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瞻在这三个月里由起初的王爷架子到如今的惨淡绝望。没有人知道这期间他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看尽了多少世态炎凉。
看着光秃秃的四面墙壁,慕容瞻突然笑了:“母妃,还有不足半月的光景,咱们母子就能重聚了。到那时候,咱们就再不用成日里勾心斗角跟他们斗了,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唉!难怪世人都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宁秀珂从房顶上看了一眼慕容瞻被关的黑漆漆的屋子摇头叹息。
“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了?”慕容远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跃下房顶。
宁秀珂摇头:“我虽理解他的救母心切。但却不会同情他此时此刻的遭遇。”宁秀珂被他揽着跳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再者,我也并不觉得他方才的那一席话是出自真心。”
“哦?此话怎讲?”慕容远笑问。
“若今夜来此的只你一人,他说这一番话,或许我还会信他三分。毕竟你的功夫远在他之上。他未必会发觉你的存在。”宁秀珂看了依旧揽着自己的慕容远一眼:“可事实是,今夜并不是你一人前来。你还带着一个我。我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人,无论是步履身形还是呼吸吐纳,对于他那样自小就习武练功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房顶上有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