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的话,那肇国公主自清晨被拒,离开之后,也不知道是回去找了谁撑腰。这会子带着她自己的下人大包小裹的往府里搬东西,说是要常住靳王府。还说是奉了旨的。现在正挑她自己要住的地方呢!奴才是怎么拦都拦不住。”罂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宁秀珂与慕容远惊愕的对望了一眼。这是个什么情况?司徒菁菁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理直气壮的“奉旨”在靳王府常住?!她奉了谁的旨?为什么不住别人家,非来住他们家?!
“那个肇国郡主现在在哪?!”慕容远怒了。岂有此理!当他靳王府是什么地方?!暖春街还是收容所?!
“正……正在西苑挑地方呢!奴才找人看住了她们,赶紧跑来请您的示下。”罂总管躬着身道。
“请本王的示下?!饭桶!连个女人都挡不住,还有脸来跟本王请示?!”慕容远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砚台冲着罂总管砸了过去。
罂总管侍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身体躬得更低。还好慕容远不是真的想砸他。砚台擦着罂总管的衣袖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别动怒,消消气,消消气,啊!我想罂总管他也是没办法。毕竟人家肇国公主是奉了旨意来的。罂总管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抗旨不是?依我看,这事还得你出面。别人还真是镇不住。”宁秀珂在慕容远面前难得的柔声劝慰。还伸出小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慕容远因为气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给他顺气。
“还不快带路?!”慕容远的情绪在宁秀珂的安抚下多少好了些。但他的语气仍然可以听出他此刻非常恼火。
“是……是。”罂总管暗自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主子爷发火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若是今天他能逃过这一劫,回去必定多多的给菩萨烧香。
罂总管在前面带路,慕容远气恼的跟着。宁秀珂到底还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王府西苑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亭台楼阁,假山莲湖。景致倒很是清雅。春日里,可以欣赏院子里盛开的花。夏天可以坐在湖心小筑,闻着满湖的荷香,品茶听雨。秋天可以欣赏这“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美景。冬日里,坐在位于院子南侧的阁楼上,斜倚熏笼,沐浴阳光。
不得不说,靳王府的风光还真是不错。单只一个西苑,就能够想象出它四季不同的景致。更不用说别处了。
“嗯。这院子小是小了点,但布置的还不错。勉强就这里吧!你们!快去收拾打扫。本公主就住这儿了。那个谁,去准备些精致可口的茶点,本公主要在假山上的亭子里歇歇脚。可累死我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去收拾!若是耽误了本公主休息,可仔细你们的皮!”司徒菁菁正在西苑的院当中颐指气使的对着在西苑当值的靳王府里的奴仆呵斥。
“都给本王住手!”慕容远和宁秀珂来到西苑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妈的!他府里的下人,却被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挥来喝去的。慕容远一想到这,这火就蹭蹭的直往脑门子上蹿。
“奴才(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在西苑里当值的奴仆见到自家的主子们来了,都放下了原本就不情愿干的活计给慕容远和宁秀珂请安。
“都起来吧。”宁秀珂见身边的慕容远满脸的阶级仇恨。只得微笑着开口让给他们请安的下人起身。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干活!”慕容远按耐着性子让自己府里的奴仆离开西苑。
在西苑里当值的奴仆们如蒙大赦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西苑。活像是过节下领了赏钱似的,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