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武的声音极为洪亮,几乎清晰的传入每一个在场士卒的耳中。
这是两军交战前常用的戏码。
无非便是试图动摇一方的军心。
北通玄自然不能放任拓跋元武这般,他的身子一跃,一道剑翼便自他的身后张开。
他落在拓跋元武的上空,俯视着这位九婴氏族的帝王,寒声说道:“所谓圣物,不过是惑人心智的毒药,你已离死不远却不自知。”
“你是北通玄?”拓跋元武仰头位一袭白衣的男子,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的这令人心颤的寒光。
“正是。”北通玄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我闻你大名许久,却未有有幸得见,今日一见果真与众不同。”拓跋元武对于北通玄的态度却并不恼怒,他这般说道,却不知为何,在与众不同四字上面,他咬得极重,似乎意有所指。
北通玄的脸色一寒,他言道:“多说无益,里不是想要这永宁关吗?”
说道这儿,北通玄的眸子同样眯了起来,里面的杀机蹦现:“拿刀来取吧!”
“正有此意。”拓跋元武闻言,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他仰头拱手说道。
二人言罢便各自都失了与之对话的兴趣,纷纷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约莫一刻钟的光景过去。
拓跋元武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之中,他似乎向着旁人交代了几句,随后蛮军之众便涌出一队人马,由数位武将打扮的蛮军领着走上前来。
“这是?”苏长安一愣,显然并不理解为何蛮军只派这一小撮人马上前,并且很快这批人马便入了关上弓箭手们的射程,在苏长安些蛮军的举动与找死无异。
北通玄似乎是苏长安心底的疑惑,而他也有意教导苏长安在行军打仗方面的事宜,因此他解释道:“他们是来叫阵,两军大战前,通常便会如此,双方各自派出牙将对阵,若是不接便落了士气,若是战败同样也会落了士气。反之胜者便会士气大振,与交战时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拓跋元武敢派人叫阵,显然是对这几位牙将的信心十足。”一旁的郭雀说道。
苏长安一愣,他极目望去,这才发现,那几位蛮军将领皆是问道境的强者,甚至大半周身的气息早已超出问道,可称半步星殒。
“蛮军之中何时多出了这么多强者。”罗玉儿的眉头同样也皱起了起来。
“哼,不过是一群被神血所噬的可怜虫,尤不自知罢了。”北通玄冷笑道。
而这时,那为首的将领已然开始叫阵。
“吾乃夸父一族巫咸完颜廉,关内的人族鼠辈谁敢出来与吾一战!”
这将领的声音极大,似乎他还用了某些手段,让他的声音落在那些修为较弱的士卒耳中不禁心颤,而更有一位关上待命的弓手被这生意你的气势所骇,手中的弓箭一抖,一把利箭失守射了出去。
这寻常士卒所射出的利箭自然是伤不了身为半步星殒的完颜廉,他轻描淡写的将那长箭握于手中,放肆笑道:“无胆鼠辈,不敢应战也罢,竟然还学人放起了冷箭,当真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