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娃可是符姓那匹马果真是红图驹
这句话沉重而缓慢,好像不是从喉咙中发出,如此笨拙而只字不差,竟像是习练了无数遍,尤其是符字和红图驹三个字,相比其他字眼要清晰一些,老怪物更是颤声道出。
文图心中陡然震动,符姓红图驹这又是什么情况那娃娃当然姓符,名为符柔,是他亲自起的名字,眼下是北土四公主,实为一介传梭师,将来是他的老婆至于那宝马,不叫红图驹叫甚
他不敢乱来,也不敢乱说,张着嘴巴冲着怪物点点头,示意所言不假。
这是荒无人烟的雪峰,本来听见人声算是幸运,可那匪夷所思的内容将文图打入万丈深渊。无论是谁此刻都会魂魄离身,就像是大半夜在街上忽然有个陌生人指着你问,是不是你的屁股上有颗红痣抑或是刚刚出门,却见到一个面貌狰狞的人伸出手,冲着你索要昨夜梦中捡到的银子
无论红图驹还是符柔,都是文图亲自命名,那也是三年前穿梭进入南国王朝时的经历,符柔穿梭进入南国后,被南符黑斧收养,临终时令自己给起名,方有符柔其讳;至于红图驹,更是自己半夜抢来的宝驹,当时合红鬃文图而成红图驹,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可这里是千年雪山,与外界丝毫不通,哪能知道这些事情
谁知那怪人根本没去看文图举动,而是突然蹿过来
文图忽觉白影临近,本能地去护符柔,可是手还未合到一处,小符柔已经在那怪人怀里怪人双手捧着符柔,不断摇晃着脑袋和头发赏看着,嘴里发出啧啧声音。
怎么无端抢人想起方才老怪物垂涎的神色,文图惊恐之至,腾身奔去意欲将符柔抢回来,那是他的未来老婆嘭一声,忽觉胸前发闷,身体飞出三丈开外可那家伙的腿却像是一动未动
哪有这种可能即使是大王和北王,断然使不出这种招式,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人便已被踢开,更令人惧怕的是,那老家伙的双足依然戳在那里,丝毫没有抬起再落下踩踏出的痕迹,足印唯一,可见是举止坐卧丝毫不差。
文图见老怪物已经将符柔缓缓抬起,大惊失色,口中狂喊:不要啊他双手抓雪,刚要起身,却又一下子扑下来,一件令他苦笑不得的事情发生,在这万丈雪山之巅发生,在这片旷无人烟之地发生──
那人猛然抬头,白发甩向背后,露出苍老不堪的皱脸,仰天嘶啸:哈哈哈那声音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气流,四处残雪飞起,远处甚至发出雪丘崩断声音,文图连忙捂住耳朵,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接着,那人扑通跪下,双手高高举起托着符柔,脸上竟露出虔诚之色,浑厚之音发出:符娘娘,小仙在此拜跪,等候四十年,终于来了
说罢忽然没了踪迹
文图确认那影子是钻入了木屋,可是惊愣半晌却没起身──娘娘在南国王朝,最大的女官是王后,根本没有什么正宫贵妃嫔妃一类名称,哪来的娘娘那老家伙说他等了四十年,可自己与符柔刚穿梭进来三年难道四十年前就有了符柔和红图驹的说辞么不可能
娘娘
那我是什么我这一辈子可做不了皇帝
他,想的太多了
文图立即放弃不可能有结果的思考,爬起来冲向木屋,隔着空隙看见那老翁已将符柔立起,双手握住她的小肩膀,似在发动什么气功,刚想伸手推门,不觉又是一股力量拍在身上,睁开眼再看,自己又是爬在了木屋之外三丈处
卧槽
文图几乎开口骂人,如若是人,为何如此无礼抢了我的老婆,近前看一眼都不准转念一想,别说那老头如此这番应该是没有恶意,即使是有,估计自己这两下子一秒钟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