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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思(1 / 2)

 闫铁鹰是学院有名的行为学教授,主要研究变态心理学,还有一部出名著作《人类变态行为阴阳十九解》,阴阳十九解,纵横交叉,三百六十一个解释,加上书中阐述的四定,恰好三百六十五周天数,闫老对此颇为自豪,虽然同行并不认可,依旧敝帚自珍,至少高看李御,时不时找李御讨论,用各种变态心狸现象作证他的大作。

当初李御找工作还是闫铁鹰介绍的,主要是李御说他这学说融合道教学问,初看是玄之又玄,细一着么,就像小家碧玉的女子,越想越有味道,闫老感慨遇到了知音,引入忘年之交。

下午阳光明媚,包正杰就把这亦师亦友的两大心理学高人撮合到一起喝茶,在闫老家喝茶。

闫铁鹰国字脸,严肃起来相当有煞气,闫老不得不生气,今天他也接到了协助警察办案的公文,是公文,白纸红名头的公文,不是邀请,是强制,因为又死了一个人。

死者是一个商场店员,卖杯子的,死在下班的路上,家门口的胡同里,两面墙上用鲜血写了四个大字,一面“永生”,一面“圣人”字写得歪歪扭扭,却是触目惊心。

包正杰脸又黑了,瞪着李御,这次李御的脸红的发紫,不停地摆弄着左手无名指,似乎在转一个环。

“赤裸裸的挑衅。”包黑子说,因为他听大舅哥说过永生圣人,这就打脸来了,现世报,贼快。

李御望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办?现场除了四个字,毫无证据,凶手简直不要太专业。”包正杰问。

闫铁鹰沉声问道:“王科那查的怎么样了,什么结论?”

包正杰摇摇头:“口碑不太好,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他私下开了个心里诊所,上次那个女子告他催眠中猥亵,应该是真的。”

“永生,圣人!我操他妈!”包正杰甩甩手,望着李御,这四个字,李御曾说过,以前案发现场留下的是“正义使者”四个字,若不是李御残疾,包正杰简直怀疑人是他杀的。

闫铁鹰瞪着李御,“先是被抓的罪犯预测杀人,杨大壮便实现了预言,现在又是瘸腿的李大仙随口一句,这永生圣人四个字就出现在案发现场,小李子,你有什么看法?”

“我是义务的,再者说,杀得好,杀得妙啊,我看那些人都该死,死得艳阳高照,清风徐来,大慰人心。”李御漫不经心地说着,看那样子,恨不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看你神神叨叨的,越来越他妈的像神棍,跟你说过咱们这行要云淡风轻,而不是云山雾绕。既然提前预感,怎么不早通知这群废物!你他妈的也是废物点心!咦,小李子,背后的人该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李御伸了伸腰,能对我这个瘸子动手的,只有包黑子同志了。”

“大舅哥,你别胡说啊,我对你可是青天明月一片那啥真心照沟渠的。”

“那是闫老胡说。他整体研究变态行为,我看他脑子也变态了。”

“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还有点尊老爱幼精神不?老子这就把上官南晴叫来。”

闫铁鹰知道李御这崽子天不怕地不怕,能让他头疼的,只有自己的外甥女上官南晴了,所以威逼利诱,硬是给包正杰下了任务,让穆清儿带着上官南晴来家里会客。

李御最不爱来闫铁鹰家,不是别的,自从一年前到老闫家蹭吃蹭喝,认识了老闫的外甥女上官南晴,他的头就不时的疼。

首先是上官南晴长得真好看,这点很致命,因为李御下半身瘫痪,就关键部位好使,其次是南晴这丫头真难缠,而且表演欲望严重。

知道李御在大学讲心理学,这个丫头居然跨城市逃学来听。

上就上吧,教书育人,可是这丫头本就是一个学心理学的研究生,主攻图画心理学,自从听了李御的课,研究生居然休学了,天天缠着要做李御的亲传弟子。

最搞笑的是,最喜欢给李御画肖像,按上官南晴的话说,瘫痪的身体,阳光的面容,最好玩。

刚开始画人,后来画花,终于有一天画了一束火红玫瑰。

穆清儿看着这幅画笑出了眼泪,从此李御敬而远之。

没过几天闫铁鹰正义凛然的让李御对他外甥女负责。

所以李御说闫铁鹰是个好人,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瘫痪,把自己的外甥女往火坑推。

李御临摹了一幅画,只是《千里江山图》的一角送给上官南晴。

千里江山,见自己,十八风华正茂,心中当有斑斓世界。

上官南晴送还李御一幅《荷花鸳鸯图》。

荷花鸳鸯,见他人,双宿于刹那芳华。

李御又送了一副《清明上河图》。

清明上河,见众生,烟火人间,现实的力度无限扩张,不从人愿。

上官南晴送还李御一幅《富春山居图》。

富春山居,见天地,四季流转,回归本源。

包正杰劝降李御,人家那孩子不错,纳了吧。

闫铁鹰威逼李御,我家的孩子不错,从了吧,又加一句,我知道你挺有钱的。

李御不以为意,直到穆清儿说,“南晴是个好姑娘”后,李御觉得该做点什么了。

由于腿脚不便,冷暴力最实在。所以最近几个月,上官南晴在他眼中就虚无化,见如不见,闻是不闻,任何事只要跟上官南晴沾上边,全部虚无化处理。

闫铁鹰鼻子快翻到天上,李御似乎没听到。

不是装没听到,是真的没听到。

“他催眠了自己,将我从他的世界抹去了。”上官南晴穿着一身黄衫,眼中含泪,进门怔怔地望着李御,这些话,她听到了。

闫铁鹰探口气,“既然如此,孩子,你也别强求了。”

“不!舅舅,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上官南晴跑了出去,穆清儿也随身出去。

“你他妈是真看不见听不到还是装蒜?”包正杰忍无可忍。

“你说什么?发什么疯?”李御一脸无辜,“清儿干嘛去了?”

“日了狗了!”包正杰说,“你这是病,得治。”

“闫叔叔,你说你也是,好好的姑娘非得找这个主干什么?你还支持,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闫铁鹰叹口气,“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兔崽子挺可怜,天天在你们那,连个家人也没有,南晴喜欢,也许幸福美满也说不定。”

包正杰擦擦嘴,“你的好心成了驴肝肺。”

“喂了狗了。”闫铁鹰唏嘘。

“大舅哥,你牛叉,妹夫我甘拜下风,能把一个活人生生从五感中抹掉,你是世界第一人,服了。”

回到家中,李御神情凝重,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似乎真是对着他来的。当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谁在身边了?

穆清儿带着刚刚煮好的面条,放在面前,“哥,我见你总是凝望窗外,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嗯,觉得自己被限制了空间与时间,很压抑,有想破壳而出的感觉。”

“我觉得你总在担心什么。”

“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清儿,如果有一天,我离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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