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村支书他自己,可能他就是梁奇的同伙,还有他儿子……村支书儿子不是在家吗?”
“嗯,也算一个,”闫思弦接过话问道:“他儿子什么情况?”
闫思弦介绍道:“18岁,是家里的小儿子,今年刚高考完,考的墨城一所大专。据说这孩子很腼腆,暑假整天宅家打游戏,不怎么出门。”
“宅男啊……”闫思弦没表示什么,只继续道:“家里的是小儿子,那还有别的孩子吗?”
“有,村支书家有两个男孩,大的今年大四了,毕业实习,听说暑假没回家。”
“听说?”
“嗯,咱们的人跟村支书闲聊的时候,他自己说的。”
“行吧,大儿子也算上,回头查查人到底回来过没有……还有谁?父母?”
“村支书父母已经过世了……
那再算上他媳妇,能让他拼命的,统共也就一家四口。”吴端伸出四根手指在闫思弦面前晃晃,“查吧,第二名凶手,就在这一家四口里头,跑不出这个圈儿。”
闫思弦笑笑,评价道:“分析入理。”
吴端有些诧异:“你不是向来崇尚严丝合缝的推理吗?暴力破局算什么?”
闫思弦耸耸肩,“可能是这趟进山累惨了,我只想赶紧破案……”
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走吧,村支书来自首了,总得通知他的家人一声。”
村支书家。
单看那二层小楼,其貌不扬,和普通村民家并无差别,跟会计家崭新的三层小楼比,差着一个档次。
吴端走近时,正看到村支书媳妇在院门口和几名妇女聊天,会计媳妇也在其中。
见了吴端闫思弦,会计媳妇心虚,眼睛瞟向一边,假装看村支书家门口的苹果树——那树上结的果子快长红了,很是好看。
村民们都知道有凶案,又有盗墓贼,对外来的警察、考古队,已经见怪不怪。
见吴端和闫思弦走近,许是觉得两个后生一表人才,有妇女打着胆子问两人有没有对象,要把家里的适龄女青年介绍给他俩。
为了不惹麻烦,吴端立马表示两人已婚,妇女们露出失望的表情。
吴端对村支书媳妇道:“婶儿,有点事跟你商量。”
“那进屋吧,进屋说。”村支书媳妇招呼道。
有妇女想跟着进屋,被闫思弦挡了一下,闫思弦进屋后干脆关了门。
村支书媳妇感觉不对劲,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要不……你们等会儿,我出去找去,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干啥去……”
“我们是来找你的。”
“我?”
“梁奇的事,你知道吧?”吴端问道。
见村支书媳妇的表情有一瞬间凝重,吴端便补了一句:“你家那口子可被他害惨了,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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