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讪讪然：“菜单子都是订好的。这……”</p>
“怕什么！”门外传来清叱。苏离带着四五个丫鬟走了进来：“出了事我担着。就这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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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的两样菜被苏离带走了，最终换了两样其它的。大厨房的事，苏离比她更在意。毕竟一旦祀地的侍卫在吃食上出了事，被祸害最深的还是苏离。</p>
就地询问出的答案简直就不用听。永远是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守夜的永远有打瞌睡的时候，又或者会请人代班。总之，一时半会别想弄清真相。就是后面彻查，也未必能查清。</p>
回到赏花小筑，尤妈妈已经出去伺候了。两个小丫头看着炉子。</p>
有小厮过来传话，前头要醒酒汤。</p>
材料是早就备下的。小丫头麻利的开始烧煮。另一个开了柜子取碗碟。突然惊呼一声。</p>
“怎么了？”殷如行头疼的问。</p>
小丫头脸色刷白。连连惊呼：“不是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成套的粉彩戏蝶十二只汤碗里，有一只碎成了两瓣。</p>
殷如行麻木的动了动嘴角：“先用十一只装了送上去。我去厨房取碗，其它的，后头再说。”</p>
湖边桃林外，场间清出了一块空地。黄玖和梁俭正你来我往的交手。殷如行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小丫鬟停下。从远处绕过去。</p>
她自己半隐在树身后，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比试。</p>
黄玖力气大。动作大开大合，迅猛势强。梁俭灵活机变，擅于把握时机。两人只是单纯切磋，没有用上内劲。饶是如此，一拳挨上，也是要废掉半条筋的。</p>
二十招后，梁俭使出分筋错骨手，被黄玖躲过。半片袖子险险撕扯下来。这要是没躲过，一条手臂都能废掉。</p>
“好！”黄玖兴奋的大喝一声。运气于胸，骨骼“咔咔”作响：“再来！”</p>
“行了！”李奉喝止，道：“双方切磋，点到为止。”</p>
坐席上的梁恭哈哈大笑：“李队长，既是比试就该放开手脚，扭扭缩缩的又何必？”</p>
李奉冷哼一声，道：“习武之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拳头，而不是让拳头给控制了。刀枪无眼。只要收发自如，刀枪在手，也可不伤人一毛一发。”</p>
梁恭瞳孔笑容顿敛，语声一冷，吐出三个字：“愿请教。”</p>
小丫鬟送完了醒酒汤回来，细声道：“如姑娘，你还在这里啊。快走吧。瞧他们打架打的，怪吓人的。哎呀！这回动刀子了！”</p>
梁恭的武器是一柄利剑。李奉的，是一柄前端有弧度的弯刀，有点儿像钩子。</p>
殷如行心脏砰砰乱跳。李奉的武器竟然这么怪。</p>
兵刃出鞘，寒光厉现。小丫头惊恐的拍着胸：“真吓人！”</p>
“嘘！”殷如行食指扣唇，“别说话，他们听得见的。”习武的人耳朵好。</p>
小丫头立时瞪圆了眼，一把捂住嘴。惊慌的转了转眼珠，一骨碌转身跑了。</p>
李奉似有似无的朝林中瞥了一眼，举起弯刀：“请！”</p>
梁恭长剑横胸：“请！”</p>
瞬间，两道人影窜了出去。只听“苍”的一声，长剑和弯刀架在了一处。</p>
两人没有纠缠，同时选择了后退跃开。走了两步，又抢攻在了一起。</p>
长剑化出漫天剑影，弯刀折出诡异之势。开始几招殷如行还能勉强看清，到后面，就一片眼花缭乱了。</p>
不知是谁赢谁输。剑光和刀光分开后。梁恭一改之前的狂傲，满脸落寞。李奉依旧平静无波。</p>
“我输了。”梁恭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很不情愿的道：“我现在不如你。未必以后也不如你。”</p>
“好。我等着。”李奉利落的收起兵刃。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黯。又向桃林方向瞥了瞥。</p>
桃树下，只余枯草断枝。人影早已不在。</p>
客人离开后。湖边席宴撤走。殷如行清点归还库房的用品。叹了口气。别的倒还好。炖菜那件事，苏离包了下来。损失不用她给。这一套粉彩戏蝶的汤碗她却是躲不过去的。租借单是她签的字。碎了一只，一整套都没用了。</p>
管事倒也没狮子大开口，公事公办的告诉她价钱几何。一共纹银十二两。并说明，她若是能寻来一模一样的，不赔钱也没关系。</p>
殷如行要求宽限几天。管事的答应了。</p>
回到风雷阁，苏雷已经送了人回来。脸色不大好：“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p>
“我去库房归还借用的摆设。”</p>
殷如行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苏雷没看出来，在房里转了两圈，忍不住数落：“你看看你，今天办的什么事。卤料炖肉是府里的拿手菜，早先不是写在单子上了嘛。怎么就没有了？我之前都和李奉他们说了，今天尝尝鲜。结果……唉！丫头们上茶慢慢吞吞。黄玖的袖子撕了，想找件换的都没有。还是紫苏给临时缝补上的。餐具不是一套，椅垫有破损还拿来用。还有你……”他长叹一声，头疼的揉着眉心：“是我的疏忽，不该叫你一下子全上手的。”</p>
殷如行靠门站着，沉默良久：“我说了我不行的。”</p>
“你说了？”苏雷胸口一阵郁气，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你这意思是我是自找的？”</p>
殷如行垂下眼，轻声道：“我打碎了一只汤碗。管事的说要赔一套。”</p>
“汤碗？”话题转的太快，苏雷一时间莫名。</p>
殷如行继续：“赔偿的话要纹银十二两。”</p>
苏雷更加莫名：“钱匣子不都给你了么。花完了？”</p>
殷如行慢吞吞道：“钥匙给尤妈妈了。她是管事妈妈。”</p>
苏雷对此越发不理解：“我给了你，你再给？这不多此一举吗？”</p>
“那我就和尤妈妈说。你同意我取银子十二两赔给库房。”殷如行不理他的问题，认真维护自己的思路。</p>
苏雷怔怔：“你取就是了。”</p>
紧绷的神经“哗”的一声松懈下来。大石落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谢谢。”</p>
看着她一脸的憔悴，说话有气无力。苏雷感觉满腔烦闷被淤积在胸。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内劲憋着发不出来。</p>
“还有事吗？”殷如行心中大事了解，疲倦越发汹涌而至。</p>
“没事了。”苏雷闷声道。</p>
殷如行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用热水草草洗了洗，倒头就睡。</p>
苏雷怔怔的站在窗前，看着她房间里的灯火熄灭。又等了一会儿，突然举掌，在桌上猛拍了一下。抽出枕头底下的剑，一阵风的冲了出去。</p>
门外的春兰吓了一跳。又不敢跟着。只得通知尤妈妈。尤妈妈叫来绿枫，让他悄悄出去找，别惊动了人。又问春兰到底出了什么事，</p>
春兰将事情说了。这时，在屋里整理的紫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p>
两人冲进去。只见紫苏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一块木料。而屋里摆着的那张雕花紫檀螺钿桌子，赫然少了齐齐的一角。</p>
第二日一早，有婆子发现。澄心湖畔的桃林里，一株老桃树被生生用利器砍断。无叶的枝干落满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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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