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请上座,那边营地也已经着人送了酒菜前去,必不叫他等生事。洪福见他有些迟疑,附耳在他边上说道,曹旺听了他的说辞,仍是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了一眼帐外,也没有发现什么,这才转过身来。
老洪,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如此破费,还将几个贵人都请了来,不说出个道道,某可不会喝你这酒。既来之则安之,曹旺一边和他打着哈哈,一边朝着正中的席位走去,走到位前还和两个千户各打了个招呼。
他刚刚坐定,一个亲兵就端着酒壶过来帮他斟满了,曹旺看着下边的酒席,除了那两个千户之外,帐内还有十来个百户模样的元人,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人作陪,后面还立着个侍者模样的亲兵,自己和千户身边也是如此。
曹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满满地一杯酒下了肚也没得压下来,一旁的洪福却笑着又敬上了一杯,然后向着大帐内团团举起,众人都大笑着和应,那些色目人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在那起哄,大账内顿时变得吵闹不堪。
老洪,你不说为什么,某是不会再喝了。曹旺一手压住了酒杯,眼睛却撇着洪福,洪福也不以为意,转身看向账内,这时,一个亲兵从帐外进来,暗暗向着他打了一个眼色,洪福瞧见后,便知道事情已经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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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你方才问的什么某为何要在此设酒请客对吧。洪福给自己的杯中倒满酒,转身对着曹旺笑道。
不错,今日非年非节,你又没啥喜事,无缘无故设此宴,莫非另有他意曹旺按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总管说的不错,今日确实非年非节,可这喜事嘛还是有的。你听清楚了啊,今日是这镇巢军重归大宋之日,你说说,值不值得置酒庆祝为了让他能听清,洪福在说到后面的几句话的时候,是身体前倾靠在他的耳边说的。
你说什么曹旺被他的话震得心胆俱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伸出手指向了他,没等曹旺有所动作,身手的两个亲兵立刻动手挟住了他,洪福欺身上前,一把利刃已经滑到手中,嗤地一声轻响,刺入了曹旺的腹中。
总管,某等欲要回大宋,不得不借尔首级一用,一路走好。说话间,手上运劲将那刃身深深地扎了进去,曹旺只觉得巨痛袭来,眼神慢慢地涣散,人也瘫软下来,他这才想起来,适才进营之时,那立在营前的旗杆上面是空的。
动手放下曹旺的身体,洪福转身将酒杯狠狠地砸下,帐中军士早就在等他的号令,一听之下,各自抽出藏于身上的兵刃,朝着那些喝得烂醉的色目人挥去,一时间,惨叫之声充满了整个大账。
传令,全军出击,勿要使一个鞑子逃脱。洪福看也不看帐中的惨相,大步走出帐外,高声下令,顿了一会,他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将大宋的旗帜升上去。
由于准备得很充分,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到了傍晚,几个使者便从营中出发,分别朝着庐州和州以及对岸的建康方向驰去。
洪福此人,颇与他人不同,机宜若要在淮西行事,他或可借重一二。建康城府衙之中,杨行潜拿着刚刚送达的军报,将上面的名字报与案前的刘禹知晓。
洪福他不是夏贵的家僮出身么,如何能信刘禹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此人在史书上的传记附于姜才的后面,当时顺眼就瞅了瞅,也算得上是个忠烈之士,想不到在这里被人提起来。
原来机宜早知他底细啊,此人确是出自夏府,却非夏贵亲信,自领雄江军出镇巢军后,两人关系只是泛泛,年节礼表也无特殊之处,某在制司时曾见过他。杨行潜指着地图侃侃而谈,
喔,这却是为何刘禹有些诧异,镇巢军地处淮西腹地,中间还隔着和州无为军等处,更不要说那条大江了。
无他,当初镇巢军是归沿江制置司所领的。杨行潜有些讪讪地说道,刘禹一听就明白了,当时的那个计划里面,除了和州无为军之处,这个小小的镇巢军也在其内,只是辖区太小,变得没有了存在感,可它所镇的这里,却是个交通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