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了,长衫者抬起头,抱起了制作好的竹简。走到了船上说道:“能借一下笔吗”
长衫者虽说是借,但是却干脆的拿起了笔,在竹简上上书写起来。
“时间坠星历,23o,空间起航恒星。地点(一连串坐标,数字,是黄道十二星和北极星定下来空间,和距离太阳距离定下的长度),生事件,”这时候长衫者提起了笔,抬起了头,这时候铭现这是一张秀美的脸。
老者说道:“你是谁?”
长衫者说道:“我能先说一说你是谁吗?”
长衫者,拿起了递给了逝星说道:“帮我满上,我这个人喝酒后,话会多一点。”
逝星脸上露出了尴尬,他看了看老者,然而长衫者说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也大致猜到了,你们停留二十万光年旅程的原因。”
逝星咬了咬牙伸出了手,将酒瓶给长衫者的碗里满上,递送了过去。
长衫者端起碗,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了红晕。
长衫者看了老者说道:“你是一条线。在这片空间中的线,以光行驶,长四十二光年的线,如果你不转折的话,四十二年后将彻底路过这里。当然你制造了节点,也制造了转折,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星空中画上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折叠回来。”
长衫者目光没有离开老者,手却直接拿起了酒壶,在嘴里灌了一口后说道:“在这条线条上,你通过节点,随时可以截取大量的能量进行质能转换。”
老者目光灼灼,看了看四周,对一旁两位塔克人问道:“这个恒星生了什么?”
正当逝星想要回答的时候,长衫者也将目光转向了逝星,笑着问道:“你没有现什么吗?”
在心中的疑惑不解中,逝星只得对长衫者小心的问道:“这个,我?”
长衫者笑了笑:“愚钝,按照这个宇宙的物理法则,以光前进,是没有时间的。也就是说在以线条移动的过程中,他,他们,是对周围无感觉的,沉迷于高世界中,而只有停下来,在线条上穿过的空间中制造一个节点。就像这里,一个绝对完美的几何形,所在的中心,被线条穿过。也就是这里,才会出现感觉,也就是这里,才会逐渐了解周围的情况。你不觉得,熟悉吗?”
逝星皱了皱眉头,然而突然间脸色大变。他喃喃说道:“难道,难道逐光文明。逐光。”
长衫者悠悠的说道:“在高穿梭中,时间越来越短,你们二十万旅程在宇宙中过程,中和控星文明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在你们看来,穿梭过程是无用的,如果更短一点,也无所谓。整个空间各处的点,是你们的目的。最好是闭上眼睛,就是下一片空间。所以道德体系也是不同的。”
铭说道:“道德?”
长衫者:“控星的终极,面对的是孤独,是对一片恒星绝对统治的孤独。在恒星系中一个伴非常重要,一个独立的可以演化成无限可能的文明,是经过无数年挣扎拼搏出现的。他会提醒你,回应你,鼓励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是人类道德,人类四百万年。嗯”
长衫者看了看一旁的老者说道:“这个时间在物理过程上对于你们来说很短,但是对于我来说很长。在四百万年,人类终于到现在,现了,要珍惜的对手。这是控星文明道德展的必然,虽然我们的种族很拙劣,险之又险的到达了这个阶段。但是我们选择了对于我们道路来说是正确的道德。而对于你们来说。”
长衫者指了指逝星:“只有珍惜才会宝贵,对于遨游宇宙的你们,你们见过太多的文明,太多以低等时刻展现的文明。你们看到这些文明看到的是一个个时代展点,这些点没有然后,都会被你们消灭,和我们看到一个文明从卑微到理智,到思维混乱,一次次轮回循环,展的过程不同。你们不在意文明,尤其是低等文明可能的过程。在一个停留下来区域,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长衫者,揉了揉肚子,然后吸了吸鼻子:“好香的牛肉。嗯,旅行者,你说我猜的对不对。”说完,长衫者抬起了指尖,这时候塔克人十二个黑洞射出了一条线十二个线条先后在角度以及皮秒的射差距中调解下,到达了长衫者的指尖,汇聚成一团玻璃球一样的团,空间被扭曲了。在玻璃球中有着太阳,和其他几颗气态大行星,一条线条贯穿太阳系,在线条的一点正好贯穿星环。
老者看了看长衫者说道:“算我失算了,没有对这个恒星的变化及时了解,算我失算了。奇点者,你想做什么?”
长衫者,说道:“航行者,你自称航行者,我的称呼应该没错,整个空间自由翱翔的你追逐停留下来诞生的兴趣做事。是很正常的。而我的状态,想做一位史官,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
老者说道:“你可以看到多条历史,你到底想记录那一段呢?”
“这是我大约第1o的21次方次阻止你,当然在我的感觉中我还会继续阻止你很多次。将每一次的结局记录下来。当然在更多的时候,你因为三十二光年外,四十三光年外。九十六光年外,呃等等一系列节点原因,在那些时间线你不回来。至于记录,我不会将其他时间线上的事情,记录到这里。你做过,我就记录。没做过,我不更改。”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言,未来必做,我和你们本不该相交的。”
逝星问道:“据我所知您的技术是可以将一颗恒星的能量从一个恒星中灌入,到另一个黑洞喷。请问神,您难道”逝星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在黑洞中的这位存在似乎并不畏惧到来的神。那么黑洞中和这位神到底是什么差距。逝星小心的试探着。因为未来貌似星环要和这位打交道很长时间。
老者说道:“你想求我的第二件事,现在看来就是要祛除黑洞中的他吧。”逝星有些尴尬。而长衫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笑的那么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逐光和控星本无高下之分,质能转换,和扭曲时空的黑洞中生存,也是同一种级别。宇宙中文明一动一静的两种展方向。
老者轻哼了一声:“我是可以用能量将他,压进奇点更深的地方,你们几十万年内不受影响。但是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老者捡起来船上的碟子,往水面上一丢,说道:“将一颗恒星能量引入有一个黑洞,到另一个黑洞喷出,是因为两个黑洞奇点已经相邻,当能量进入黑洞时,永远接触不到奇点,只会在另一个位置上反弹出来,这个是一个反弹过程中,反弹的出去的位置可以是这个黑洞表面,当然也可以是其他质量更小的黑洞他。而他,更加靠近这个奇点。能量还没有弹到他,就已经弯曲上扬,而在这个上扬的过程中,他会把握住这个能量,控制这个能量,在这个黑洞中将能量化为自己控制的。然后出现在表面。我帮你们压制了他几十万年,他出来就会有更多的能量喷说话。就会整个天空的朝这我可能出现的地方广播。”
铭疑惑的问道:“四十万年的囚禁,不是很可怕吗。”逝星有些看白痴一样看着铭。低声说道:“时间,大人神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四十万年,相当于神走了四十万光年。在光行走的时候,神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铭继续嘟嚷问道:“为什么行走没有时间?”然而再也没有人继续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老者很懊恼的看着长衫者。奇点者是无法奈何航行者的这没错,但是在黑洞中,奇点者是可以看到时间的,大致预计到未来会在什么地点出现形成节点。也就是说可以准确的看到航行者在未来什么时候出现,在航行者到达的时候,信息喷流会恰好到达。
航行者只有停下来才会感觉到时间流动,这些停下来的点是他们生命的大部分时刻。更加关键的是,整个宇宙不止一个航行者。
史官——史记,给航行者们看的史记将在高等文明中永恒传播。
老者苦笑道:“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长衫者悠然的说道:“春秋,齐国,国君庒公戏大夫崔杼之妻,二人生隙,后崔杼杀庒公。太史公记崔杼弑君。崔杼杀一太史公,而其弟继任,仍记崔杼弑君且杀史官。崔杼又杀之,然三弟任太史公,仍记崔杼弑君,崔杼再杀之。其四弟不顾家族绝嗣,仍记崔杼弑君,齐国南史恐不测,怀书史简离齐都,然崔杼叹而止杀。
长衫者笑了笑说道:“很傻的一群人,也不是什么智慧。对别人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但是这是我们的本质啊。”长衫者平缓的叙述了这段史实,文字间是一种淡淡的铿锵。
产衫者看着老者说道:“你嫌我们脏,是因为我们无数次犯傻,量子生命波动传承各种不确定,各种混乱的可能。所以宇宙中没人愿意接触我们。但是,我们自己将自己想记录的记录下去。无需任何人欣赏,有人看就行了。”
老者看了看太阳系:“你想远离这里。而且你并没有展开空间隧道。看来你对这里还抱有很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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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衫者说道:“是的,当我展开线条试图和周围大质量点连接的时候,我控制的范围将会变大,远不不止这个区域。然而变得广阔的我,也将覆盖这个文明所能到达的,且尝试到达的区域,这里还应该诞生一位奇点者。而我将在别处生根。”
老者:“我明白了。”老者挥了挥手,周围的星空变成星空图。在星空中老者指了指一个点说道:“这里,这里有着大气,有着复合碳基生命生存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长衫者说道:“自然星球的话,也会进化出碳基生命吧。”
老者皱了皱眉头说道:“所有的碳基星球都有进化的迹象。”史官笑了笑。默不作声的捏起了笔。
老者说道:“好了那么这颗星球,有着碳元素氧元素,可以加热内核,让地幔流动,从恒星引出轻元素,让表面生成海洋。再从那里”老者点开了这个恒星边缘的一颗球形星球说道:“作为卫星产生潮汐。”
长衫者说道:“我会如实记载的。”逝星说道:“你们在谈什么?”老者说道:“我认为地球人类这个种族,应该在太空中演化精彩。我之前和他(指着铭)的行为,是进行一场评判。下面我将在四千光年外找一个恒星来安放这个种族。你们的航程就是这里,护送一个有希望的种族到这里。”
逝星张大了嘴,而铭也张大了嘴。
长衫者点了点头说道:“史书指记载行为,不枉自揣测行为做出者的目的。不能从狭隘卑劣的角度解读行为。行为就是行为,史官只会记录事情,和当事者对所为事情的感受。”
长衫者心里默念:“身为高等生命,变成低等生命癫狂,抢夺低等文明赖以生存的物质来,来做低等文明的事情,这是令人羞耻的行为(这种行为等同于人类学狗叫吃粪满足心里稀奇古怪的尝试。),用后续的行为,展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目的,那就无人有资格谩骂了。”
铭心里疑惑问道:“艺术难道会屈服于史记。”当这一个疑问闪烁在他心里的时候。
长衫者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因为他知道我看不惯,因为我看不惯,必然有其他高等存在看不惯。如果艺术诞生不被世人认可为创作珍贵的过程,在他人眼中这个诞生的过程需要代价远大于结果的意义。那么艺术品最终得不到珍惜。无视两个文明的诉求,将太阳系作为运算机,仅仅是你和他懂的艺术。他以及一些他同类认为值得的艺术。
但是他不敢保证所有高等生命存在都欣赏这个,因为我的出现证实了这种漫长演化的艺术,注定是要在宇宙中广播的。而这种无视初期文明演化代价的诞生,一旦被记载,一旦被不懂欣赏的存在看到。一旦意图冲突的个体看到。遵循诞生无需考虑生命代价的逻辑,亦会漫不经心的毁灭来看创作者心痛的感觉。
他是喜欢这个艺术的非常喜欢。但是他不想看到毁灭后自己的心痛。宇宙是有冲突的,与其等待了无数年最后被人半道毁灭,还不如留在心中。商纣的鹿台,秦之阿房。都是艺术,但是却由于诞生于不被世人理解中。最终付之一炬,不能被大多数追求多元宇宙智慧的认同,且回顾自己历史以身代入,认为此为不值的奇点者和旅行者都不会珍惜,无尽的验算时间,意味着暴露在视角中被不在意的人无尽被摧毁的可能。艺术家们不自信能够用艺术来征服宇宙所有智慧,让所有智慧生命认为这是生命的唯一意义。若是哪一个旅行者,认为这个太阳系可以做别的有意义的事情,那么会生什么呢?”
铭,看了看长衫者的笔尖和竹简。当一直记录真实信息的史官无法毁灭时,当史官的记录被当成判断现在的工具时。过去的一笔一划锐利的。长衫者笑了笑说道:“这支笔,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