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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东方探险队(2 / 2)

(农历1053年6月21日,清晨)在归州休息了一夜,清晨起来就下起了小雨,似乎是想把这十来个远方来的客人留下来啊。看着这小雨,田鼠问赵猛“赵叔,你说这天气会不会影响咱们卖硫磺皂啊。”赵猛说“当然啦,这要是全都淋了雨,那还怎么卖啊!”田鼠想了想说“要不拿出75块给店家让他代为售卖?”赵猛也觉得可以。掌柜在使用了田鼠拿出的一个小很多的肥皂后,决定以两贯铜钱(就是2两白银)的价格,买下75块试试看。卖掉这些,硫磺皂就还剩当初的一半了。但显然是获利颇丰的,难怪那么多人要做那行商了。从掌柜那里得到100两白银和45贯铜钱(住宿5贯),一人分了10两白银加4贯铜钱(重约26市斤),田鼠5贯,小猴因为小背篓里装着阿黄,所以他就没有分。当背着这5吊铜钱的时候,田鼠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压力,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坚定的背在了背上。这就是宋代,钱币分量很足的朝代。所以出门在外都带白银,这样使得白银兑换铜钱或者铁钱的时候往往贬值,特别是本地的小店铺,一般在收取1两白银时是折价到780文铜钱进行交易。这也是为什么住店都要挑贵的酒店住的原因了。但反过来就又不一样了,比如你在大酒楼需要铜钱时,是1两白银换820文;那么你需要白银时,却是1100文兑换1两银子,很是坑人的。所以,如果你要银子,那么就得按这个兑换了。

在归州租了一艘客船到峡州,只要4500文,花了5小时,就到了。田鼠非常干脆的将四吊半铜钱付了,拎了拎重量,一下就轻松了。来到了峡州,这里与之前的水路城市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那种大山脚下的压抑感,而是多了一种开阔、宽广的心境。这里的码头和朝天门码头一样热闹,只是少了那高高的石阶,和石阶下那群勤劳的纤夫。因为这里不需要纤夫,货船自己就能上岸,非常的方便,所以也没有那么拥堵了。而这码头上,也是相当热闹,看着这摆地摊的到处都是,而且他也看见了一个船家(客船)正在招人,于是马上去谈好,价格是9贯铜钱,里程178里,目的地是丹阳县。他没有砍价,但有个要求就是卖100个硫磺皂,但船家却是说,如果要是玩一个时辰,那么就要加价两贯,如果晚两个时辰就要加价5贯。田鼠还以为他是想他们快点卖完,也没有多想,所以就同样了,给了500文定钱。然后就在这大码头上,找了一块靠边的位置,拿出背篓里的黑布,铺开,摆上20个黄腾腾的硫磺皂,卖力的叫卖着“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咧,沐浴专用,除螨杀虫特别灵,洗头洗脸特别爽的硫磺皂咧。”而赵猛则是拿出木盆到江边打了一点水回来,从人群里随便拿过一个人,让他洗洗手,洗洗脸。然后问那人如何。然后将另一盆水端在手里,又说“不知还有哪位愿意来试试啊?”很快有人就自告奋勇的上了了,是一个书生打扮的文人,主要是手里拿着扇子,腰里别着玉佩,头上戴着裹头。围观的人也多了几个,似乎是看热闹来的。只见那书生先将木盆里的抹布,拎起来敲了敲,赵猛说道“新的,你放心吧。”他这才将手放进去,接过硫磺皂,洗了洗手,感觉还行,手感滑溜的很,这才将把硫磺皂在水里搅了搅,拧干抹布擦了擦脸。洗完脸说道“不错,还有些香味”又摸了摸脸“似乎脸上也没有那么油腻了。你这个怎么卖?”赵猛回望着田鼠,田鼠想了想说“如果你要100块的话就200两白银,如果只要一个的话就是3两白银。”那书生听完有些苦恼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那就给我两个吧。”就这样花了一个小时,将100块硫磺皂卖完了。船家要求将价格提高到10贯,田鼠也答应了。

晚上11点,才到达丹阳县。而这时丹阳县城门却是关着的,但好在城外就有集镇,所以住宿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里的条件就远远比不上城里的酒楼了,这里的上房要价是30文铜钱,七间就是210文,但不包晚餐早餐。田鼠还是喜欢大酒楼的5两银子全包干的服务。因为厨子都睡了,所以只能吃点凉食了,花了40文。第二天早上花了50文,吃的馒头、泡菜和稀饭。吃完饭就在江边码头等船来,因为他们现在对客船那是相当熟悉了,也就没有再跑城里去的必要了。等了好一会儿,感觉稀饭都消耗完了,这才有一艘客船靠岸,赶紧迎上去,谈好价钱5贯铜钱100里。7小时后,也就是下午4点,他们就来到这座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城市,荆州。荆州城南城墙隔着长江码头有6里地,所以在这一片也有不小规模的集镇,其规模或许不比城内差多少,当地人都戏称其为荆州新城。但即便是新城区也离码头有三里地,所以码头这边1里多宽还有一些商铺,专供往来图方便的行船。

田鼠他们一行下了客船,田鼠回望了一眼这艘客船,发现这个船比之前的要高很多,搞不懂是为什么。回过头看着这不比太阳火辣的长江码头商铺,顿时传来了,让一让的催促声。这条是主路,很宽,有10步(16米)的样子,直通城内。他们一行两个一排六七个一列沿着街道右边铺子向北进发。一路商铺是各不相同,就没有重样的。田鼠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了,这荆州要论繁华的话,可以和渝州比肩。但两者却又有些不同,渝州的繁华主要在朝天门码头一带,过了那一块,就没有那种喧嚣了。而荆州的繁华似乎很平均,很匀称,到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声音。来到这新城区的地界,就见一对父女跪在街边,周围也是围满了人。人都有好奇心,想想之前的自己,田鼠不禁莞尔。赵猛身高够高,而且带着十来个人,所以人群都自觉地让开了道来。当田鼠见到这副景象,也是想起了自己与妹妹还有阿爸,跪在这样的泥土上,期望好心人能买下自己,只有这样自己一家才能活命。他其实还有比他更小的弟弟妹妹,所以只能把他们卖掉了。田鼠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一时有些难以启齿。赵猛其实能去当兵,家里那也是穷的没办法了,所以也是想帮一把的,因为现在兜里有钱啊,大不了回去被打骂一顿就是了。蹲下来,说道“老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只见这人一脸深情的望着赵猛,把这位大汉搞的很不自然,说“军爷,救救我们一家子吧!”说完就不断的磕头,还让自己孩子也跟着磕。搞得赵猛很是迷茫,不知怎么接着办了。心道“怎么救你倒是说啊。”。赵猛见他们称自己晃神之际就连磕了好几个头,连忙将他们强力的拉了起来,只见这父子二人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啊。看了看地上,只有一块灰布,又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上,这才将他们带走。说道“走走走,我们去酒楼慢慢说。”这新城区虽说在城外,但酒楼却是有不少的,不像晋熙有且仅有两个。来到一座名为醉仙楼的店门前,这父子二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进去。最后还是赵猛强行拉进来的。小二一看十来人穿着还可以,应该是行商了,但是后面跟着两个叫花子是怎么回事。正想叫打手(专门对付吃霸王餐的)将人轰走,因为城外治安差,所以这里的酒楼大都请有打手。田鼠看见这个小二脸色不对,又看见他眼神的方向,马上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的朋友。”小二这才重新返回了一张笑脸,忙赔罪,连忙将他们引进了二楼包厢(其隔断是屏风,不是木板墙)。众人将背篓放下,陆续入座,但他父子二人却是还站着。猴子又把板凳给他们正了正,见还是杵在那里,赵猛连拉带拽这才将两人按在了板凳上。本来大家都习惯了边吃边谈的,多好啊,但他们父子却是都不敢动筷子。本来聊得好好的,突然又有些不自然了。原来这个男子姓周,叫周三。他儿子叫周六。一家6口人,这是他第6个孩子,这孩子还有3个弟妹,而他的哥哥姐姐却是都夭折了,因为请了荆州城里好多大夫,才治好了他妻子的早产之症,所以家境一下跌到了最低,再加上生养孩子的不容易,所以日子艰难,度日如年。这才没有办法只好把这大儿子卖掉换些钱。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价值几何呢?20贯铜钱,就是四万铁钱,折合人民币是1万3。一般为了卖到20贯,叫价都是50贯。所以成交价很难说,关键看你急不急用钱了,如果被买方看出了的话,那么10贯也是很可能成交的。

令田鼠没想到的是,他们家就住在这新城区中,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李龙。他家原本也在晋熙县城内的,不过却还是一样的穷罢了。“不知他们到哪里了呢?”田鼠有些感慨。田鼠回过神说道“要不我们也去你家里吃吧。正好这些酒菜还没有怎么动过。”看着这一桌的鱼啊肉的,周六大声说“娘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周三似乎也受到了触动,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因为他没办法拒绝人家对自己家人的好意,因为他觉得歉疚家人太多了。点头时,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了他沧桑的脸颊。

因为这里没有打包的塑料盒,所以外带都是需要食盒装的,跟掌柜的付了20两白银的钱(押金)。那掌柜听说他们要去那父子家,所以提醒带点碗筷,又多拿了三个竹篮装碗筷。赵猛领着他们父子走在最前面开路,而田鼠和猴子则是走在最后面,因为他要付账啊。众人从大路转到大街,从大街又转入小巷,又在小巷里走了一阵,慢慢地一座座茅草屋子出现在视野里。看来真的和李龙他们家差不多了。又在这里绕了半圈,来到一个靠河,靠湖的一家院子里。土墙茅草,一共三间屋子,厨房在外面搭的一个茅草棚,院子连个栅栏都没有,只是这里的土经常走,没有杂草。一队人加上酒楼的人二十多个,队伍是一阵飘香啊,引得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是围满了院子,纷纷评头论足。这周三也是连忙小跑进屋,叫他娘子和孩子出来。他娘子也是慌乱的很,因为她没有糊涂,家里可是没有桌子板凳的。赵猛也进来看了看,很是尴尬啊,这堂屋里,只有几块土砖,土砖上面还有一袋粮食(应该是),其余就没了,因为地上很干净。摸了摸额头,草率了啊,应该叫去酒楼吃不好了吗?这下好了。周三也是忘了这件事,又在院子外请邻居帮个忙,借个桌椅板凳,最后还是在村长那里弄来了一张小方桌,和三个长板凳,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两个小木头凳子。这才将桌子抹一遍,逐个上菜。一共二十道菜,摆在这桌子上,就显得很拥挤了。当远处观望的人,却是馋的流口水,田鼠不时听到吞口水的声音。因为只能坐下八人,所以周三一家加上赵猛、田鼠、猴子都坐着,其他十人只能站着吃了。(周六的弟妹最小的4岁,勉强可以上桌。)田鼠不时看看院子外那些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很想帮帮他们,就像田和林帮助李龙他们村子一样。但是这个村离晋熙太远了,不可能在这里建一个孵化场。想到孵化场,田鼠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建。而且他手里的钱都是要买药材用的,也不可能花在这里。猴子见自家老大闷闷的不开心,说道“鼠哥,你怎么不开心?”田鼠说“没什么,吃饭吃饭。”猴子又瞅了瞅他,说“鼠哥是想帮他们吧,就像帮我家一样,帮他们?”田鼠点了点头,闷头吃饭,一边吃一边想怎么帮的问题。猴子说“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以?”田鼠看了看他,说“那先说出来听听。”猴子说“我们要去荆荆湖南路路去找那什么树,如果找到了,我们十来个人怎么运回去呢?坐船应该不可能吧,因为巫山那段根本就很难上去,所以我们只能走回去,这样我们需要马车,但如果下雨呢,马车就走不了了,所以关键还是要人多才行。人多了我们可以运更多的树回去。所以这里的人我们都可以雇佣的。而且他们应该不需要很多钱。”田鼠听了,似乎逻辑不对,但意思他明白了。然后起身,来到了赵猛身边,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赵猛也点点头表示同意。田鼠带着猴子来到院子外,田鼠说“你们这里有村长吗?”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不知道小郎君找我何事?”田鼠说“你们村子一共多少户人,有多少人可以干活?”那人说“我们周家村一个25户,108人,有青壮劳力28人。”田鼠算了算“雇佣一百天,每天30文,就是3贯。28人就是,就是60+24,84贯。如果是平等交易就是84两白银。”村长和周围人也是一惊啊,莫非要把他们全村人都雇佣了吗?又听田鼠说“这样,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雇佣你们这28人,并且先付100日的工钱。但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铜钱,所以只能每人1贯铜钱加二两白银。”周边则是发出了幸喜的惊呼,要知道他们是失业的农民,没有地可以耕种,或许只剩下门前那两垄地了。所以男人不是劳动力,反而是家庭最大的负担,码头以前可能还可以去干活,但自从被霸占了之后,工钱就得减半了,本来100文一天,交上去50文,还剩50文。感觉还行,但是那些人还要抽打人的,所以也就没有去了。(本来就累,还要被打,医药费都不够。)虽然这个小孩说只给30文一天,但是他要先付100天的工钱,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应该是看见自己村子穷,想帮一把的,所以是非常感激的。但把村子中的所有男子都雇走,那也是不行的,万一有个事,可就不好了。所以他说道“要不这样,每户派出一个男子跟你们走,剩下三人还照顾村子里,这样行吗?”田鼠点点头“可以。”于是吃完饭,在这个院子里,就开始了一场分钱与分别仪式了。田鼠也就没有买周六,而是多给了他们家1500文。

就这样,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了38人。但那25人的穿着可就真的是,于是带着他们来到成衣店,各自弄了一套,每人消费1贯铜钱,但他们这时没有铜钱了,只好多给了一两白银。得到了新衣服,旧衣服扔了吗,当然不是,而是请了假,回去把衣服放好再来。田鼠也答应了,并且告诉他们晚上住在醉仙楼,让他们明天一早来。田鼠晚上又回去算了算账,他们从连山到归州一共花费了160两白银,因为有朱老的免费吃住行,所以实际可以按照200两白银计算,而荆州到衡州应该是要不了100两白银的,也就是说按照14人的标准,从晋熙到衡州就300两的吃住行。而现在人数增加两倍,那么回去按照14人400两的标准,那么需要花费1200两,再加上25人去衡州的200两,就是1400两。现在他们手里还有800个硫磺皂,和5000两左右的白银(总计)。所以即使硫磺皂卖二两一块,他们也还有5200两购买货物。算完了,田鼠才放下心来。

(农历1053年6月23日,清晨)田鼠一行吃完饭,结清了房钱,一共8两白银。很显然,荆州的富人也是不会少的,所以这里也要卖一批硫磺皂,这样这个硫磺皂以后才不愁销路。还没有出门,就见夜幕之中,人影晃晃,田鼠想到应该是村子里的人来了,于是走到门口,问“你们吃过早饭了吗?”众人都说吃过了,要知道现在才5点,那不得三点就起床做饭?显然家里人对他们这次的雇佣很是看中的。田鼠又说“那周叔你待会儿跟我们一起去卖货,其他人由赵叔带着去找船。”于是乎分成两拨,各自行动。田鼠让周三带着他们去最为繁华的路段,开始他们的专业活动。还是100块,3两白银一块,很快,就被卖光了。不过这次很倒卖遇到了死守他的收税官,拿走了15两白银。周三很是愤慨“这些人就是喜欢欺负外地人。”田鼠点点头,也没多说,带着他们来到了接头的地方,就是他们上岸的地方。田鼠见到赵猛的时候,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背着一个竹篓的,虽然是空的。而且也给周三预备了一个,但他自己却是没有。因为他觉得这是田和林给他的特权。于是将剩下的800块硫磺皂分别装到了25个背篓里面,每人32个。这样以后就可以背上铜钱了,赵猛就是这么打算的,一人5吊,25人,就是125贯铜钱,就不用再多付冤枉钱了。并且在州府给他们每个人也都弄了一张路引,相当于现在的临时身份证,花去2两银子(没这东西,住不了店)。

船还是那样的客船,不过现在的江上就有三艘了。六个小时后,到达了江陵府(船费15贯铜钱),这里也是荆湖北路的首府所在。所以在这里必须要停留一天才能继续,至少要在这里卖掉300块硫磺皂吧,田鼠心里在计算着价格。这次人多,他们分成三拨人,带队分别就是赵猛、田鼠和猴子了,配置就是平均分,这样老手带新手,才能卖的好嘛。碰面约定在城南的贵云楼,看看谁先卖完,谁就去酒楼点餐。没想到猴子居然是第一个来的,因为他们出来的13人的衣服制式颜色都是一样的(主色调是黑色),而且背后都有一个圈儿(白色),圈儿里是一个大大的田字(蓝色),而左胸有秀了一些袖扣(黄色、蓝色、红色)。像田鼠就是红色,表示家仆,而赵猛是蓝色表示外仆,而黄色表示雇佣。扣越多表示地位越高,权利越大。赵猛就是三个蓝扣,田鼠有两个红扣,猴子自然只有一个红扣。

猴子没有去二楼,因为他觉得还是要三桌人一起吃才好,所以只有这一楼大堂才有这种条件。点了几个经常吃的菜,只是这次要了三桌罢了。而那些周村的听他点的这些菜却是脸上笑弯了眉毛的,昨天可是把他们给馋的狠了啊。没想到活还没有干(他们不觉得卖硫磺皂他们出了多少力),这大鱼大肉就招呼上了,这东家可是太好人了。等田鼠他们到的时候,猴子他们都开吃了,田鼠有些意外“猴子,你怎么快就卖完了吗?”他其实想问,你是不是卖得低价。猴子说“对啊,鼠哥,我们早就卖光了。你们怎么卖的这么久?”田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你不是卖的很低吧。”猴子却说“我都是买的4两白银一块的。”田鼠有些吃惊,心道怎么回事,自己三两一块,居然还卖的这么慢?问道“那你怎么会卖的怎么快啊?”猴子挠了挠脑袋,说“我是看见那周围有好多姑娘,我就在那里叫卖这硫磺皂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样,然后给他们表演了一下,正好周村的人手臂都脏得很,所以我就把他们的手臂全洗了一遍,摆大街上给他们看。”田鼠点点头,因为他还是老办法,所以。忽然想了想,自己那边怎么没有那么多姑娘呢?又问“你在哪里卖的啊?”猴子想了想说“在一个什么楼的旁边。哦,对对对,叫仙春楼。”田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酒楼,因为没进去过。这时赵猛才带着人来了,他也是惊奇,自己居然不如两个孩子,有些挂不住脸,自顾自地带着人走到一桌酒菜前坐下。

等吃过饭,他们三人才在一起,合计了一下收入。猴子100块卖了400两白银,而田鼠只有前面20块是4两一块,其余都是3两,而且换了好几个地方。赵猛全都是3两一块,但仍然是换了好几个地方。所以总收入是1020两。田鼠问赵猛“赵叔,你知道仙春楼不?”赵猛嘿嘿一笑“当然知道了。”田鼠疑惑“你去过?”赵猛哑然“没去过。”田鼠又说“那你知道什么?”赵猛说“楼里带个春的,就是春楼。春楼谁没有去过啊?”田鼠这才释然。又说“那以后的500块,全都要在这春楼门前卖。”赵猛想想也是,都是有钱人才去春楼嘛。

(农历1053年6月24日,清晨)付过食宿费用20两白银,掌柜说道“客官慢走,船已经都在码头等着了。”赵猛说“有劳了。”刚离开酒楼,田鼠就说“原来酒楼还有这种服务哦。”赵猛也是笑了笑说道“是啊,以前我们有好傻啊。”来到码头,三艘客船已经在此等候了。还是他们的原班人马乘一艘船,因为钱都在他们这里好保管。经过11个小时的行船,在下午7点半,天快要黑的时候来到了监利县,但没有多留,买了一些肉干和酒花去5两银子,就继续出发了。主要是长江到了这里水流平缓,所以吃冷的也不觉得什么。但在沱江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因为听了船夫的话,所以买得多,包括50斤熟牛肉,和16斤酒。就这也是把新加入那些人给高兴惨了,有酒有肉的日子。放之前,谁敢信啊,现在居然成为了现实。周三啃着牛肉,接过兄弟们递过来的酒,显得很是感慨,无形当中他成为了周村人的主心骨。而且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家人都过上这种日子。因为从监利到岳州这段路,没有大的集镇所以又在船上待了16个小时,船队这才在洞庭湖上岸(船费43贯,白银45两成交)。此时正是中午12点的样子,阳光灼热,没有防晒霜都不敢出门的。田鼠也是饿的紧了,也没有了多看看这洞庭湖的风光,船刚靠岸,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猴子可没有,因为他抱着阿黄,所以还是等船夫将木梯架好才下的船。因为是正午,所以码头上已经没有馒头卖了,但有一些叫卖的炊饼,一个两文钱。马上买了两个,和猴子一人一个吃了。猴子还给阿黄分了一些,这小猴子还不挑食,所以也好养活。等吃完了一个大炊饼,田鼠这才注意到这三面的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水面,此时的洞庭湖岸线总长真的可以达到800里,所以是真的大。这里不仅可以看见渔夫打鱼,居然还可以看见大鱼跃出水面的,而且是一连好几只(江豚白鳍豚)。田鼠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鱼,问猴子“那种大鱼不会咬人吧?”猴子也看见了说“应该不会吧!”赵猛他们此时也是一人一个炊饼吃着,也注意到了,顿时惊呼“快看,江、猪。”赵猛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鱼,非常的高兴。赞道“这岳州应该是个宝地啊!”其他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从码头走两三百米的样子就到了西城门,给了187文钱,才让进的城。说什么人两文一个,货物一个背篓三文。但他不是按你装没装算,而是只算背篓数量,小孩子的背篓都算。赵猛才对这岳州的好印象,全在这里消费了。不禁感叹晋熙城的门那是从来不收钱的,但他也算是走过很多城市了,知道但凡大点的城池都要收费,这样主要是控制城内的交通,否则城里的人就太多太挤了,这样治安也会差很多,小偷就多嘛,还有咸猪手等等。但这个背篓是从来就没有收过进城费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岳州打差评的原因。于是对田鼠说道“这次我们要卖5两银子,不。是5贯钱一个才行。”田鼠有些傻眼“赵叔,5贯钱会不会太重啦?”赵猛哑然,就算有25人,一个人要背16贯,而一贯的标准是5宋斤,即64市斤,如果一人16贯,就是相当于102市斤,这是一人背了一个媳妇啊!田鼠也是对这岳州的官吏不爽,所以也不想卖低价,田鼠说“我们这次去春楼门前按10两一个来卖。”赵猛一惊“10两?会不会太多啦?”田鼠说“反正都是有钱人买,怎么会买不起。”赵猛想了想也是“好,我们就去春楼门前试一试。奶奶的,干他娘一票大的。”(后面的话是他们山贼时代的口头语)

打听到了这岳州城最大最奢侈的妓馆,万春楼,就在西城门的这条大街上。所以也不急了,干脆在这里住一晚。于是就在这家西城门口(内)的叫望海楼的酒楼住下了,这里的最高楼是可以看见洞庭湖的,不过还是望不到边。(大理洱海长不过37公里,而此时的洞庭湖向西南可到沅江91公里,向东到南县65公里,再向东还有30公里,朝南68公里到湘水县。这就是望江楼的视野范围了。)他们准备在这里计划一下,不然48个人往那里一站,谁还敢来买啊。但没想到随便选了一个酒楼就是这岳州最为豪华的,二楼每间一贯钱,三楼是两贯,四楼是五贯,而吃饭一般是在5楼,每间包厢就要10贯。而一楼吃饭却不需要。最后一咬牙,决定就在这里住下了,都住2楼,包间20间。显然这个举动又让周村的人兴奋了,一间一贯的房间,要知道他们100天才三贯。也就是说他们一个月只能在这里住一晚,而最好的房间,他们连一晚也住不起。说实在的,这些人都是有些不想跟他们干了,他们也是害怕啊,你说100天之后,他们还住得下那村里的窝棚吗?吃的了不沾油的饭菜吗?所以他们要跟周三合计合计,怎么办。

田鼠带着猴子还有两个随从加上两个周村的人,来到万春楼门前尽情的发挥着自己一路得来的招数,没想到,吼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出来。田鼠这才给了万春楼门口的打手20文钱,问他们怎么没人出来。打手指了指天上,“这大太阳的,谁愿意出来啊。”田鼠想了想,带着猴子回到了望江楼,而其余人则是继续叫卖。下午五点,田鼠和猴子又来到了这万春楼门前,此时,太阳余威还在,仍然是没有什么生意,一问周三,才卖了两块。但田鼠此时不急,因为赵猛他们去打听那龙脑樟的下落去了(主要对象是药铺,杂货铺。湘水县就是属于荆荆湖南路路了,所谓的荆荆湖南路路其实主要就是湘江流域这一块。)。所以或许会在这里多停留几天。他甚至买了两个灯笼(有花鸟图案的白布加锦灯笼,燃料为蜡烛,800文),这样晚上也方便一些。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而这万春楼也是挂上了灯笼,除了门前两个,每隔三扇窗户就挂一个,一共有20多个。而窗户也打开了,里面的嘈杂声也传入田鼠的耳中,放眼望去,尽是些男男女女缠绕在一起,推杯换盏之间就会有靡靡之音传来。田鼠心道“今天一定要把这100个卖完,哼!”他们是这万春楼外面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小摊子,但卖的东西贵,那万春楼的人也不敢来驱赶,也是怕惹了人,何必呢。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去捅一个马蜂窝回来可不是一个老鸨可以承受的。所以打手们也是不敢去,即使他们那些人叫的很大声。这声音不仅引起了打手们的注意更是引起了嫖客们的光临,一个中年人搂着一个妙龄女子,就一步一扭的出来了,这男人衣服是锦衣华服,在这烛光中仍然带有几分艳丽,宽大的腰带上也是别着玉佩,手指上还带着玉扳指,头上没有帽子,但插着一根玉簪。那人来到摊子前问“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田鼠说道“老爷不信可以试一试。”盆是铜盆,帕子是锦帕,田鼠又指了指说道“这些都是新的,水也是才打上来的。”那人捋了捋胡子,就拿起帕子试了试,完了。说道“不错,不错,那给我来一块。”田鼠刚想答应,又听那人说道“你刚才还说可以去虼蚤?”田鼠点头说“这个去除虼蚤那是一绝的。”那人说“好,我今晚就回去试试,如果好用,每天再来多买几块。”田鼠笑了笑说道“老爷,我们明早有可能就要出发去湘水县了。”其实他也听出来这些人不是本地人,只是没想到明早就要走。又问道“那如果我还想买怎么办?”田鼠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这一块硫磺皂如果省着用可以用很久的。”那人问“那么你们就不回岳州了吗?”田鼠说“再回岳州时,应该已经卖完了。”那人也是吃惊,怎么有底气,说道“那好,我就再试一试。”说完,就让他身边的女子帮他把衣服脱下,然后内衣捞起来,露出背,然后用湿了的硫磺皂擦。田鼠看见这人背上好些个红包,难怪直接脱了就来,看来是遭罪的久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身上抹干,又重新穿上了外衣。这才又问道“这个何时有效啊?”田鼠说“不太清楚。”而旁边一个随从说“我知道,这个东西除虼蚤,那是很快就见效的,基本上涂上去1刻钟就不会痒了。”另一个随从也附和“对,我也是这样的。”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扭了扭腰背,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嘿,真的嘿,不仅不痒而且不痛了。”又感叹说“自从上次出远门回来,我这背就再也没有怎么舒坦过了。”完了之后,又对田鼠说“小哥,你这个怎么卖啊1?”田鼠说“10两白银一个。”那人说“这未免也太贵了些吧?这都要顶上玉的价格了。”田鼠却是说“这个东西我已经卖掉很多了,用过的都说好。”那人也是咬咬牙说“我买30个,你给我便宜一点。”田鼠说“30个的话,我收你250两白银,一般我都是一个一个卖的。”那人“哦,这是为何?”田鼠说“刚才不是说了吗,一个也可以用很久的。”那人点点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也不会买,毕竟背好了不是。那人又问“我这里没有带那么多银子,有会子你要不要?”田鼠有些不理解,交子他听过,“会子是什么?”。旁边的女子轻笑“会子就是钱啊,一张会子就是500文铜钱。”田鼠点点头说“你这会子可以在哪里使用呢?”那人想了想说“在荆湖北路都可以使用,但出了荆湖北路,在州一级的地方都可以的。”田鼠也想了想“可以。”只见那人叫来了两个家丁,然后从袖子里、衣服夹层里一通翻找,只拿出了400张。田鼠见他一一数过,又对其中一个家丁说“还不快回府去取。”田鼠打断说“为何不少买几个呢?”那人却是笑了笑说道“我多买几个你怎么还不乐意似的。”田鼠被噎了一下,却没有生气,而是说“这样,我看你也是爽快人,那就这么多就行了。”那人笑了笑“我这青楼的钱可还没有付了,还是要去取的。”田鼠说道“这钱,我也出了,我们就当交个朋友了。”那人又仔细打量了这个半大的孩子,赞道“小哥不错啊,鄙人姓季名柳,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啊?”田鼠说道“我姓田名和鼠,他们都叫我田鼠。”

(62章补)在古代以十二生肖来命名的很多,包括士大夫阶级。这生肖一共12个,分别代表人体的各个部位,所以并不会被耻笑。但凡是懂得其中道理的人,都不会笑话别人的名字有个猪、狗、鸡、鼠的。如果你不懂得自然就会觉得猪狗鼠辈,焉有文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这是十二生肖的排序。为什么老鼠排第一?凭什么?老鼠很聪明,代表的是大脑,自然排第一。而且老鼠的形态与大脑相似,这样它就坐稳了这头把交椅了。牛呢?力气大,代表手?足?身体?这些好像都可以。那么虎呢?虎目,代表眼睛。兔子呢?这个很难想到,放一放。龙呢?有流线型的特征的东西?脉路、经脉?还是什么呢?蛇呢?马跑得快,代表腿。羊代表吉祥如意,代表命运。猴子呢?鸡每日定时报晓,代表规律,即脉搏、作息。狗代表鼻子和耳朵,猪代表财货,外物?最后个人推敲得到了:鼠脑、牛右手(左撇子是左手)、虎目、兔心、龙骨、蛇口(含颈部)、马腿、羊命、猴左手、鸡脉搏、狗耳鼻、猪肚子(乾坤)。这么一个分配方案,根据使用的频率及重要性来排先后。你觉得对不对?看相也可以凭此来看,比如龙骨,龙有傲骨,故此有傲骨者有龙骨。兔心,表现为心跳强烈,即脉搏强。鸡脉搏,表现为规律,即定时出现强脉搏者为兔形、鸡形。虎目,即为凶目,锐目。看一下就感觉要吃人的眼睛,那就是虎目了。马腿,腿有马形,即为马腿。手强而有力,即为牛;巧而无力,即为猴。舌长易卷,即为蛇。大肚能容,即为猪。耳鼻灵动,即为狗。羊之命数最难相,故此专门产生了一个算命的活计出来。故此看相即看11属,而算命则只算1属。因为每年都有12个月,所以这12个生肖是否也都各自代表一个月份呢?依次看来,马是七月份,猪是十二月。这两个都说道通,但其他的呢?这个就很难去猜测缘由了。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马怕热,偏偏生在七月最热时,所以出生就不怕最热的时节了),那么十二月出身的属猪的命应该是最好的(十二月的猪都该被杀,而他偏偏出生,说明命好啊,命也是最长的),其他月份就依距递减。(我们就这样简单算一算。能糊弄人就行了)

那人点点头,田和鼠,和应该是辈分,鼠应该代表排行,他是这样理解的。于是他们又闲聊了几句,见随从付过了钱(20两),这才回楼里了。

田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第一,10贯是高价,现在以6两白银一块也是他卖的最高价。而且那人买那么多又不肯少买几个,说明是用来送人的。第三,这人是有身份地位的,结交他比和他做一锤子买卖更好。说不定以后他会经常出来呢?季柳为什么也答应了呢?第一,这事对他是好事,别人的好意嘛,没有拒绝的理由。第二他家离这里10里地,这一来一回的可就跌份儿啦,以后还怎么在这万春楼混。

后来陆陆续续的卖掉了18块,都是10两一个。一共卖掉50个,得到200贯的会子和180两白银。会子田鼠都是放在了自己背篓里,而白银则是放在了10个随从那里。并且他决定剩下的硫磺皂都要卖10两一个了,为啥?得高价还收人情,不是更好吗(380两如果按4两一个,是95个硫磺皂,而现在只是50个。所以高价货只要有人买,那就是一本万利的,自然卖得越贵越好了)?主要是现在不缺钱。所以就卖到晚上8点就收摊了。回到望江楼点了一顿好的,价值100两的宴席。晚饭后,周三找到田鼠说道“小郎君,”顿了半天“我们,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分开吃,你吃你们的,我吃我们的?”见田鼠疑惑,又马上补充“我们是怕,以后吃惯了这样的美味佳肴,就没法回去过活了。”这话让旁边的随从听到也是一惊,立马收住了嘴,一块鸭腿啪嗒掉在了银碗里,发出汪啷汪啷的回音。赵猛见他们都一个个的不吃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看着田鼠。田鼠也是有些茫然了,对啊,自己以后回去怎么办。想了想说道“这,这。我们都是一起出来的,不在一起吃是不行的。那这样,大家投票决定。”投票这个赵猛是不反对的,毕竟上次投票的结果是好的。不过最后的结果是34:4,以反对大鱼大肉豪华酒店的人居多。田鼠也是投的赞成票,所以对他们说“那这样,你们出来的佣金就是100文一天。但以后的伙食和住宿就要下降很多了。”众人也是非常开心地点点头。对于周村人而言就更是了,以前码头打零工也是100文,但没有包吃住啊,而且扛麻袋可是重体力劳动,哪像现在就是卖这硫磺皂这样轻松。而且这种码头工作也是很抢手的,有时候还要跟别的村子火拼,赢了才能得到一个泊位的所有权。但现在那里被恶霸接管了,这种日子也没有了。(也就是说他们以前,最好的时候一年的家庭收入就差不多是1万铜钱了。)

夜里10点,田鼠和猴子正要睡觉了,忽听窗外“嗝儿嗝儿”田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和月光瞬间摸了进来。“嗝儿嗝儿”田鼠说“好像是湖里传来的叫声。”猴子也望了望窗外,揉着眼睛说“不会是那种大鱼吧?”田鼠想了想“应该是吧,他们的声音跟其他鱼也是很不同,而且声响也很大。”猴子也说“嗯嗯,大鱼嘛,自然是有灵性的。”田鼠点点头。

(农历1053年6月26日,清晨)吃过早餐,付过房费,就启程出发了。因为今天早上没有风,所以也没有挂帆,而是采用摇撸前进,左右撸手各5人,所以这船费也是很贵的,到湘水县130里,总共是19贯500钱,给白银他就要按780文铜钱一两白银折价,而会子则没有。所以就给了39张会子。因为花了9小时才到的这里,想来撸手也是累惨了的,这可比抗麻袋还费劲的吧?所以船夫不收白银,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多利薄)。

湘水县就在湘江口,又地处洞庭湖岸,理应发展很好的。但洞庭湖乃是湘江、灃江、沅江、资江、汨万安水系的汇入之处,所以水患也是不断,而湘水县地势较低,常常受到湖水影响,所以码头有时会被淹没,商贸也会被西边的沅江、益阳,北边的岳州接手。湘水县是荆湖南路的第一站,所以也是必须要打听一番的。所以上了岸之后就是先要选择一家好点的客栈了,因为不是每一家客栈都有20间上房的(下房就是睡通铺,钱货容易被盗。)。最终在城南选择了一家叫做东湖客栈的脚店住下。并且在这里打听了医馆、药铺、杂货铺的位置,赵猛就带着30人出去了,还有4个随从留守钱货,而田鼠、猴子和另一个随从(刘三,原来住新军营)则是背着两个小竹篓(装着10个硫磺皂)来到了王姗姗汤浴。当然,这次不是来洗澡的,而是来推销的。很显然,作为一个汤浴店,1块10两的硫磺皂,可是太贵了。要知道在渝州,他们那么多人搓澡,最后还外加一个特殊服务,这才10两的收入。所以田鼠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了看太阳依然给力,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去吧。”

没想到,才刚回到客栈,赵猛就急匆匆地说道“田鼠,嘿嘿,那龙脑樟有下落了。”田鼠忙问“赵叔快说,在哪里?”赵猛说“就在衡州的洣水县,而且那龙脑樟是名贵的香料,价格非常贵,所以被官府把控着。”田鼠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赵猛说“田鼠你莫要着急嘛,我们下一站是潭州,据此130里,但是逆流而上,船夫跟我说到潭州去,至少要6个时辰,而且不走夜路。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明早走。船我已经租好了,每艘7两白银。”田鼠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在码头上了,而船也是这个时候来了,看来都很守时。于是三艘船时而挂帆,时而摇撸,有时甚至下船走,而船则是被拉着过了急流段,这才又开始前进。这让田鼠感到“若是返程过那巫山,不得比这湘江更麻烦!”一直搞到天黑,才到了潭州。于是就近在这东城门的湘江客栈住了一宿。于是又是清早出发,晚上到达了湘潭县(船费24两白银)。第四日晚在一个龙川集的地方过夜,第五日傍晚来到衡山县,就是南岳衡山的所在地。付过船费40两白银。第五日一早出发,沿湘江逆行一段后,又沿着洣水逆行,到达衡东县,此时应该才过正午,但如果前行的话,今晚也到不了攸县的。因为这里的集镇安保实在是很差,所以田鼠赵猛一致认为晚上歇脚还是要在县城里面,所以哪怕是多留一晚呢。于是在第七日下午,一行人是终于抵达了这洣水南岸的洣水县。

洣水县不大,可能和晋熙县差不多吧。这次他们没有去住客栈,而是住最好的酒楼,洣月楼。洣月楼位于洣水之畔,所以风景也是独好的。为什么要住这最贵的地方呢?当然是有目的的,因为要购买这龙脑樟必须和县衙打交道,所以住客栈就掉价了。田鼠打算明天带500两白银外加200块硫磺皂去打通县衙的渠道。赵猛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懂这些。

(农历1053年7月2日,上午)田鼠、赵猛、猴子带着两个随从(背着竹篓),又找了牙人引荐,这才来到了县衙。这是个县令,也就是本地人,姓曲。曲县令套着他的官服坐在桌边(显然不是定做的)。听说这个县令是今年才刚上任的,这是牙人告诉田鼠的,现在一见,果然还不胖。他们一一给县令大人行过礼,这才听见曲县令说道“不知各位来找本县令有何贵干啊?”赵猛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忙。”随从也适时地(田鼠指示),将500两白银和200块硫磺皂摆在桌子上。曲县令也是激动的不行,但面子上却说“这是何意啊,本县令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秉公办事的。”赵猛说“我们这次来贵县,只是想求、购一物。”曲县令说“龙脑樟?”赵猛笑着说“正是。”曲县令捋了捋胡子说“那也不需要如此嘛,那么可以直接去官铺购买嘛。”赵猛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乃是蜀中人士,此行艰险,所以想购活的树回去移植。”曲县令点点头,因为龙脑樟现在都是用作香料,都是做成木头,或者粉进行售卖。曲县令想了想说道“你们要很多?”赵猛望向田鼠,田鼠说“不知大人这活树价值几何?”曲县令看了看田鼠,说“这龙脑樟成木需要20年,一般高5丈,这样的树做成香料价值是一棵100贯到150贯。”田鼠说道“不知大人那树叶你们要吗?”曲县令想了想“树叶虽香,但并不能做成香料,所以价值较低,一般一背篓就200文。都是富人家拿钱当做冬日取暖用。”田鼠说“不知大人可否将树叶都卖与我。”曲县令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点点头“这自然没问题。”又笑着摸了摸胡子。田鼠又说“我们还想购买一些树苗,不知价格如何。”曲县令道“这龙脑樟种子极难发芽,所以一般都是插树枝繁育的,所以一棵两年生的幼苗。这么,200文一株卖给你。”田鼠点点头说“不知大人现在有多少幼苗。”曲县令想了想对外面的人说“把王主簿叫来一下。”没一会儿,王主簿来了,拱了拱手,曲县令说“这几位是从蜀中来的,想购买一些龙脑樟幼苗。”(此时的桌面是干净的)王主簿点点头说出了数字“这两年的幼苗有15000棵,三年的12000棵,四年的11000棵,五年的9500棵。”田鼠问“不知树种有多少,又怎么卖呢?”王主簿说“树种一般都是二十年后的老树才会开花,而要50年的树结的种子才有可能发芽。而我县上50年的龙脑樟只有三棵,每年产籽5千多粒,每粒售价是20文。”田鼠又问“那两年的,三年的这些幼苗有多高,价格如何?”王主簿也是一一回答“这两年的苗,一般两尺,三年的3尺,四、五年的也不过半丈(就是16米,1步)。价格的话,两年的苗是200文,三年是400文,四五年的就是600文、900文。”田鼠想了想“不知现在县里还有多少种子?”王主簿说“大概50000颗”看着其他人的惊讶表情,解释道“主要龙脑樟一般不用种子培育。”田鼠心中盘算着“种子全部是,,,不对。”于是问道“大人,这龙脑樟的种子既然无用,为何这般贵?”王主簿也是没有说什么,曲县令说“主要是防止其他地方培育出龙脑樟太多,所以才高价售卖。”田鼠点点头说“但是这龙脑樟数成活率好像很低,能成材的每年应该不多吧。”曲县令也点点头说“是啊,要是成活率高,那这洣水县也就轮不到我了。但是要是如此,那这种树也就不值钱了不是!”田鼠说道“我蜀中与洣水县相隔几千里之遥,水土各异,所以拿回去移植,恐怕成活率就更低了。”曲县令听他这话感觉不妙“这是不买啦?钱我可不退啊。”。田鼠说“不知大人这种子可否便宜一些?”曲县令看着王主簿,王主簿说“最低也得10文吧?”田鼠说道“好,那50000颗种子我就都要了。再要两年幼苗2500株,五年幼苗1000株。”王主簿马上说道一共是“1900贯,如果是白银的话,就是”拿出小算盘,一阵计算“2639两白银”(这里的1两银兑换720文铜钱)。曲县令说道“就2600两白银如何?”田鼠也是没想到在这里被宰了700两白银,要知道自己为了700两可是没少受罪的。田鼠点点头说“好的,不知大人何时可以将东西准备好?”王主簿说道“五日后。”田鼠也没有说什么,就等吗?当然不是,田鼠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小作坊,加工树叶。他也是问过田和林,说是将树叶放锅里蒸,冷了之后,锅盖上的白色晶体就是他们要的东西。所以田鼠打算把周村的人都弄这边来,帮他搞这些事,因为他现在手里还有3000多两的白银以及250块硫磺皂,他打算用500两在这城里先买几个铺子和一块地,然后让周村的人过来加工树叶,但是那些人值得相信吗?

田鼠把自己的计划跟赵猛还有猴子说了,赵猛觉得那周三应该可以的。所以又把周三叫来,跟他说,让他当这里的主管,负责这里的生产任务,但是钱还是30文一天,而如果干的好,那么可以有赏钱(如果你的,或者你们队伍的产量是排名23以上,那么你们将得到额外的10文天。14以上,是15文天。15以上是20文天。)每半年田鼠他们会来一次,工钱也是半年付一次,,周三听完这些也是颇受感动。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心尽力办事的。”田鼠说“哦,周六要跟我们去晋熙,可以吧?”周三没有犹豫,点点头“可以,让他去外面闯闯也是好事。”

在这五日里,田鼠就买下了一家客栈,叫好运客栈,和它周边两间铺子。都在洣水北岸,这样方便北面来到叶子直接送到锅里。由于他们这里有25人,所以可以直接从高陇镇湘东村运叶子过来,价格也从200文降到了30文一篓(塞给了王主簿300两白银)。田鼠只是又去买了20辆鸡公车罢了。并且拉来了一车叶子试了试,果然得到了白色的晶体,有些像冰皮。计算了一下每日的用量,就想在县衙先给付半年的钱,谁知王主簿说“田小郎君,如果想长期要这树叶,可以500两白银的价格购买全县1年的收购树叶权利。如何?”田鼠当然是答应了。

走的时候,田鼠将100块硫磺皂、500两白银留给了周三。自己则带着26箱货物、150块硫磺皂、300张会子、600两白银、20两黄金。还有些白银则是给了赵猛。

农历1053年7月7日,上午8时许,曲县令、王主簿也都站在了北岸码头,为这个小财神送行,并且这是县里的官船,是他在得知了这个硫磺皂的价值之后特意安排的。这艘马船将把他们送到湘水县,但伙食需要自己付。马船在湘江里的速度并不快,最高也不过6节,一般都是4节多,而且官船没有晚上的限速要求。7月9日,20时,他们13人,26箱货下了船来。就这卸货也是花了20分钟的,如果是他们10个人的话,估计得半小时。又在这个码头租了一艘马船,价格是13贯一天,而且只到岳州。于是第二天清晨出发(货物就直接上船了,只是第二天走),花了8小时到达岳州。他们将货卸在了码头上,保管费是1两白银一天。而人则是住到了福来客栈,就离望江楼不远。这次田鼠想在这里换点会子,不然这白银真不方便了。他想到了季柳,随身带着400张会子出门的人。他在万春楼打听了一下季柳的住处,原来在东城的三眼桥附近,所以他们雇佣了两顶轿子花了400文,给了一张会子,找回99文。经过一番解释,季府的人终于是让人去通报了。好一会儿,只见季柳才出门迎客(主要是田鼠辈分低)。他笑着说“田小友,没想到你会自己找到我府上啊!”田鼠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次有些冒昧了,这位是我们的主事人,赵管事。”给季柳介绍赵猛,赵猛拱拱手。“这是我兄弟王小猴。”猴子只是傻笑了两下。季柳说“来来来,进来再说。”他们三人也就被迎进了季府,走过前院,回廊,花园,(田鼠感叹这可比田府大多了)才来到了正屋(堂屋)。季柳坐在主位,“来来来,三位贵客快请坐。”田鼠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另外的人,应该也是客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在季柳的再次示意下,还是坐了下来。季柳对客座上的男子道“李兄,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了。”那人起身,然后居然给田鼠行了行礼说道“真是太感谢小哥了。”田鼠有些不知所措,只听那人又说“自从家父上月去了那平江县巡视灾情回来,身上就奇痒难忍。请了好多大夫都是无用,多亏了季兄前日送来的硫磺皂,这才转危为安。”田鼠也起身还礼“不敢不敢,我只是将硫磺皂卖给了季大哥,这位公子应该谢谢季大哥才是。”季柳笑着说“哎3,没有你卖给我,我又怎么送的了人啊!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应该有要事吧?”田鼠点点头说道“这次我们去衡州那边买了货之后,还剩下150块硫磺皂,不知道季大哥想不想要?”季柳说“这个没问题。”田鼠说“我可以5贯一块的价格给你,但是我只要会子。”季柳笑了笑说“没问题。”想了想又说“你们还有这硫磺皂吗?”田鼠说道“自然是有的,而且每半年都会来一次岳州的。”季柳说“嗯,好。那不如我们合作如何?”旁边那人忙说道“也算我一份。”季柳看了看他嘿嘿笑着,那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田鼠说道“正有此意。但我只能以4贯的价格给你。而且我们也不会去长江下游,你也不能在这洞庭湖上游,包括洞庭湖售卖。”季柳想了想“好,就这么办。来来来,今天你们也都在这里好好喝一顿再走。”说完给管家一个眼神。田鼠也没有推辞,毕竟回去也要吃饭的,但没想到的是,这季柳使劲的跟他拼酒,要知道他算是半个彝族好不好,想撂倒我。田鼠直接教他酒是怎么喝的,把这个喝花酒的汉子可是震慑住了,竖起大拇指“不错,嗝。果然,英雄,出少年”刚说完,就倒了。旁边那位老早就趴桌子上了,赵猛则还在啃牛肉喝酒,全程最忙碌的食客,猴子带着阿黄却是不慌不忙地吃菜。最后吃饱了,田鼠也从管家那里收到了2000张会子(多了的250贯说是定金),然后离开了季府(季府叫的马车)。

第三天,早上继续赶路,船费仍然是13贯一天,但现在不怕他不收白银了。花了两天到达监利县,又花了两日到达江陵府,一日到达荆州,一日到达丹阳县,两日到达峡州,一日到达归州。一共是9天,船费108+9贯,食宿27贯。但因为这两日归州暴雨,上游水流湍急,只能在这里等待,船费是12贯,并且要求他们将树苗要开箱透气、浇水,所以每日加两贯铜钱。又经过两日的逆行,马船才到达了巴东县。但这里却是无法在从水路走了,因为上游水道太过湍急,以客船摇撸的速度也是过不去的,更别说马船了。所以只能改为陆路,还好的是这里有一条陆路可以走。(也可以等入秋之后,那时也可以走马船。)于是在巴东县逗留了一日,找马车,装货。这是他们第一次走陆路,大家都对此有些担心,赵猛也是,因为他干过山贼,自然知道这山里的路可不好走。

农历1053年7月22日,上午6时许。为了提高速度,每个马车只装三个箱子,所以马车就有9辆。赵猛、猴子、田鼠、周六在第一个马车上,他们马车也只有两个箱子都是种子。最后一个车上有三人,三个装种子的箱子。这里带棚的马车是很贵的,需要50贯一辆,所以只弄了3辆(主要是躲雨用)。而板车只要30贯一辆,所以弄了6辆(花费330贯)。这些马都是西南马,和宁强马差不多,年轻一点的还能跑个10公里每小时,但大都没有,再加上这些山路弯道多,而且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所以车队的速度也就4公里的样子。从巴东县到建始县山里里程274里(g209国道线),按理只需要35个小时就到了,但是这一路上坡又下坡,下坡又上坡,左转右转不断。所以实际花了78小时,每天走10小时(花两小时吃饭,喂马,8小时睡觉,找客栈。)实际花费了8天,中途只有龙坪、茅田两个集,还好有些村子比较大,否则就饿死在这条山道上了。而且幸好弄了带棚的马车,否则,睡觉都是个大问题,因为只能在马车上过夜。

因为建始县有水道去往涪州,所以就不需要马车了,所以又在建始县把马车卖了,得到了200两白银。从建始县租马船需要10贯铁钱一天(顺流),只到黔州,水路500里(马船白天速度4节跑9小时,晚上速度两节跑8小时,3小时吃饭,停靠等)花了两天半,船费25贯铁钱,支付白银12两,铜钱250个。

8月2日中午终于是到达了黔州,这座以少数民族为主的城市。虽然是个州城,但这里却是没有城墙的,整个城市就像是倒挂在乌江和郁江这根蛛网上的水珠。这也是一座山城,山下的房屋大都是石墙,而山上的则全都是木楼了。田鼠看到山上有一个头戴银冠的少女正在看着自己,而当自己和他对视,她也没有闪躲,没有一般女子的娇羞,反而带着清秀和纯真。似乎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阿朵”,转过头时发出了银质的轻铃之声,格外的悦耳。田鼠也算见过很多美女了,但这种样子的还是第一次。见那少女离开,他也收回了视线。

在黔州找了一艘马船是8贯铁钱一天,到下游的涪州,花了一天半支付了6两白银。他们在一家名叫乌江坞的客栈住下,并且在涪州休息了一夜,洗了个澡,准备在这里玩一天再继续,因为从巴东县以来这12天,都比较紧张,特别是在山里那段,神经都是紧绷的。现在终于来到了熟悉的涪州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

田鼠、赵猛、猴子和周六也是特别的高兴,走在这涪州城大街上,虽然下着毛毛雨,但4人的热情却是出奇的高涨“鼠哥,我们买一根糖葫芦吧?”期待的小眼睛望着他,田鼠没好气说“你不是有钱吗?”周六说“鼠哥,我也想要。”(他听猴子说买一根,自己又没钱)田鼠笑着说“好好好,买嘛。”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他有糖葫芦的那个草木大棒,也有那个糖绘的大理石板,这时正在画一只乌龟。田鼠说“大叔,给我来两个糖葫芦,再给我来一个这个”,他指着这个乌龟壳子。猴子眨眨眼说“鼠哥,我也要。”周六也跟着要。田鼠也都满足了他们,花了28文铜钱。这条街好像是商业街,两边都没有铺子,反而是小的摊贩在这里。捏泥人的、耍猴的、卖扇子的、卖书的、卖草鞋的、卖水果的、卖小兔子的、卖小猫小狗的、卖竹篓扫帚的、卖小板凳的。吃着糖葫芦,三个小鬼一路可没有少买,赵猛在一边可以郁闷到不行,纯粹的酱油啊。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卖扑喽卖扑喽,西域来的美少女哦。买扑了买扑了,再不来错过了,机会可就没有了哦。”赵猛看见这个女子一下就惊住了。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就要上前来两把,却听见田鼠说“她会说官话吗?”卖扑的说“当然会啦,咱们大宋官话可是很流行的。”田鼠又问“那她叫什么名字”那卖扑的有些不高兴了,说“阿依努尔,怎么小鬼,你也想来玩儿两把?”田鼠说道“怎么玩儿?”那卖扑的说“这个竹筒里有5枚铜钱,你向空中抛起,落地后如果都是背面(就是没有字的那面),那你就赢了,我就把这个西域女子送给你。这,就是卖身契。但是,如果5枚里面只要有一枚是正面,那你就输了,就要给我20两白银。”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卖身契。田鼠有些吃惊“20两白银!是不是太多啦,而且这个好像不容易哎1!”赵猛也是吃惊,但心里打定主意要试一试了,他有60多两,可以玩三把。周六也是吃惊,因为他爹要卖他的价就是20两来着,没想到人家这里玩一把就要这么多。猴子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开开心心的吃着糖葫芦看热闹。赵猛说道“我来试两把。”拿过竹筒看了看里面的铜钱,没错是对的,只是正面涂了红漆,背面加了黑墨。他把红面都翻过来,心里默念了一阵,然后一起撒向身后,看来他玩过,是个高手的样子。但是最后以4黑1红收场。交过20两白银。田鼠对他说道“赵叔,这可是你这一趟的辛苦钱啊?”赵猛嘴角抽了抽,咬牙道“你别管。”又对那卖扑的说“再来”。卖扑的笑了笑“好咧!”赵猛接过竹筒,又放下,搓了搓手,又拿起来,动作依然流畅,又是4黑1红。赵猛眼角猛跳,交过20两白银“再来”这两个字似乎千斤,说起来,听起来都不轻松。这次卖扑的说“这次得先交钱才行,万一你没钱怎么办。”(他也怕,所以特意这样说,打击赵猛,想让他犯错。)又付了20两白银。赵猛定了定心神,又向着老家的方向拜了拜。并且还活动了一下手脚,大吼了两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来来来,黑扑。”转过身一看,4黑1红。赵猛两手猛抓头皮,似乎只是想不通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完了3,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感觉风都比他有骨气。田鼠见他如此颓丧,就想借他20两看看,毕竟不能再这么只差一个吧,再少一个他应该就死心了。他正思忖着,忽然听后面的周六说“鼠哥我想救救她,你可以帮帮我吗?”田鼠转过头看看周六,有些为难,他能理解周六的想法,但毕竟他没有玩儿过这个啊,而赵猛好歹只差一个不是。但看见周六的小眼睛里的泪珠在不断翻滚,田鼠低下头,从衣服夹缝里掏出20两白银来,递给周六。周六抿了抿嘴,接过20两沉甸甸的白银,放到了卖扑人的托盘上。说“我的手小,可不可以一个一个扔啊?”卖扑的说“没问题,都可以,只要铜钱过了头顶就行。”周六学着赵猛刚才的动作,扔出来第一个,黑面;第二个黑面;第三,黑面;第四个,黑面。此时,周围也是都围满了人,因为这样比一起扔来的更刺激,更令人紧张。要知道一个这样美的西域美女,在渝州,在涪州都要1000两白银以上的。如果以20两白银就中了,那不跟中6合彩一样吗,关键是自己亲眼看见了,这种白捡的荣誉谁不想要啊。此时的人都是加快了心跳,但屏住了呼吸。就连卖扑的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女人可是价值不菲,但好在一路上搞得钱很多,要不然自己现在就得求佛祖保佑了,但这个可是他吃饭的活计,没了这个以后不得喝西北风啊。最后一个在众人的期盼中(周六也是向他死去的奶奶祈祷了才扔的),抛向了天空,这个也抛得很重很远,只听当啷,咕儿咕儿咕儿咕儿,铜钱在地砖上滚动着,也让周围的热心群众把头低到了鞋面儿,这才看见铜钱的位置,在一个卖菜的摊子底下,摊子是三个方形石块,上面搭着木板,木板上放着各类蔬菜,而铜钱此时就在这个木板下面。显然,摊主也意识到了不妙,不等众人来掀摊子,他自己把木板挪开了,露出这个铜板的真容来,众人看见的是一块糖鸡屎,有些大块,还有一个新鲜的鸡爪印,而那个铜板的轮廓就在那里面清晰可见,但却看不清颜色。这时大伙都傻了眼,怎么办呢?都看向了卖扑的。卖扑的也是头一次碰见这种事情,说道“这个铜板一共五个,所以把鸡屎弄开就是了。”于是将菜摊的木板,抬到一边,卖扑的和赵猛两人就在那里刨这鸡屎,而周围人却都没有走,反而是更多了。赵猛慢慢的刨啊刨,卖扑的也是,手都有些抖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是黑扑,我看见了是黑扑。”嚯哟,这一声过后,感觉整条街的人都在往这边来一样,只有摆摊的还在留宿岗位,因为已经没位置了。卖扑的终于是抛开了,看见了结果,一个不愿意看见的结果。对着眼前的周六说道“你赢了小子,不错,下次要玩记得来找我。这是卖身契,你拿着。”说完居然唱着小曲走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紧张,田鼠倒是觉得这人不一般。看了看周六,笑着说道“不错啊,小六,头一次都有这种鸡屎运吗?”周六也是傻笑“嘿嘿,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随便向后面扔的。”赵猛此时很酸啊,“现在人是这个小娃娃的了,但他也无福消受啊,但最终可能归田家吧,只要自己努力,说不定田和林那小子就送给我当媳妇也不一定啊,嗯。对对对。”他们把这个西域女子带回了客栈,但走到门口,周六对那个女子说道“你想回家吗?我可以让你回家。”那个女子听懂了这句话含着泪说道“我没有家了。”周六见他哭的伤心,想拍拍她,但够不到。只得说“要不你就留下来跟着我们吧,我们会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的。”那女子见他这样纯真,也点点头说“嗯,你们都是火神阿拉送给阿依努尔的富抗们(弟弟)。”田鼠见她还穿着肚脐装,说道“这位姐姐,要不还是给你弄一身衣服吧。”阿依努尔点点头说“谢谢你,富抗们。”于是又去给她买了一身衣服,花了40张会子(这里大点的店铺才收,他们收会子,也说明他们要去长江中下游)。

这下花了100两白银,真的是心情各有不同啊。8月6日清晨,队伍整装出发,经过一天的休整,这士气也都起来了,不时还有人在船头哼起了歌来。经过两天到达渝州。因为从涪州了解到可以从渝州沿着嘉陵江、涪江一直到达绵州,所以就没有走原路返回,大家也都是怕了沱江了,试试涪江吧。(这里就简单介绍了,近乡情切嘛)从渝州到合州168里,马船逆行嘉陵江,时速35节,每日行12小时,休息8小时,中途休息2小时,吃饭2小时,每日行船42节,155里。当天晚上8点到达合州。第二天早上5点出发,晚上抵达遂宁县。第三天,早上6点出发,晚上6点过抵达遂州。同样过了一天到达射洪县。第四天,早上6点出发,下午3点到达梓州。第五天,早上6点出发,下午6点过到达晋熙。总计花费船费66贯铁钱,住宿伙食费是42贯铁钱。(白银兑换铁钱都是1比2000,因为银子好用,铁很笨重,所以一般都会超过这个兑换标准。)

8月13日,清晨在绵州租用马车9辆,并派出两人骑马先行。马车到晋熙的价格总共是15贯铁钱,两匹马的价格是50两白银。总共124里路,花了12个小时,下午6点终于到达了狮驼桥。

(6月9日开始至8月13日,历时65天。中间跳过了山路的8天和渝州返回的5天,这一路实在是太艰辛了。比纯写故事难很多。主要是使用的91位图与北宋地图很不一样,导致有些时候会卡着,写不动。比如8天的山路那里,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从建始县坐船下得来,因为建了很多大坝,原本的河道现在基本看不到了,所以刚开始就没有搞懂,怎么可能从这里坐船下去呢?要知道如果这里没有水路而是沿着现在g209国道的土路走,那500公里的山路不知道要走多久啊?g209国道更是比沱江更会绕,因为水道只会左右绕,山道可是上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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