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件事,杜轻舞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她是女子的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见云深如此说,她心虚的垂下头,目光不敢去触碰云深,死盯着手中在桌上转动的茶杯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快点恢复女儿身好些,免得你们都跟着受累,”她的哥哥一定是害怕杜轻舞在笙王府的身份暴露,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才以此为她掩饰,殊不知云深早已知道,都怪她,没来得及告诉杜元勋。
“好,等你哥哥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恢复女儿身吧,”云深伸手轻轻抚摸着杜轻舞乖顺的脑袋,说道。
这其中自然也有他的顾虑,如今焦国使臣虎视眈眈的凝视着青国,对于杜轻舞在宴会上的搅乱,更是恨入骨髓,他必须做好万全之策,以确保杜轻舞的安全。
杜轻舞点点头,不过她倒是真的怕了,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想到心中的疑惑,她再次说,“哥哥承认毒死钱老爷,我能理解,可是钱老爷他为什么?”
“钱中保是个顾大局的人,”云深模棱两可的说。
“顾大局?”杜轻舞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很快就恍然大悟,“他故意的。”
“对,他一定早就知道刘家的阴谋,想把钱家和杜家栓在一起,这样你因为我的原因就不会不管,而你一旦插手,势必给京都里所有人一种错觉,钱家的靠山是你,”杜轻舞越想这样的可能性越大,也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难道说这一切从来都是钱老爷自己设计的,可是用自己的性命来做筹码,真的值得吗?难道家族地位就这么重要。”
想到所有的可能,杜轻舞心里一阵凄凉。
他们到底把人命都当作什么?
看着杜轻舞皱成一团的小脸,云深说不出的心疼,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过早让她知道人性的丑恶。
暗自叹息一声,“小舞,在京都之中,像钱家这样的家族多不胜数,他们没日没夜,无不是在想方设法的抬高自己家族的地位,对他来说,他死的价值早已超过他的人生价值。”
关于钱婉儿的事,云深始终闭口不提。
其实,钱中保算计的目的不单单是给人们制造假象这么简单,而是想让他那个进宫几年始终不得宠的女儿引起皇上的注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想要救杜元勋,就必须经过皇上,作为受害者的女儿钱婉儿又怎么不跳出来,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据此,杜轻舞已无话说,满脸颓然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滞。
在她看来,人活着就最大的幸福,没想到却是她小见。
见她一副生无可恋,云深风华绝代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
“对了,你方才说,三日后重审是怎么回事?”云深提起桌上的水壶,体贴的为她倒满茶水,颇有余味的问。
“那个,就是我答y县衙大人在三日之内找出证据证明我哥哥不是凶手,”杜轻舞。
“嗯,那你不急?”云深望着她。
杜轻舞叹息一声,扬起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云深,有些心虚的端起云深为她倒满的茶水往嘴里送,她在思量,若是云深听了她的话会有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