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情况下，朝廷，并不会多么认真的对我们施以打击，特别，是在我们没有偶像的时候</p>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推广开来，也可以作更深的解释，例如，历史上曾有过大胆的守城者，明明手中兵力微弱，却坚决的不肯求援，而这，也果然使他的部属及民众们安然无恙。</p>
毫厘之加，不足保守，反蒙其害这样的道理，其实很微妙，却又很真实。</p>
神色凝重，玉清表示说，在他看来，不死者，正是那守不了城，却可能惹来敌方主力的援兵。当太平道的深广资源与一个能够凝聚人心的偶像相结合时，势不可免的，将会吸引来更多和带着敌意的目光。</p>
至少，已经引来了子贡。</p>
提出问题，萧闻霜一直不明白，子贡是谁，又为何如此可怕</p>
在张南巾留下的记忆中，萧闻霜知道子贡是儒门的古名之一，更列于少数几个地位最高的古名中，有着甚为可怕的威力，只是，因为一些来自其它势力的集体意见，和儒门自己的一些原则，在多数年代中，承此古名者，都只是静静读书，终身不出儒林一步。</p>
总之，子贡是很可怕的，操纵集团化的愚者，从而形成逼迫智者行动的力量，这种思路虽然很多人都明白，但真能执行的，亦只有他一人而已</p>
语焉不详，玉清似乎知道很多，却又不肯作太多解释，只表示说，子贡的原则，他一般上不会对势力出手，更不会来打落水狗。</p>
没有不死者的太平道，不可能让子贡动心，而就算是历史上的不死者中，七成以上也吸引不了子贡的兴趣当然，其中也有经已成熟到令子贡无所施其技的强人，那又另当别论。</p>
苦笑着，玉清表示说，能够让子贡出动，这其实也是一种光荣，从这个角度来看，实在很值得为云冲波庆祝，但当然，这并不会让萧闻霜感觉好受一些。</p>
真人请您说明白一些，这个人，到底想要怎样对不死者</p>
并没有立刻回答，玉清默默看着萧闻霜，神情，渐渐严肃。</p>
我不是说了吗</p>
子贡的目的，是要撕碎不死者的心啊</p>
告诉萧闻霜自己的判断，从某种程度来说，子贡的威力难以想象，可一旦发动，也会付出巨大代价，往往需要整个儒门用上几代人的时间来慢慢消化。</p>
所以，他不会随便出手更不会浪费自己的说话，他，一定会追求最有效率的着法。</p>
例如现在，尽管汜水关左近的谣言发展的如此之快，后果又如此之大，但在其它任何地区，却都还是波澜不惊。</p>
当然，也都出现了作为伏笔的动向，但我认为，只要我们忍过眼前的事情，所有这些伏笔，都不会被发动。</p>
作出结论，玉清认为，子贡的目标，应该只是云冲波一人，只要让他毁掉云冲波，太平道便能自这次的事情中脱身，而虽然这就意味着太平道已基本放弃了在这个时代中的机会，玉清也仍然认为，这是最有价值的选择，更可为将来积蓄力量，为有朝一日的太平保留希望。</p>
所以现在，贪狼，我在这里，问你的意见。</p>
在太平和不死者间，你会如何取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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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一句话，却令曹奉孝瞬间已汗出如浆，幸好仲达并未继续大计之类的话题，只是表示说，如果硬要给曹奉孝定义一种脚印的话，反应可能该算是其中之一。</p>
身为军师，你却不止一次的掉进别人的计算，但同样的，身为军师，你又总能一次次的自战场中看破要的，作出最准确最有效的反应你观察与分析的能力，一直都让我欣赏。而现在，有了鬼谷石的你，相信亦只会更上层楼。</p>
语气忽转，仲达明确表示说，现在，正有一件事，希望曹家效力。</p>
大将军王负伤，不克北上，但北面的战线，却的确需要支援，曹太师深孚人望，贵兄弟智勇兼具，所以，陛下想请曹副都统和曹少令辛苦一趟，北援三皇子可好</p>
咽下口水，曹奉孝低头，受令，甚至都不敢搪塞说还要请曹冶亲定，这样的态度，似乎让仲达满意，使他的嘴角扯动，挤出了一点笑容。</p>
另外，师弟你是否感到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要求你也北上了</p>
不等曹奉孝回答，仲达已自己道：说来，也很简单，因为，有更困难的事情，要交给你作。</p>
孙无法分身变的弱点，我希望你能给我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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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决定了</p>
是。</p>
躬着身，萧闻霜的姿势很恭敬，却又似乎甚为倔强。</p>
明知道这样你仍然坚持要去保护不死者不愧是上清的传人，但，你真觉得这样对吗</p>
如果不对，就请真人让九天出手吧。</p>
随着萧闻霜的说话，门被推开，倒提雷公鞭，戴着如神鬼般的面具，何聆冰默默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p>
苦笑着，玉清摇手道：不贪狼，你误会了。</p>
我的确希望你能认同我的判断，但不管怎样我玉清，都不会亲手制造太平道的又一次内战。</p>
去吧，贪狼，和九天一起，去利用这个机会，把汜水关攻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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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变的弱点但是我没有见过，在瓜都</p>
嘎然而止，曹奉孝，突然明白了仲达的意思。</p>
明白了吗</p>
带着古怪的微笑，仲达慢慢道：就因为你没见过，我才相信你能够找到。</p>
瓜都一战，面对神域强者谢晦，战局绝对可称凶险，但从头至尾，孙无法都没有动用分身变，那曾把帝少景压倒性击败的强招。</p>
为什么不用为什么天机宁可豁到去尽，也不让孙无法用</p>
从听完瓜都一事的汇报后，这便是仲达念念在心的疑问，而长考之后，他更认为，那答案，只可能是一个。</p>
分身变有弱点，有很致命的弱点而且，是天机紫薇相信，能够被发现，被看出来的弱点。</p>
因为他不敢让你看到，所以，我认为，那就该是你能看出来的弱点沿着这个思路，师弟，我希望你为我找出来分身变的弱点，那你并没有见到，却必定能找到的弱点。</p>
苦笑着，曹奉孝再次躬身，表示了他的服从，同时，也隐隐的感到一丝惊悸以及，跃动。</p>
作为瓜都一役的见证者，他竟从来没有向这方面想过，反而要被这深居大内的仲达提醒，才会找到目标，这样的差距，当然会令他汗颜，乃至羞惭。</p>
但是，天机紫薇在这样做的时候，难道也没有想到这个后果不，他应该想到了只是，他却别无选择</p>
不用的确令人生疑，但使用，却就已经是在展现其不足，两下相较，亦只能如当时般行事。</p>
这就是谋士的无奈吗但，这也是弥足自豪的无奈，一些，我现下还根本没资格体验的无奈啊</p>
惊悸的同时，曹奉孝的斗心也被燃起，不管怎样，自己的确已成为鬼谷石的继承者之一，纯粹从序列上来说，自己似乎还在仲达之前，一时的差距可以承认，但放眼万里，曹奉孝却相信，自己必会将与两者间的差距不断追近。</p>
不，严格说来，应该是三人，当初金州一役，鬼谷伏龙的计谋，完全超出了我和六哥先前的谋画，不过，他已经死了慢着</p>
突然一震，那个一下出现在脑中的想法，几乎令曹奉孝惊呼出来，却到底及时忍住。</p>
所以，他才要说那么多，所以，他才会提到脚印，提到谋士的无奈但，如果真是这样</p>
抬头，正迎上仲达的目光，似乎经已干涸，却又似乎深如苍穹，定定的看入曹奉孝眼中，一时，方带着一个古怪的笑容，慢慢转身。</p>
总之，师弟，孙无法这件事情，就托给你了如果作得好，也许，我还会给你们，给曹太师一个机会</p>
口中苦涩难当，曹奉孝却仍然如下意识般的问道：什么机会</p>
说着话，仲达已慢慢转身，向外走去，似乎已要将这谈话结束，曹奉孝的发问也没能让他停下，甚至，都没有稍稍放慢。</p>
当然是给曹太师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机会</p>
一个，行他那天下第一大计的机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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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小伙子，就这样莫明其妙的被司马家招了女婿，又莫明其妙的不见了</p>
声音很沉静，甚至还带一点点磁性，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压力。</p>
是。</p>
小心的躬着身，肖观的态度非常恭谨。</p>
作为锦官一带儒生中的首善，年逾五旬的他，向以理学精深而著称，门下弟子，每每誉其已真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当然，他自己，在这种时候，则是一定会带着一种很含蓄的笑容，委婉拒绝掉这些称誉。</p>
夫子之道，仰而弥高钻而弥坚瞻而弥远，苟有得意之心，必难再有寸进听说，这是肖公说的</p>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动作，肖观再躬一躬身，道：请端师指教。</p>
慢慢点着头，子贡低声道：很好恭敬而又小心，执礼极端很不错。</p>
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怀，他端详肖观一会，一笑，忽然道：你很紧张没必要的。不等肖观回答，又道，天意难测，我等不过聊尽人事而已没关系的。</p>
顿一顿，他慢慢道：其实，今天教你来，也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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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高的炉子上，一口四尺来阔的深锅中，咕嘟嘟煮着三只狗架，端得肉香扑鼻，旁边另有一只小炉，上面用白泥砌出倒扣着的半球，里面贴满面饼，皆巴掌大小，在炭火烘烤下，很快便变色鼓起。</p>
好了</p>
熟练的一探手，伙计将已作焦黄的面饼夹出，跟着刀光闪动，一一剖开，便将刚刚捞出的热狗肉向里面塞，直到饼肚隆起才住手，摆在盘里，不一时已有二十来个，便有人过来端了，送至云冲波面前，又放只大海碗下来，里面雪白也似一碗豆浆，稠得吹口气也不见水波，只是微微有些凹下。</p>
崔寨鼋汁狗肉，再加麻子的烧饼豆汁，都是老买卖想当年，还入过贡哩</p>
唔果然很好吃啊</p>
甚为赞赏这种肉吃满口的感觉，却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因为，严格来说，正在大快朵颐的，并非云冲波，而是蹈海。</p>
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他吃饭呃，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啊</p>
明明知道这只是幻境，却又如此真实，云冲波甚至能够感觉到，在几个烧饼下肚后的那种渐渐饱涨。</p>
唔，这样算来如果我一直梦下去，不等于是一条命过了两次</p>
什么山珍海味吃到头来，还是烧饼狗肉最好吃啊</p>
这样发出感慨的，并非蹈海自己，而是坐在他对面的部下，名为余昆的此人，正是蹈海最得力也信任的属将之一，自小天国起事以来，随其征战四方，立功无数。</p>
不仅余昆，环坐在此的，有六七人之多，虽然都身着便装，但一一扫视过去，云冲波却能想起他们的姓名和身份，知道他们都是手握军权的百战骁将，更都是深得蹈海信任的部下，算是他最嫡系的班底。</p>
袁当这厮成名已有三年，帝妖那边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也不知吹出多少花头，现在终于栽在咱们蹈帅手中，看他们下面还能吹什么牛皮。</p>
一句开头，便换来纷纷的附和，但七嘴八舌当中，云冲波却似乎感到，在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把袁当这阴影抹去，反而，似乎都有些侥幸一样的心情。</p>
当然这也可理解，毕竟，以近乎无敌之姿，袁当在各条战线上与太平诸王激战，连浑天和东山也都没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最后那一仗，也本是用计成功，才能让袁当负伤而逃，整整三个月都没法亲临矢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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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袁当的重伤，绝对已带来重大收获：小天国两部军队会师成功，势力自雪山脚下一直蔓延到南海之滨，终成两分之势，而这更使各地方世家开始做出更多的估量，从金州到冀州，不同姓名和不同地位的世家，却不约而同的采了相近的动作，开始小心谨慎的保守实力，并对将来进行评估。</p>
但，诡异的是，袁当之败，却也给他自己带来甚大的利益：尽管松州一线的局势全面崩坏，但在袁当的指挥之下，仍能保守下约三分之一的的地方，而由败兵和新丁混组而成的军队，从纸面上来说，也还有十万之数，尽管战斗力远不能和当初无坚不摧的马步弓三大营相媲，但毕竟袁当尚在，三营将佐尚在，假以时日的话，谁也不敢肯定他们会成长到哪一步。</p>
或者是这个原因，帝京竟罕见的给袁当这败军之将以极高封赐：遥拜其为从二品的车骑将军，领公台牧，算是手掌军政，更重要的，是竟以诏旨形式，准其列名董家谱系</p>
要知虽然袁当被董家收为义子，但天下世家大姓，以义子形式笼络人心者所在多有，不足为奇，却绝不会让这些别枝螟蛉入谱承祀，而今次朝廷如此高调宣示此事，实无异于承认袁当已有权继承董家，故诏旨一出，世家无不震动，袁当所辖军马更是士气大振。</p>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说到底，要人玩命，当然饵要够劲。</p>
在小天国高层中，这已是共识，自天王以降，东干诸王皆认为，如今神州分裂，小天国如日中天，管什么千年世家文成武德天下九强，也要一一败亡，在朝廷看来，这个与小天国对抗三年，止此一败的袁当，当然仍有其巨大价值，至少只要能够激励他守住袁州的最后战线，让小天国始终要顾忌背后的这根芒刺，些些虚赐，又算什么东西</p>
所以，咱们现在就要去再补上一刀，不给袁当机会，不给帝妖希望然后，咱们就可以积蓄力量，准备北伐。</p>
与前几次相比，今次的蹈海，令云冲波更感佩服，思路清楚，说话简洁而又有鼓动性，简单几句话中，却反映出他对天下大势的研究与掌握，更将这一干部下的斗志撩起。</p>
大家都知道，松州平定之后，小天国要休整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整兵秣马，同时，也会评议四年多以来大家的战功，论功晋侯不要看我，一切皆取公论，想要爵位，就给我在松州打狠一点</p>
轰然一声，众将齐齐立起，道：愿随蹈帅立功</p>
话说完，饭也吃完，蹈海一挥手，众将便一一辞出，目送最后一人退出，蹈海抓起大碗，将最后一点豆浆喝掉－－脸上早没了笑容。</p>
北王，你的确是很喜欢吃这东西。</p>
唔。</p>
沉沉点头，蹈海自顾自吃着还剩下的狗肉，不抬头，不起身，尽管自厨房里走出来的人，身份地位，绝对和他不相上下。</p>
并不在乎蹈海的反应，无言走到蹈海身前，静静坐下，给自己夹了一块早已冷掉的狗肉。</p>
我的家乡说，狗肉不上席所以，我一直觉得吃狗肉是很奇怪的事情，在我来说，还是更喜欢羊肉。</p>
我是韩南的人我们那里说的是，无狗不成席。</p>
似乎不太投机的说话，当然热烈不起来，很快，两人都陷入沉静，只是默默的吃着最后的一些狗肉。</p>
差不多了吧</p>
带一些疑问的口气，无言看向蹈海。</p>
好。</p>
点一点头，蹈海缓缓站起，动作从容，但，云冲波却能充分感受到他心中的激动甚至是愤怒，感受到他的冷静只是在强自压抑。</p>
这个他们要去干什么啊</p>
很快已知道答案：在一处甚为豪华的酒肆外面，两人背着手，默默站着，注视着眼前的墙壁。</p>
皆已有第九级顶峰力量，墙壁也好，喧哗也好，根本阻不到他们，阻不到他们去看到一些想要看到的事情。</p>
在装点最精美的房间中，最好的酒与最好的菜被流水价排上，案前歌舞曼妙，左右软玉温香，端是个英雄壮士颓废的地方。</p>
他们果然还是来了。</p>
毫无波动的声音，近乎木然，却使云冲波更加震动，因为，只有他明白，此刻的蹈海是多么愤怒，多么的想要拔刀而入，将这些人重重责罚。</p>
刚刚陪着他吃狗肉喝豆汁的人，全数出现在了这里，随意碰倒在地上的一杯酒，可能还要贵过刚才吃的全部东西。而言语当中，云冲波更听到他们在抱怨，发泄着对刚才那顿饭的不满。</p>
无言，你是对的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他们，的确已经变了。</p>
什么都不说，无言只是默默看着。</p>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尽管我答应过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p>
随着蹈海的说话，云冲波慢慢想起今夜这顿饭的来龙去脉：面对无言的指控，蹈海不肯接受，遂立下约定，由蹈海出面约请这些部下吃饭，观察他们之后的行动。</p>
这是因为蹈海你自己，一直没有改变。</p>
态度依旧是那么的冷静，无言表示说，只要蹈海知道这些事情就可以了。</p>
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四年以前了。</p>
随着小天国的节节胜利，各项内政制度一一确立，物资也日益丰富，为一方将帅者，手中皆有足够资源来支持较好的生活，如今次的诸将，虽然确有隐没战利品的事情，但以他们的身份，和现在的圣库所蓄，也确能够提支出这样宴乐的费用。</p>
其实，这种事情，并非孤例东王他一向喜欢这样给自己的部下放松，当然，他是从来不会参与的。</p>
但越是如此，无言就越担心，由俭入侈易，但如果有朝一日，军事不利，物资紧缺的时候，这些将帅们，又能否再由侈入俭</p>
不管怎样，我们还没赢啊</p>
因为这样的担心，无言在执行纪律时越来越来严苛，也使他所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尽管得到了干英诸王的支持，却屡屡被东北所属的众将反抗，而同时，浑天尽管宣示说无言所行极对，却始终缺少实质性的支持，反而在数次无言拿到足够证据时，劝说他先暂时放手，给那些人积功赎罪的机会。</p>
的确，这些人，几乎都是阵前猛将，功勋累累看着他们一身的伤痕，我也时时会犹豫但，我总是觉得我们太平道，和帝姓始终有所不同而如果这样下去我们不死者和各自的部属会否，只是在慢慢成长为新的世家</p>
类似的担忧，长庚也曾和蹈海交流过，对之绝不陌生，但显然没有展开讨论的yu望，蹈海只是微微的欠身表示感谢，之后，离开前，他却又停住，带着些些犹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p>
无言在咱们中，你是负责纪律整肃的，很多事情，你知道的都比我多但，不管怎样，至少，我们不死者还没有改变吧</p>
面无表情的看着蹈海，直到离开，无言也没有给出那个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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