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当然是好事,但要是和独秀峰那次一样,打着打着突然降阶那就真是糟糕透顶。</p>
思来想去,云冲波终于打定了主意。</p>
再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多意思,先和和玉清真人他们联系上再说吧</p>
洛陵渡南的驿站中,最好的上房里,帝牧风正在开会。</p>
南伐军事已然告一段落,虽然行辕未撤,各路军马仍然摆出大战之势对峙,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仗,已经打完了</p>
从帝牧风的角度来说,这次南伐实乃一次惨败,无论怎么来看,都是这个结论。而对一些关心朝政或是背景甚大的人来说,更开始考虑是否要开始向帝象先示好,或至少是从帝牧风身边远离。</p>
但,让军中诸将有些佩服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帝牧风却仍然能够维系住他特有的那种风度:不怒,不沮,仍然安静准确的处理着军中的每件公务,既没有因为泄怒而滥施军法,也没有在面对那怕只是懈怠时而轻轻放过。几番处置下来,下级将领倒也罢了,一干高级将领及相关地方官员对他的评价,反而又调高一线。</p>
,</p>
而似乎可以证明这些人的判断,十天前,来自帝京的诏书终于降临,出科目绝大多数人的预料,这道诏书口气温和,多有褒奖,而在最后,更是吩咐帝牧风交卸手中军务,返京面君。随后,他便立刻交割了手中的全部兵权,仅仅带着一二十名随从,起身北返</p>
这不是最坏的结果,但也谈不上是好结果。</p>
和人前的洒脱轻松完全不同,当闭帐密议时,帝牧风的脸sè完全y沉,至于参与密议的两人,一个面sè安静,八风不动,一个却是比帝牧风还要y沉十倍,好象恨不得手边有百来人排着队让自己砍一番才好。</p>
看着对方y森森的表情,帝牧风的脸sè却开始解冻,最后,到底是摇着头笑道:也是也是,未退便是进,不失已是得原是我心太急。</p>
帝牧风脸sè松驰下来,文声满京华的女状元孟染翰随即也便如绽chun花,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汇报关于武荣的见闻。</p>
百教同城的种种异闻,帝牧风浑不在意,袁州当地的烽火变乱,他也不放在心上,说到巧遇云冲波时,他也只是略显惊讶,然后便依旧坐稳了身子,静听述说。</p>
听孟染翰说到已找到当年金门羽客的残余,并将之掌握时,帝牧风方显出关注的样子来,道:如何而旁边那无名谋士,也终于放下手中茶杯,蹙眉望来。</p>
孟染翰显也知道此事方为重中之重,笑容尽敛,肃声道:当年之事,变化极多,也极大,金门羽客们起初便犯众怒,后来更大有死伤,最后几被诛戮殆尽他侥幸逃生之事,必定多有隐情,要不然,也不必削发奉法,隐在景僧当中。</p>
但他当年毕竟是道门顶尖儿的人物,这些年下来虽然志气消磨,也没了回返道门的脸面,但有些事情,却不自禁的还是在暗中打听。</p>
喝了口水,孟染翰续道:当年之事,他断断续续说了一些,我已整理成册,你回头再看便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过,一边厢道:至于三夷教所遗残宝之事他的想法倒颇为古怪。说着自己竟也皱起眉来。</p>
要知飞文染翰此番武荣之行,实在并非帝牧风的安排,而是由仲达转述的帝少景的密旨,时间则是在大柏地之败以后,至于为什么帝少景会突然想起来金门羽客这个早在五十年前便已覆灭的集团,又为什么会在已经掌握了些些线索的情况下,不交由十三衙门缉查,却交给帝牧风来做,那理由便统统没有。帝牧风与几名心腹数番商讨,皆不得要领,也只有先安排办理。</p>
孟染翰沉吟一时,方道:牧风,我也是听了他的想法之后,方才觉得,陛下安排你来办这件事情,怕是和当年,安排你二哥去瓜都探察无支祁墓的用意一样他心里面,当仍然还是想给你一番机会。</p>
顿一顿,她道:陛下追问的遗物之事,他的确有所探知,按他的说法,摩尼教九姓昭武碑的残碑,该是落在了张元空的手里,而祆教十六种火的余火,当是为张元津所得,只有景教所罗门书的断章,当年便告不见,怕是被景教中人携出了海外。</p>
这三般物sè的名号,帝牧风早在仲达传话时便有曾听闻,除了觉得外夷名号,果然艰涩怪异外,也没甚么想法,但当他听到孟染翰下一句话时,却忽地站了起来</p>
他还怀疑,当年道门三垣兄弟一并侪身第九级的境界,未必全是一已之功他怀疑,三夷教的这三件圣物,可以助人肉身成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