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玉竹,你今天的‘可是’很多欸。”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宁秀珂想。
“可是,我们一直这样靠当首饰过日子,迟早会坐吃山空的。”玉竹说出了她的担忧。
“小丫头不错嘛!会用成语了。嗯,值得嘉奖。”
“主子,人家在说正经事呢。”
“等靳王爷忙完了他的婚姻大事,我便去讨要休书,然后离开这里。”
“主子,您要走?”玉竹瞪大了水眸。
“这里已经没有我要找寻的东西了。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养老啊!”宁秀珂一副“你真是个笨丫头”的表情看着玉竹。
“嗯。主子去哪儿,玉竹就去哪儿。”玉竹转身就要去厨房做午饭。
“玉竹。”宁秀珂叫住了她
“主子,您还有事吗?”
“你在园子里的这段日子,有关我的事你也打探的差不多了吧。难道,你不打算回到你的主子那里去复命吗?”宁秀珂淡淡的问道。
“主子,您说什么呀?”玉竹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宁秀珂。
“玉竹,明人不做暗事。我从屋顶摔下来受重伤,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突然出现。难道,真如你说的,是犯错被扔进这园子等死吗?”宁秀珂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
“主子,玉竹没有说谎。”玉竹拼命的摇头,极力的想澄清自己不是探子。
“你觉得我会相信?”
“是玉竹做错了什么事,惹主子您生气了吗?”玉竹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唇瓣,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襟。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监视我,那就随你便。但是,我不妨实话对你说,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有利用价值。”宁秀珂转身回屋。
玉竹依旧站在那,绞着衣襟,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讨喜吗?亲爹娘不要她,未来夫君不要她,现在,连主子也嫌弃她。
整整一天,玉竹都一副恹恹的样子。宁秀珂也没有多做理会。直到夜深,宁秀珂要睡下了。玉竹敲门进来。
“主子,这是洗好的衣服。玉竹给您放进柜子里了。园子里晒的药材玉竹也收好了。堂屋里晾好了您爱喝的桂花茶,您喝的时候记得兑上些热的。当首饰的当票放在妆奁盒子的抽屉里了,等您出了王府,还是赎回来吧,毕竟是您的嫁妆。另外,上回您说玉竹做的松仁糕很好吃,玉竹已经把做法写下来了,您想吃了,就让新伺候您的丫头做给您吃。玉竹虽然伺候您的时间不长,但您是玉竹见过的最好的主子,不但教玉竹念书识字,还赏给玉竹那么多漂亮的衣裳首饰。主子,玉竹不在,您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下辈子有机会,玉竹还愿意做主子您的丫头。”玉竹说完便跪下给宁秀珂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便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宁秀珂看着这样奇怪的玉竹问。她怎么觉得玉竹说的话很像临终遗言。
“去玉竹早该去的地方。”玉竹没有回头,只幽幽的叹了口气,走出了宁秀珂的卧房。
宁秀珂也没有多想,只道玉竹回到王府了。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按现代计时,大约有一个小时),宁秀珂听到对面,玉竹的房间里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回想起刚才玉竹说的那些像临终遗言的话。
“临终遗言?”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宁秀珂跳下床榻,急步向玉竹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