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皇上坐在龙椅上，桌子前的奏折已经全都搬去了尘染那里，他现在只差禅位于他了。
尘染端着水杯递给皇上：“没事吧？”他拍拍皇上的背，那原本笔直的脊梁有些陀，摸的他手一顿。
“朕没事。”皇上放下手中的水杯，招了招手，示意宫人退下。
“今天陪父皇一天，好吗？”他身为帝王，生活了一辈子，只能猜忌一辈子，就是枕边人也一样。
尘染为难，现在的时机很是不一样，他想陪着青末，可是……“好。”
他点头。
皇上笑了笑：“朕知道这几天的事很多，很重要。但是朕只想和你聊聊。”
他的一生，有很多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喜欢的。
“你的母妃，是朕记得最深的人。”他记得东西很多，忘的东西也很多，可是偏偏怎么也忘不了她。
尘染抬眸看着皇上，他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母妃，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是谁，也没有关注过。
“你知道吗？朕欠了你母妃的，朕当时微服私访，喜欢上了你母妃，可是你母妃不愿进宫为妃。”他不知道怎么还记得。
他把皇位给尘染，或许是出于江山社稷，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亏欠她的。
“后来朕回宫了，你母妃嫁给了别人，朕一怒之下，把你母妃强娶进宫。但是她怀孕了！”谁都有年少的错事，不够成熟，不够冷静。
“朕因此把她放在冷宫里。之后朕去出征，一去就是个月。回来的时候，皇后告诉朕，你的母妃难产死了，只剩下一个一直沉睡的你。”
尘染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听见自己母妃的死因，体会到自己父皇的后悔，他该感叹父皇不珍惜，还是造化弄人？
“你母妃怀的孩子是谁的，朕从未怀疑过，可是就是因为她不肯进宫生气，才没见你母妃最后一面。”他老泪纵横，为她的逝去而伤感。
“所以，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过去的事，尘染不想知道，可是他偏偏特意告知，这是什么意思？
“朕只希望，你和青末能好好的。”他昨夜梦到尘染送打胎药给青末，青末怀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也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