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疑问,精粹的目光在他脸上刻意搜索,见他没有想象着的怒火,更没有与以往不同的目光,风华绝代的脸上还是和以往一般无二,主要是对她的态度,还是那么散漫。
杜轻舞心里没由来的放松,心存侥幸,还好!
璀璨的眼眸中带着狡黠,娇小的脸上恢复以往的平静,倔傲中掺杂得许多洋洋得意,把自以为是发挥得淋淋尽致,对上云深的视线,她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没,没什么,就是今天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说,你骗我你女扮男装的事,”云深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不漏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咳咳……你……”
马车里届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杜轻舞边咳嗽,边满脸涨红的看着云深,一张红得发紫的小脸,不停的精彩轮换。
看着杜轻舞惊吓过度的脸,云深难得好心的伸手递给她一个水壶,让她缓解一下,当前的撕心裂肺。
好半响,杜轻舞才从过度惊吓中回过神,心有余悸的看着云深,“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本王看起来有那么蠢吗?”云深看着她。
“那你干嘛还……”留我在你身边,做贴身侍卫。
这质问的话,她当然不敢说。
“本王乐意,”云深理所当然的说。
“你……”杜轻舞心里没有身份被捅开之前的担忧,反而倒打一耙,责怪云深,欺骗她那么久,害得她这么久以来,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睡不安宁,食不下咽,时刻担心被他知道。
“说说吧,”云深闲暇以待,一副准备好听杜轻舞故事的模样,惹的杜轻舞心里直嚷嚷。
杜轻舞见逃过一劫,心里对他这个大忽悠有些疙瘩,但潜意识下还有些小欢喜。
最主要是关于她女扮男装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的。
“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拆穿我,还……”见云深深邃的眸子刻意停留在她脸上,即将说出口的话,胎死腹中,转为重重的叹息,“其实,我并非有意女扮男装,欺骗你们,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道这里,她的记忆不由得飞逝那日,“你听说过杜府大小姐被定远侯世子退婚的事吗?”
杜轻舞自问自答,由始至终,视线都是避开云深。
只因为那件事埋藏在她心里,被她压得很深,很怕被触及。
听着她的话,云深脸色慢慢变沉。
“那日,我本在府里学习医术,哥哥忽然跑来告诉我说,在父亲临死前,曾为我许下了一门亲事,是与定远侯世子杨丰凌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意外,也很欣喜,和所有待嫁的女孩一样,对未来的夫君充满着幻想,我原本以为那将会是我的一生。”
“从哥哥把消息告诉我开始,我便不眠不休,一针一线的亲手缝制我的嫁衣,想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未来夫君面前,直到成亲前夕,定远侯府的管家杨意带着大堆金银珠宝来到杜府,宣告退婚,我的美梦破碎。”
“消息来得太突然,超乎我的预料,我当时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一片空白,深受打击之下,冲着跑出杜府,哪知,杜府门口早已围满了围观的人,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耻笑和愚弄,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突来的事实,便朝着京都郊外的悬崖边跑去,准备跳崖自尽,一洗那日之耻,可是却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被哥哥带回府中,当我醒来看着哥哥一夜间苍老不下十岁的面容,我知道我错。”
“为了一个未曾蒙面的男人,去伤害自己和担心自己的家人,是多么愚不可及,更甚至于让我的哥哥如此担心,他为了不勾起我的伤心事,偷偷的遣散一些多嘴的仆人,甚至还担心我以后无法坦然生活,尽力的去避免一些与以前有关的话题。”
“看着哥哥日夜忧愁的面容,我刻意女扮男装,借机告诉他,其实我可以生活的很快乐,很好,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