滴滴答答的水声与老鼠的嘶叫声穿插在一起,时不时还传来铁链的摩擦声与几声闷哼。
这是一座监狱,潮湿而又处处散发着腐臭味,让人厌恶不想靠近。
那沉重厚重的铁门吱呀着打开了,外部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外面的歌舞喧嚣显得有些吵闹。那门只推开一半便又缓缓合上,世界又恢复黑暗与沉寂。
南宫悦微眯的眼睛睁开,她嘲讽一笑,也不知是在鄙夷那外面的歌舞酒宴,还是在嘲笑自己现在落魄的处境。
她本是凤族,乃至整个上界赫赫有名的天才,三岁就测试出有六系灵力,五行金木水火土带一个暗系,这天资是多么的高!况且暗系在凤族已经不多了。十岁就修炼到了灵王,二十岁就到了灵皇,五十岁时她就已经是灵尊了。
但现在却被囚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但她就这么安然地坐在那监狱唯一的干草垛上,仿佛她根本没有被囚禁在这里。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昏黄的烛光下映出了一个人影,随着人影慢慢的变大,传来了一声老鼠叫。
“啊!”这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南宫悦!你故意的,你知道是我来,所以你放老鼠,我要告诉爹去!”
“南宫芸,原来是你啊,我是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只老鼠被卡住了,帮了它一把而已。”南宫悦莞尔一笑,仿佛照亮了整个监狱。
“可恶!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子然哥哥怎么会喜欢你!爹也不会重点培养你!”南宫芸恶狠狠的说道,“南宫悦,现在是你不肯嫁给子然哥哥,可不是我抢姐姐你的未婚夫哦!”
“哦,我又看不上,让给你也不错。”南宫悦还淡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自己的话。
“哼!南宫悦,你竟然爱上了下界的蝼蚁,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你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南宫悦猛地跳起用银丝把南宫芸一把勾过,嘭——南宫芸硬生生的撞在了铁柱上“你再说一遍。”
“我我”南宫芸立马就怂了,身体不住的颤抖。
南宫悦松开了银丝,邪魅一笑,“下次记住了,别骂我夫君,否则——你连等死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芸闻此落荒而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南宫悦沿着草垛躺下,嘴角流下一丝血迹,“哎,乱动灵力果然不好。”
夫君,我真的想你了,你说过永生永世你都只对我好,血腥暴力给敌人,温柔宠溺只对我,可我现在已经享受不到了,我真的好想你和孩子们啊。
也不知何时朦胧了双眼,南宫悦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孤独,却不知,泪,已滑落。
终于,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吗?
泪水沿着她苍白的脸,一滴,两滴,吧嗒,啪嗒——撒了一地的伤心与困苦,落满悲伤。
天涯两地,却念着同一份情。
两地相隔,却落着同一种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