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荣誉感是什么,只从莱恩大师嘴里听过,这个虚无缥缈的词汇不如一枚金币来得实在。
“深谷狼要我们赴死,我们便赴死。”我思考了一下,如此说道。
‘白刃’希斯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布尔点了点头。于是,他被分到了骑兵队,而我则学习潜行、窃听和暗杀。
即便如此,我和布尔也从未断过联系。我们偷偷在黑暗沼泽里比赛打猎,有时候会捞到腐尸体,多数时候能打到几只野鸭,一只烤着吃,另外一些则给守门人雷夫三铜币,让他帮我们腊干,可以在冬天打牙祭。
我们一起偷看深谷城的女孩儿,知道福泽塔温泉的女孩最漂亮,听说领主府邸里有很多浑身赤裸的野马,贵族们可以随时骑行。
十三岁那年,我和布尔同时爱上一个青牧场的放羊女,我们还为此大打一架,最后放羊女跟布尔上了床,订下了婚约,说是可以等他从“狼群”归来。
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宣过誓要付出生命的……谁知道呢,也许可以像铁匠莱恩、养猪人费罗尔那样,有一笔丰厚的退休金,中年后过休闲的日子。
布尔对安妮说:“我是骑士,我为信仰而战,我的血属于‘狼群’。”
于是,他带着安妮的泪水离开了。笨蛋,如果是我,我必定不那么说,可惜安妮没有跟我上床。我会当逃兵,带她到南方,过隐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