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这里打千作揖,请示汇报的忙活半天,大辫子的清国人围了一堆,几名码头治安警围拢过来,而那名白人警察见几位同事过来,赶忙迎上前去,一阵子的嘀咕之后,那些像是闻到食物味道的鳄鱼一样的家伙们不甘心的散去,手里都捏着一张两张的绿票子。
“司徒老兄,贵会的面子好大啊,居然让美利坚警察为你们服ù?”戴鸿慈方面的一个师爷笑着和司徒明堂招呼着。
“是汉密尔顿的面子大。”司徒明堂苦笑了一下,那个师爷当然不知道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身份,还以为是哪一位美国权贵,恭维着要去拜访这位华人的美国靠山。
“窦师爷,这汉密尔顿可不好拜访,不过你要想和他见面倒也不难。”吴宸轩见他还不明悟,抽出一张十美元的钞*票递给他“喏,这位老先生就是汉密尔顿,美国开国的户部尚书,和咱们的张文和张大人差不多一个年代,也未曾听说他得道成仙,估摸着已经蒙上帝恩召了,您要见他的本尊大概不容易。”
“窦师爷。”戴鸿慈一声轻叱,让那位好奇心堪比狍子的窦师爷赶紧缩回队伍里面,扮起了乖宝宝。
“呵呵,没想到美国的吏治也不清廉啊?”戴鸿慈对着司徒明堂笑道。
“回禀大人,倒也不全是。都是诸位大人的样貌让美国警察一眼就认出你们是大清来得,所以才想上前盘问勒索。”司徒明堂没有多少官场的忌讳,实话实说起来,倒让戴鸿慈有些不好下台。
“是因为82年的排华法案吗?”吴宸轩明知故问的说道,算是为戴鸿慈解了围。
“正是如此。”司徒明堂愤愤然道“美利坚人中有几个白人组织视我等为竞争者,自己不肯勤恳奉公,反而怪罪我等华工辛勤节俭让他们失去工作,煽动州议会和国会通过了《关于执行有关华人条约诸规定的法律》,对我等华人百般刁难,连公民权都不肯让我等分享,实在是欺人太甚。”
“嗯,此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报请总理衙门,提出严正交涉,通过外交手段敦促美利坚恢复《蒲安臣条约》的条款。”戴鸿慈的表态很是义正辞严,几名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安良堂青年很是激动,但是这种流于官方化的表示,让司徒明堂他们这些老江湖很是心寒,看来这些当官的也是些嘴货。
“对了,我可以问问那些组织对华人最为敌视吗?”吴宸轩插言道。
司徒明堂眼前一亮“主要是劳工骑士团(KghtsfLbr)和一些矿业、服ù业的工会,他们的成员要么是从事体力劳动的白人,要么是极端的白人至上主义者。”
“很好,如果他们的领袖都蒙主恩召了,你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吴宸轩突然的一句让码头上的人都愣了,那名白人警察虽然觉得气氛不对,但是不懂中文的他对于这位一直微xà的清国绅士很是尊重,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绅士话语的含义是如此的杀机四射。
“吴大人,慎言啊。”戴鸿慈先反应过来,如果吴宸轩这个副手乱来,背黑锅的一定是他这个正使。“须知太后有训,戒急用忍,吴大人切莫造次。”
“这个,吴大人这些组织虽然是民间组织,但是背后有些和矿山主以及一些工商业主有宿怨的党派支持,势力不可小觑,还请大人三思后行。”
“说笑了,本官不过是觉得这些杂碎活在世间浪fè粮食,回到上帝身边受点教养比较好。本官何曾说要行荆庆之事了?本官是在诚心诚意的向上帝祈祷他老人家早日显灵收妖降魔。”吴宸轩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请上帝召回这些残酷的生灵吧,他们实在是人类的渣滓,愿主早日涤荡人间,阿门!”
“哦,可是您的十字画反了。”司徒明堂呆呆的说道。
“司徒堂主有所不知,这画十字也分人,白人居于西方,我们居于东方,日升月落的阴阳相反,所以画十字也应该反过来才对,要不你也试试,灵验。”
“哦……”一脑袋黑线的司徒明堂退下,无语的引导着众人分头乘坐马车离开码头,正式踏上了美利坚之行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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