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俢并未住在岭主府,而是在断崖岭另外拥有一处宅子。
这里装潢多以暗色为主,外面种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美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感到无边绝望。
苏嫦乐不知道,皇甫俢哪儿来的本事弄来如此多的彼岸花。
突然,远处飘来阵阵琴声,她并不陌生,这曲子,昨儿皇甫俢已经弹过。
只是今日的,听上去有了丝丝暖意,倒是没那般令人伤感了。
或许,是弹琴之人的心境变了。
苏嫦乐不自觉寻着琴声找去,一处水上凉亭,暗色纱幔层层叠叠,隐约中,可见里面端坐的人影。
微风袭来,那纱幔竟是自动缠上了四周柱子,一件藏青锦袍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肌肤,银色长发只用一只玉簪挽着,发丝有些凌乱,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慵懒了不少。
他的脸带着点病态的白皙,银瞳微垂,泛着点点波光。
许是察觉到她的气息,皇甫俢抚琴的手一挺,抬眸,一抹银色撞入视线,苏嫦乐笑了笑,“修少主,你好啊!”
“阿乐,你过来。”皇甫俢朝她招招手,笑的温柔。
苏嫦乐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进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很是魅惑的味道,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阿乐,这曲子如何?”
“挺好听的。”
皇甫俢面上带着满足,继续抚琴,还是那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