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之后,就看见给司徒菁菁安排的房间门外一片狼藉,伺候她的奴仆也都被她赶出了房间,一个个垂着头站在门外看着她在房间里摔东西、撒泼,却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回事?”慕容远问自己身边的随侍。
“司徒公主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被带离了都城就大发雷霆。又摔东西,又打人的。后来,她又发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跟她身边的奴仆共居一室,这脾气就更大了。”被慕容极问及的随侍回道。
慕容极恼怒的皱眉。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在坤泰宫里已经被慕容远和慕容芩一唱一和的气到吐血的地步,还不自知么?!现如今的她,明面上是护送,实际上与被羁押的阶下囚有什么分别?居然还这样不识时务的大吵大闹!他还真是为司徒宏有这样的女儿感到耻辱。
难怪司徒菁菁在鄢国逗留了半年之久,他都不曾遣人来问上一问。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个女儿一样。这若换做是他,想必也一样巴不得这个女儿永远都不要回来。
欧阳玢雪则是紧抿着唇攥紧了慕容极的手,看样子好像很紧张似的。
“怎么了?”慕容极感觉到她的害怕,转头低声询问。
欧阳玢雪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
“害怕?”慕容极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有……有一点。这个肇国公主形同疯妇,实在是太吓人了。”这大概是欧阳玢雪骂人骂得最狠的一句了。
“她本来就是个疯妇。”慕容极厌恶的扫了一眼车尾的那一片狼藉,转头对欧阳玢雪温柔的道:“走吧,回咱们自己房里去。别理这个疯子,随她闹去,有的是人收拾她。”
慕容远说完就带着欧阳玢雪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不再理会外头的吵闹。
他的雪儿身子弱,需要静养。还好,这铁甲车的隔音极好。将门一关,外面的吵闹声就被隔绝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的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竟敢与本公主同吃同住!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群尊卑不分的混账东西!”司徒菁菁坐在通铺一样的床榻上暴怒的圆睁着双眼,一脸狰狞的骂道。
“不是说这肇国公主昏迷了多时,刚刚才醒的吗?怎么这骂人的底气还是这样足?!”一旁看热闹的奴仆窃窃私语。
“谁说不是呢!可怜了这些个奴才,伺候她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到底,还是咱们有福气些,主子们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不朝打夕骂。碰上主子高兴了,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首饰赏下来。”另一个奴仆搭腔。
“行了行了,主子们好性子,你们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眼看着到饭点儿了,晚膳可备下了?!饿着了主子,可仔细你们的皮!”罂总管走过来将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众人遣散。
他看了看车尾完全没有停歇之意的司徒菁菁,头疼的皱了皱眉,也转身干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