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珂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让她治,那她就治吧。只要他们信得过她,她全力以赴也就是了。
“那好。既如此,我就先礼后兵,说说我的规矩。”宁秀珂正色道:“第一,我在给太子妃治疗期间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错我半点,治疗就此作罢。你们爱找谁找谁,从此以后我再不过这破事儿。咱们各自撩开手。”
“第二,你们病期的所有细节,事无巨细,都要如实告知于我,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第三,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太子妃这病很麻烦,治疗起来也费时费力,见效也慢。但不是治不好。我的治法呢,古怪又痛苦。且其痛苦程度可不亚于分娩生产之痛。比不得先前那些个太医、郎中,慢火温吞,用药也不敢下重手。为求慎重起见,我认为二位还是仔细商量好再做决定。”
宁秀珂那小表情严肃的,都比上亚太首脑谈判了。
“好。弟妹你说什么,我和雪儿就做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们绝对分毫不差的照做。”慕容远也认真的看着宁秀珂道。
“太子爷!您可得千万想好了!”宁秀珂笑道。
“就这么定了。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么?!”慕容极是下定了决心在宁秀珂身上赌一把。
“那可不一定。凡事无绝对。”宁秀珂耸耸肩道。
慕容极:“……”她这到底是让他信她,还是不信他?!
“很好。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太子妃这样究竟多久了?”宁秀珂重复着先前的问题。
“自小产之后就一直不干净。拖拖拉拉的直到现在。”这会儿,欧阳玢雪之前的羞涩尴尬好了很多。
“那你小产是什么时候?我要具体日子。”宁秀珂就怕她又给她个什么“大概几个月”、“有些日子了”、“好长时间了”这样的虚词。
“是正月初十。我记得当时连贵妃还笑话说:正月初十是耗子娶亲的日子,这胎孩子没了,定是个女儿,让耗子给娶走了。”欧阳玢雪直到现在说起这事还带着怨怼的情绪。
“呵!她倒是知道的不少。还知道耗子娶亲?!”宁秀珂撇着嘴冷笑:“好歹也是公主出身,如今又贵为贵妃,做事儿还是这么不讲究。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完又对欧阳玢雪道:“这事儿你也别老是放在心上,就当她说话是放屁。几时来两个母耗子,把她儿子抢回去做面首,她就消停了。”
“噗嗤!”
“噗嗤!”
“哈哈哈哈……”
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那叫一个乐呀!
宁秀珂本来也是为了逗他们乐一乐的。因为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像欧阳玢雪这种激素紊乱的,一半是身病,另一半就是心病了。
整日里这样郁郁寡欢,身体的机能也处于日渐衰退的状态。就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只怕也未必能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