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得像个什么话?哪里有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斥责人的?瞧瞧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儿呢?”老祖宗用手中的拐杖撞击着地面很是不满地提高声音道。
大家伙又忙着给老太太赔不是,老国公也责备了二儿子几句,弄得富察天儒也里外不是,只能一个劲儿地给老祖宗赔不是。然后,按捺住心里的火气,问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着时间紧,富察俊伟只好简单的将自己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你瞧瞧吧!这本是圣旨,你还不分是非黑白就把这孩子给斥责了一顿。”听了重孙儿的话,老祖宗不客气地又数落了富察天儒一句。停了片刻,又开口吩咐道:“好了,也别发愣了,刚派去取朝服的丫头小子们都候在门外了,唤他们进来吧。赶紧收拾了,好去前头接旨去,怠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只好应了,门外候着的丫头小子们捧了各自主子的衣服帽饰进来了。服侍各自主子穿戴妥帖后,在老祖宗的带领下,一家人又齐齐地去了前厅跪拜接旨。为首的太监,年约四五十岁,一双眼睛透着世故,宣好了旨,很是客气的亲手将圣旨交到老祖宗手里。然后很是客气地从地上扶起老祖宗,说着恭喜之类的客套话。老祖宗携了儿子们自然也是客气的应对,大家稍作聊了片刻后,就打了赏钱,并安排了饭食请他们去享用。
待到太监们下去后,这英国公府一家男女老少又齐聚在贤德厅了。这一次,富察俊文也在场了。老国公先让他与富察俊伟两个仔细将这次上京城的所有事情一一禀来。两人也只好事无巨细地讲事情一一都说了一遍。听完这兄弟两人的话,在场的众人都静默了。
因为谁都没有办法忽视刚刚圣旨上所写的,因着南北两地相隔遥远,礼仪不可尽到。由皇上特赐免男方六礼之繁杂,由女方直接奉旨南下成婚。此刻张玉柳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不日也将到达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