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血尘爆发那一年,他才刚刚一岁,我们举家逃往深山,在名花道场躲避,一躲,就是六年,而那一年,雅芯也出生了。
我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也许,这位父亲有些害怕了,害怕明天之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而那个时候,血尘的影响终于来到了深山之中,那一次异变,毁了名花流的道场,毁了又梦,也毁了她的母亲。
果然,天臧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多年,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才只有七岁,对于七岁的天臧,母亲的去世所带来的悲痛,定然是无比巨大的,在这一点儿上,我非常能理解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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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明天会没事的。我努力给出坚定的回复,但自己心中也没多少底,两个s级强者,虽然我们一方a级强者众多,但真正打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天臧的父亲笑了,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也许是看穿了我的内心,坚定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丝惶恐不安。
又梦能有你们这群同伴,是他的福气。说着,便起身微微活动了身子,打理了一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又冲我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
我呆坐在长廊边,逐鹿的撞石声清脆明耳,仿佛敲进了心中,而这时,身后的客房门推开,维克托叼着烟走了出来。
他来到身侧,拍了拍我的肩膀,递来了一根。
明天会有人牺牲吗我随手接过,点上,小小吸了一口。
维克托也坐在了身边,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不知道摇头的意思,是不会有还是不清楚。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维克托点了点头,九刀从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也是难以开口。
这也是天臧的个性使然,当然,他的性格也一定也受了过去的影响。
与维克托坐在月光之下,倒也没多少话说,也许是被这幅美景吸引住了,大战前夕,这幅美景也显得弥足珍贵。
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维克托起身,眼神中也是说不出的忧愁。
第二天,众人早早起身,一齐回到酒店,雅芯双眸含泪,挥手送别了自己的哥哥。
在酒店套间,众人换上分部的制服,银色红边纹,所有人整装待发,气氛无比凝重。
各分部的猎杀者都换上了各自分部的制服,乘上专车,陆续往岛野浦岛驶去。
一路上,街边早已看不见一个人影,昨晚来自政府的通知,在岛野浦岛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所有人强制撤离。
路过那所学校时,辰兰儿往校园内看去,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没有了欢声,没有了笑语。
这次大战,如果活着回去,就要让小獭去学校吧。
维克托喃喃道,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默默点了点头。
很快,车子停在了码头边,军方的人早已在此等待,码头空地上已停留着数架直升机,众人二话不说,登上其中一架,直往分部飞去。
岛上早已做好了最高级别的防御准备,分部所有资料资源,以及非战斗类人员全部撤离。
数十艘军舰游走在外海周边,潜艇游弋在海面之下,渐渐的,飞来的直升机越来越多,其他分部的猎杀者悉数登上了小岛。
其中更不乏一些连夜赶来的a级强者。
浪涛一如既往的拍打在海边,喷溅出腥红的泡沫。
我们七人站在一起,面对辽阔无边的血色大海,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遐想。
终于,午时一刻,刺耳的警报响彻天地,风云突变
雷达显示,数以百计的变异感染体从深海中窜出,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军万马般疯狂咆哮,腥红的海水卷起数丈高的巨浪,血浪拍岸,令人胆寒
远海的军舰开火了,一枚枚导弹从水下直击而去,片刻之后,海面炸响,一道道激流爆射而起。
几乎同时,远空的导弹划破长空,击入海面之下,顿时传来声声巨响,腥红的水花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
好似一朵朵血红的妖花,不断在海面上绽放,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所有猎杀者严阵以待,伴随着大战起始的硝烟,我体内的血尘也开始翻腾了起来。
然而,在更远方的海平面上,突然露出无数背鳍,而站在背鳍之上的,还有着一个人影。
维克托无须望远镜,皱眉看去,沉声道,
他来了
来了,果然来了,果然驱使着大海中的变异感染体来了
被血尘感染的鲨鱼体型巨大无比,堪比普通的巨鲸,而名花合哉站在鲨鳍之上,转眼间便停在了远海处,不再靠近。
几乎同时,海中传来无数低吼,在爆炸声中显得异常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