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可这并不意味着那就不是事实,对他来说,重婚不犯法,找个人结婚也不难,至少,眼前的这个女孩就不讨厌他,可是自己真的可以么
随时随地的消失,无法说出口的原因,她会原谅一天可以,一个月可以,甚至一年也可以,那么一辈子呢毕竟她不是古人,没有夫为妻纲三从四德这些约束,万一哪天受不了
沙滩上的人潮涌动,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刘禹却觉得自己无比地寂寞,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因为他很害怕,自己一旦说出来,人家会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他。
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苏微见他脸色变得不太好,以为昨天的酒喝得太猛,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关心地问道。
看着这个女孩小心翼翼地样子,刘禹挤出了一个笑容,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明天就回去,路是自己选的,没有办法逃避,那就只能去面对。
过了片刻,老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苏微并完全没有放心,她的直觉告诉她,老板有着很重的心事,会是述姐说的那个原因么满腹的疑问却无法问出口,因为两人之间还没有那种关系。
第二天清晨时分,习惯了早起的苏微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张纸条,都不用捡起来看,她也猜到老板走了,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让她的鼻子微微发酸。
苏微:我走了,谢谢你的陪伴和照顾,对不起,如果我妈的话让你困惑,我替她向你道歉。我不在期间,如果她打来找不到我,有可能会找你,请帮我应付一下,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另有一项工作交待在后面,祝,愉快,刘禹。
公事公办一样的言语,她机械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交待了她的新工作,完成一个小城镇的整体规划。从一砖一瓦到公厕下水道,很复杂也很繁琐,不过她很喜欢,有事做了,就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骑帅
临安城外位于余杭县的禁军大营,金明的中军大帐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个称呼听上去有些别扭,因为他目前的主官职是侍卫马军都指挥使。
三衙之中,殿前司都指挥使通常被称为殿帅,而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则被称为步帅,自然,他这个马军都指挥使就理所当然要叫马帅了,而马通常又是人的姓氏,因此,就发明了一个骑帅的称呼出来。
此刻天刚蒙蒙亮,临安城只怕是刚刚才开门,此人就迫不及待地到自己这里来了,金明端坐在帅案后面,沉默地看着这个自称是陈相的人会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好叫骑帅知晓,某此次前来,陈相并不知情,只有一些话,不吐不快,故而冒昧叨扰了,还望体谅。
来人虽然说着谢罪的话,言话之间却是不卑不亢,人也是站得笔直,自有一股傲气,怪不得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兵部大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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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帅入京日久,不过缩在这一县之地,上下掣肘,想必过得也不痛快吧。何不听某一言,天下广阔,外任不失路臣之选,比之张帅又如何
原来是这个意思,金明又不是蠢人,哪里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挡了别人的路了。要他学前任殿帅张彦出外去,换了别人可能求之不得,可对于他,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当初叙功之时,他就想着辞了这一切去为恩公守墓,要不是刘禹的一席话,根本现在都不会站在这里,无论是什么帅的职位,他都不感兴趣。
可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他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就能随随便便安排,现在恩公不在了,唯一的亲人也走了,家里就剩了一个不会下蛋的婆娘,他金明还怕得谁来
你说完了说完了便离去吧,军中重地,马上就要开始操练,外人不便观看,来人,送这位先生出去。
金明同样用不卑不亢的口气吩咐道,两个亲兵一听,上前就一左一右成包夹之势,看情形,如果他不自己走,就会被提溜出去,那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愣了一会,终是一跺脚转身就欲出帐。
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大清早得跑一趟也不容易,茶水还是要奉上的。
突然一个身影抢在他之前挑帘进来,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不自觉得退了两步,定神一看,一个年青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着他。
你自陈相府上来
正是,足下是
不才刘禹,请回府转告陈相一声,他日定当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到时再商量。
说完,他就不再看这个人,来人想了一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欣喜地一拱手,跟着两个亲兵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