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未理会跪倒在地的刘萍,直接越过她来到杜轻舞的身边,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在手碰到杜轻舞手臂的瞬间,隐隐感到杜轻舞的轻颤,心里一疼,尤其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脸上还挂着未来得及褪去的恐惧不安,更是恨不得把刘贵妃千刀万剐。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的小家伙不知被这群恶女人欺负成什么样?
真是可恶!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经过短暂缓和的杜轻舞,已没有之前的恐惧,对上云深的安慰,她垂下头,用黑漆漆的头顶对上云深,沉默不语的摇摇头。
紧随其后赶来皇上云城,满脸铁青,视线看到趴在地上隐隐发抖的刘萍时,更是厌恶至极,他素来厌恶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如此嚣张,害他颜面扫地,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满脸负疚的看向云深,眼中难掩自责,若不是他管教不力,也不会露出此等笑话,更不会令他担忧的人受惊,“笙你放心,今日之事,朕定给你一个交代。”
若这时他不开口,恐怕今日这里的一干人等,将全部命丧于此,对于云深,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眼见杜轻舞无碍,云深这才扬起漆黑如墨的眸子对上皇上的歉疚,他明白皇上的意思,好在这次没有伤到小舞,否认就算是皇上,他也不会给这个情面,“希望皇上引以为戒,若有下次,本王不介意为皇兄清理门户,”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杜轻舞离开皇宫。
云深的话让刘萍伏在地上的身子明显的一沉,心冰冷刺骨,在见到云深那刻,她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相比起得罪云深,她更愿意得罪皇上,至少皇上不看生面看佛面,不会那么绝情。
可笙王爷却是谁都买账!
此刻,她再无活络心思,只希望自己的愚蠢不要殃及到刘家才好,见云深带着杜轻舞离去,她急忙俯身爬到云城脚边,伸手抓着明黄裙摆,带着哭腔求饶,“皇上,臣妾知错了,求你饶了臣妾吧!”
“滚,”云城厌恶的甩开刘萍,“刘氏恃宠而骄,目中无人,闯下滔天大祸,从今日起打入冷宫,刘氏家族受牵连之罪,在职人员全部罢免,其余宫俾全部发配辛者库,永不启用。”
皇上宣布的瞬间,不止刘萍心如死寂,就连那群跪在刘萍身旁的宫女也跟着绝望,发出凄凄惨惨的抽泣。
“皇上,皇上不要,求求你,都是臣妾……”刘萍则早已无理智可言,忙不迭的朝云城扑去,企图让他收回成命,可惜为时已晚。
云城带着一行宫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刘萍不死心的挣扎着想上前追赶,却被侍卫死死的架住。
直到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出现,刘萍如死灰般充满死寂的脸上才扬出狰狞的表情,“钱婉儿,是你,是你害我的,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刘萍越是挣扎,却被侍卫越是摔得狠。
见此,钱婉儿来到她面前蹲下,脸上带着肆意的嘲讽,极为讽刺的看着她,“是我,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不长脑子,连笙王爷的人你也敢惹。”
“你……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待你如姐妹,你却如此害我。”
钱婉儿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冷笑,“是吗,刘萍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过,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明明你什么都不如我,可你的运气却总是比我好,我们一同入宫,可你偏偏就受皇上青睐,而我呢,受尽冷落,尝尽白眼,其实若单纯只是这些,我还不至于这么恨你,你要怪就怪你那个不知好歹家族,自以为攀上皇亲,便无法无天,自以为是的目中无人,肆意凌辱我们钱家,不过,如今好了,他们很快就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