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唐笑容更加灿烂了，“对啊。”他的语气让一旁的庄亦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也的确不是好人。”
他像一只狐狸。
“所以，我们来谈谈条件吧。”陆云唐温和地道：“我可以给你她的联系方式，前提是……”
他眼瞧着加洛林往前踏了一步，急促而迫切，这才在欧洲人几乎能吃人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拖长了声音道：“前提是，加洛林先生能和盛唐建立合作关系。你在华国的经纪约，由我们全权负责。”
加洛林连停顿都没有一下，“可以。”
陆云唐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转脸对庄亦凡道：“把合同给加洛林先生看一下。”
今天第n次被震惊的庄亦凡在几秒钟后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
“好，好的，我马上去取！”
堂堂合伙人，却像跑腿小弟一样一溜烟地窜出了包厢去准备文件。
——他当然是随身带着合同的。但合同的内容与刚刚陆云唐说得可完全不一样。
谁能想到唐少能随随便便就狮子大开口，同加洛林这样的国际巨星直接就要在华的全权经纪约？谁又能想到，这么明显不公平的霸王条款，加洛林居然就毫不犹豫、无比干脆地一口答应！
——他得的赶快去打印新的合同！
直到拿着合同返回包厢，庄亦凡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巨大喜悦之中，若不是加洛林还在场，他简直恨不得给唐少跪了！
闪着星星眼的庄亦凡把一式两份的合同放在茶几上，然后递上签字笔。
加洛林就连签字的时候都没有摘下他的手套。
他放下笔，“联系方式。”
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陆云唐伸手到他面前。
“手机。”
加洛林没动。
陆云唐笑眯眯的，“我给你她的电话啊。”他意味深长地道：“还是说，我妹妹的电话号码，抵不上加洛林先生一点小小的洁癖吗？”
他在欧洲人冰棱一样的目光里泰然自若地接过加洛林的私人手机，然后噼里啪啦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又把手机递还回去。
加洛林拿着陆云唐摸过的手机，就像拿着一枚随时要爆炸的脏|弹。
陆云唐抿了一口他的葡萄汁，然后故意把自己的杯子往加洛林的面前送，“真的不喝一点在再吗？”
加洛林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风衣带过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
加洛林走后，庄亦凡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陆云唐一句：“唐少，你……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
陆云唐喝掉自己杯子里的葡萄汁，“我没有妹妹。”
他对庄亦凡露齿而笑。
庄亦凡眼观鼻鼻观心，——不该问的，果然不能问。
他在这圈子里浸y已久，深谙豪门世家的说话方式。
看唐少的态度……他肯定，是有个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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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唐晚上没有回去。庄亦凡好说歹说要他留在蓝海过夜，将顶层的温泉贵宾卧房吹的天上有地下无。
但他并没有说明，这温泉贵宾卧房中，还包含了“其他服务”。
陆云唐似笑非笑地看着驯服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古焱。
对方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腰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