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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血脉测试(1 / 2)

 江源从祭坛回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虽然自己已经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自己家族所做的事情,可是当自己亲身去到大山深处。看到那群可爱的人,看着那群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做着惊天动地大事的族人,刚满六岁的他心神摇曳。尤其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大祭司给他说的那句话更让他念念不忘。那句话是‘你的年龄也是时候进行血脉觉醒测试了,他会找个时间来江家祖祠来为他进行测试。’

所以这些天江源一直在期待着,就像和他刚知道自己可以走出茅屋时一样坐不住。每天他都会跑到江家府邸门口去等待,可是每次江源的期待都落空,大祭司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江存训斥他不能跑出江之城,恐怕他早就跑去大山里叫大祭司来了。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因为见识过真正的力量而憧憬,但不能否认也会有人会因此心生恐惧。江源两者兼而有之。他见识过这片天地几乎最强者的出手,他内心也深深的渴望着成为像陆樵那样的强者,也想和陆樵那样平时毫无高手风范,可是在自己的亲人受到侵犯时,张开狰狞的面木,以霸气无双的姿态护得他们安宁。可是他害怕,害怕自己血脉浓度不够高,因此成为不了一个强者,害怕自己得不到父亲的认同,害怕自己有那么一天无法靠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族人。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江源又等了好几日。这天晚上,当江源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祠堂的那个铃铛突然想了起来,虽然那个铃铛从来没有想起过,但是他明白那个铃铛存在的意义,所以他瞬间惊醒,穿好衣服,跑去祠堂。

果不其然,江源刚来到祠堂,便看到依旧是一身雪白的的父亲带着陆樵和陈渔站在江家近千年73块灵位前面,几个人都面容肃穆。旁边还站着全身笼罩在斗篷里,只露出长长的雪白胡须的大祭司,虽然看不到大祭司的神情,但是从微微前倾的站立姿势,也可以知道他对江家的先辈英灵充满了崇敬。

这个时候,江源有了机会打量一下四周,他发现今天的祠堂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第一次,整个祠堂都被点满了蜡烛,上千个燃烧的蜡烛把整个祠堂都渲染成了一片昏黄的空间,跳动的火焰映照在梧桐油木的灵位上,发出幽幽的光芒,让整个祠堂的氛围显得有些怪异与阴森。江源还注意到今天在众多灵位上面还放了一个佛龛,佛龛不大,仅仅相当与两个灵位的大小,只是上面却雕刻着繁复异常的花纹。在里面装着一个浅褐色带着深灰花纹,而且还腐烂大半,只是依稀能看出是自己先祖朱雀形状的木头雕像。

大祭司看到江源出来,摘下他的斗篷,露出他那张饱经几十年风霜的苍老脸庞,他对着江源笑了笑,然后把江源拉到他的身边,跪了下来,和上次江存的做法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大祭司却显得情绪格外激动。

礼毕之后,大祭司没有起身,从蜡烛的光线中江源可以看到,大祭司那干瘪而深深凹陷的眼眶里有着晶莹的泪花在打转,浸润这那浑浊无神的眼珠。让江源阵阵感动,这便是江家风骨吗?传承的精神?无少长,无强弱,俱向苍生。良久,大祭司从跪着的青石板上,挺直腰杆,语气哽咽:“朱雀主神在上,江家英灵在前,江家第四十四代大祭司江哲然拜上。”

然后老人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继续道:“自哲然继任大祭司以来,三十年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但好在幸不辱命,而今五行之力安稳,四海之内虽然战乱纷仍,但却只有人祸,实无天灾。而近千年轮回已至,家主已经决定不在流浪,哲然也已经征得江山之内所有江家好儿郎的同意,一致决定支持家主的选择,愿意做这从远古到如今最大的赌注。若大事能成,自然皆大欢喜。可若事不可为,哲然有恨无悔,我恨自己这些年只是醉心于钻研五行阵法与天地之间的融合,而忽视了自身的修为,到如今大难来临,天塌地陷之际,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说到情动处,老人再也忍不住了,又重重的叩头在地,失声痛苦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宽袍大袖也浑然不觉。这个一生处变不惊,敢和两代家主吹胡子瞪眼的老人,这个付出一生,孜孜不倦的老人此刻在一个孩子面前哭的毫无风度与威严。不过确实他是有理由去哭的,他可以哭江家这么些年来不为人知的辛酸,他可以哭自己于战斗方面对家主毫无裨助,他可以哭自己的使命即将完成,英雄就要走向末路,而新的传承人将从他的手里接过大旗

许久之后,大祭司再次起身,他这次彻底站了起来,他挺直了腰杆,他擦干了眼泪,语气充满了自豪:“哲然不才,不能帮到家主,可是好在我江家再次出现了个可堪大任的孩子,虽然他现在才六岁,但我相信,他定可以如他父亲那般,甚至还能超越他的父亲,建立一番经天纬地,不,甚至是开天辟地的功绩。而他就是我江家最后的赌注,是破釜沉舟的希望,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唯一火种,万望能得到朱雀祖神庇佑。“

大祭司拉住江源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最高处佛龛里的朱雀木雕道:“就是这个孩子,他已经从家主那里取得了传说中的印记,如果也能得到祖神的血脉,我相信还是有机会能够完成那个伟大的计划的。”

佛龛上腐朽的朱雀木雕像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里面居住着一个古老残破的灵魂,其实他也想给予眼前这个孩子庇佑,只不过前不久他的好意,被人狠狠的扼住了咽喉,然后像丢垃圾一样被抛了回去。还被那个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谢谢,不用’。当真是大逆不道,可他却毫无办法,谁让自己全盛时期都打不过他,更遑论如今他如今只剩一丝残魂,就好像祠堂里微弱的蜡烛一般,不知道何处来的一直风,都能将其吹灭。只不过这些大祭司江哲然当然不知道。

大祭司继续道,只不过这次对象不再是朱雀木雕,而是江源:“少主,假如以后天下苍生需要你,而你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不,一定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愿意?不要急着回答,慢慢想。”

江源听闻此言,头猛的一疼,就像是要炸裂一般,他觉得那句话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可是从他短暂的六年人生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听到那句话的,他想的头里彷佛有个小虫子在蠕动一样,他狠狠的用的双手不停的捶自己的脑袋,可是却于事无补。

大祭司不明白自己的例行一问怎么就引起了江源这么大的反应,陆樵与陈渔也是一脸担忧,三人看向江存,江存还是一脸平静,示意他们无妨。然后他上前拉住江源的右手,在他右手的图案上揉了几下,说来也奇怪,江源真的就停止了捶打,安静了下来,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只不过他依旧没有想到那句话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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