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玢雪产下的那个婴孩儿你可见了?”
“奴婢见了。是奴婢将小郡主抱去埋了的。”采菊直到现在提及这事儿心里都难受的不行。
“小郡主?”宁秀珂抓住了采菊话里的关键。
“是。太子妃产下的是个女婴。”只可惜月份太小,没能成活。采菊想到这里,情绪还是很低落。为太子妃可惜。
“你看到的婴孩儿是完整的?”宁秀珂再问。
“是。”采菊虽然不知道靳王妃为何问的如此细致,但还是有问必答。
“除了那婴孩儿之外,你可看到了‘包衣’(胎盘)?”
“稳婆说有包衣的。完完整整的连着脐带。”
宁秀珂听到这里,秀眉皱的更紧了。照采菊的说法,玢雪小产的过程很完整。既不存在所谓的宫腔残留,又没有损伤或者是宫缩乏力。
从脉相上来看,在她的体内仍有东西未清出。可她自产后就一直是这样淋漓不尽、迁延不愈。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王妃?王妃?!”采菊见宁秀珂一脸遇到难事的样子,担心的道:“是不是太子妃这病不好?”
“求王妃救救我家主子吧!采菊给您磕头了!”采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拼了命的给宁秀珂磕头。
“采菊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宁秀珂刚一回神就看到采菊跪在她面前磕头如捣蒜。
“求王妃救救我们太子妃吧!”采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道。
“我也没说不给玢雪治啊!不过是有些难罢了。”宁秀珂无奈的叹道:“别磕了,你先起来说话!”
“我们太子妃的病很重么?”靳王妃说很难,那是不是说太子妃这病好不了了?!
“不是重。是病因不明。但凡是病,总要找到病因才能根治。现在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就是找到原因。”宁秀珂耐心的给她解释。
“原因?不是因为太子妃小产后没有好生调养进补的缘故?”别说是采菊了,就连一众太医们也是根据这个来开方用药的。
“你家太子妃自小产之后,前前后后吃进去多少补药了?”
“一直在吃着,从来没间断过。”
“那……可见效?”
“这……”采菊摇头。宁秀珂的问话似乎也让她明白了什么。
“还是的!药不对症,就算吃上十年八年的,她这病也照样治不好。若是找到原因对症下药,自然会药到病除。”宁秀珂道。
“依弟妹所言,先前的那些个太医、郎中都没有找到病因就胡乱开了方子?!这些狗东西!简直就是误人性命的庸医!”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极开口了。语气极为不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世间的医者大多都是男子,又受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制约。就连诊个脉都要隔着轻纱或是丝绢。若是都如我这般问的这么私密细致,只怕早就被太子爷问罪了吧?!
先前的大夫们并不是误人性命。还好有他们,我才有机会认识玢雪。若是没有他们开的那些补药,只怕当今世上早已没有鄢国太子妃欧阳玢雪这个人了。”宁秀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