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寂寂,只有晴空杳杳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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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在花生屯的新生活并不幸福。
奥本马留给他的,是一座刻意摆烂的地雷阵。
但再烂的摊子也得收拾,否则显不出新总统的手段。川普不相信还有比竞选之旅更艰辛的事。
他首先召回了波斯湾地区集结的全部航母战斗群。“太浪费,”他说,“纳税人的钱不能这么挥霍。对付恐怖主义,还以恐怖主义就够了。我们不是有各种异能资源吗?用啊!省着可以下崽儿吗?”
最让他避之不及的,是斯坦尼斯号航母的沉没事件。
南海成了这艘昔日骄横王牌的墓地,却偏偏讹不到天朝头上。阿美利加自己导演的戏,演砸了只能自己和血吞。
“那都是前任总统的不良遗产,与我无关。”在新闻发布会上川普明确表态,“当然,国家会承担所有遇难者的抚恤。我只能承诺在我的任期内,绝不会再出现如此愚蠢的事件。”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他的女儿伊万卡。这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优质女性,依靠姻亲关系,成为总统与优太大佬之间的信任桥梁。
每每想起拉什莫尔山中那位掌握一切的莫西老人,川普总是不寒而栗。只要能取悦他老人家,我的位子就可以牢固吧?
新任幕僚长给他送来一摞文件,是关于洛杉矶那起“全世界科学翘楚集体失踪事件”。这个的确头疼!川普用力揉着鼻梁根部,差点把鼻骨拽下来。
“这个影响最恶劣。干嘛非要在我们本土举办这种年会?人丢了不要紧,被栽赃就说不清了……国土安全局怎么说?联邦那边呢?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没有。还没……”幕僚长普利巴小心翼翼,“关键在于,如果现场录像中那位女士的话是真的,说明冥界确实存在,且已经藉此向自由世界发起宣战。作为领袖,您……”
“我什么我?我可不掺合这种事!”川普把松弛的腮帮子摇成两张抛饼。“这不奇怪,一个坚信天堂存在的基督徒国家,怎么又会同时质疑冥界的虚妄?我早知道……不过最好别去招惹。
这世界永远都是金字塔结构,我们这个阶层,只位列中段。能驾驭平民就够了,千万别向上忤逆!
有很多强大的力量不被你我熟知,但这并不是我们可以贸然擅动的理由。保持敬畏,亲爱的普利巴。保持敬畏……”
幕僚长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上司,真看不出——这狂妄的老家伙居然心存敬畏。
听到“金字塔”三个字,普利巴心思一动,“对了,今天的综情简报我给您过滤了一下,其中有一条闲闻很有趣。说,开罗西南四十公里又发现一座被黄沙掩埋的大金字塔,比胡夫金字塔还要大上两倍!”
“开罗?哪个开罗?伊利诺伊州那个?”川普和大多数阿美利加人一样,世界地理很差,本土概念尚可。
幕僚长擦了擦汗,“是非洲那个……埃及首都。”
“哦……那又怎样?”
“嗯,倒也没怎样。不过那地方原属一座被湮没的历史名城,叫孟菲斯。”
“孟菲斯?田纳西州那个?”
“不。”这种交流有些吃力,普利巴开始后悔提这个话题。“埃及历史名城,很古老的城市。”
川普一拍桌子,“埃及怎么搞的?怎么总是山寨我们的地名?给我接他们总统电话,我要好好说道一下!”
“呃……算了吧。”幕僚长眼前一黑,“其实,是我们抄袭了全世界最好的地名,毕竟我们的文明史比较短,词汇量也小一些……这一点,可以谅解。”
新总统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真的吗?我还以为全世界都在模仿我们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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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茜拉是一个人去的。
她来过这片古老的土地。
远在十一世纪初,那时的首席圣殿骑士雨果大人意气风发,亲自带队远征。浦茜拉追随其后,引领一支彪悍骑士团,代表圣十字向新月教派发起猛攻。
他们这一队,暂时脱离了席卷耶路撒冷的主流,孤身深入埃及。
尼罗河的水很甜,金字塔很高——这是她第一印象。
但随后,埃及战士以战斧和长矛热情相拥,用赤红鲜血涤荡了她所有残余记忆。
最可怕的是,坐镇后方的那些强大法师——他们简直成为圣殿骑士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地方不好惹……浦茜拉向来不服输,但也从不流于鲁莽。
她小心翼翼瞬移至此,只为圣心与丹老的联合协议——寻找补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