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群为何要围攻铁甲车?又为何好巧不巧的撞破琉璃窗蹿进了你的房间?这些事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宁秀珂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她:“铁甲车上的琉璃窗,一块价值千金之数。
当初曾尧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点亮灯烛,放下玄铁飘窗。
可你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不肯放下飘窗才致使头狼撞碎琉璃窗蹿进来行凶,以致死伤人。
我还没找你赔偿我的琉璃窗,你倒先来编排我的罪责了!
如今我瞧着你也好的差不多了,脑子、心思也都恢复了从前的‘毒性’,虽然脉相比不得正常人……不过你也算不得正常人!
想来,你这身子应该是大好了。从明日起,补气血的汤药大概也不用给你再熬了。”
“你……你放肆!你……你怎敢如此对待本公主,以下犯上!”司徒菁菁喘着粗气怒道。
“公主是吧?!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仔细剩下的那半条命也丢了。那可真真儿是浪费了我这些天的补血药材了。
不管你现在想做什么,都要把自己的命先留住不是?这人要是死了,再想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有的没的,岂不是很可笑么?司徒公主说是也不是?”宁秀珂笑问。
“……”司徒菁菁本来就没多少精神头,现在更是气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靳王妃这是要僭越犯上么?公主从前好歹也是你的主子。如今你攀上了高枝,就可以如此欺凌旧主么?!”吉祥伺机“打抱不平”。
她是恨司徒菁菁,也打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取而代之。但她也一样恨宁秀珂。凭什么她的命就那么好?!可以嫁给鄢国大名鼎鼎的“魔鬼靳王爷”,还深得他的宠爱?!而她呢?仍然就只能为奴为婢,受人使唤。同样都是侍婢出身,老天凭什么对她如此不公?!
“本王妃就是欺凌她了,你能奈我何?!你吉祥还不是一如既往的拜高踩低?!”宁秀珂讥讽的看着她。还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了——就只看见别人黑了!
“你!”吉祥还欲反驳,却听宁秀珂又道:“说我欺凌旧主,好歹我也是在攀上了高枝儿之后。即便是真的欺凌了,也不过说我个小人得志而已。可你现在的态度、语气是跟他国亲王的王妃该有的规矩和礼制么?你吉祥是何时身居高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吉祥这下子无言以对了。
“从前你我都一样,可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了。你在这里指责我的不是,究竟是为了你的主子在我面前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还是你本就没有尊卑上下,早有了僭越之心?!”宁秀珂问道。
“你……你血口喷人!”吉祥被质问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