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泽说出了很多人不想听的话,两位老兄弟就只能“陷入沉思”。如果能让韦泽不提这个话题,就算是让阮希浩仰角45度遥望天空感叹人生,阮希浩觉得他也会去这么做。
“都督,我观察韦睿很久了。司马继那种人给韦睿提鞋都不配。”无视阮希浩的沉思,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柯贡禹表达了他的态度。
你这是大佬准备出来给太子站台么?韦泽心里面这叫个不爽。韦泽心中甚至生出一种嘲笑来。别说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出来站台,就算是他们心不甘情不愿,难道韦泽命令这帮人出来给太子站台,他们难道还敢不出来站么?韦泽不得不怀疑这帮人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共同想法。
心情不爽,韦泽话也就很直率了。“韦睿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司马继的事情也是个案,我相信绝大多数老兄弟们的子女都不会有这种傻念头。司马继想分疆裂土当诸侯,你们现在提出太子来,两件事放到一起提出来,我就觉得不爽。”
“都督不高兴,我再也不提此事。我当时只是觉得心里面非常不安,觉得立了太子,就能让大家安心。”阮希浩立刻答道。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韦泽的质疑,阮希浩马上就顺杆爬。都督是完全可以借着司马平的事情揪着官二代的恶行不放,这才是老兄弟们担心的问题。谁家没有利用手里的权力为自家谋些好处的事情,司马继这等傻缺很罕见,可自家孩子干些破事却不罕见。整顿从来都不会仅仅限于一点不放,阮希浩能够一呼百应,还真不是因为阮希浩个人有如此巨大的号召力。只是因为大家担心的与阮希浩担心的是一回事。
韦泽也不想说的太过,他板着脸对阮希浩说道:“我再说一次,是那种渣人怕我们,可不是我们怕那种渣人。只是因为那种渣人干出自寻死路的事情,我们就被他给吓住了。那只能说明我们自己也是渣渣。当年咱们纵横天下,现在老兄弟们不能给自己抹黑啊!”
送走了阮希浩和柯贡禹,刚赶回家的韦坤就耷拉着脑袋来见韦泽,“父亲,我认识了那种司马继,还和他喝酒……”
韦泽大怒,他打断了儿子的话,“你去把家里人都叫到客厅,我有话说。”
凡是在家的老婆孩子们都到了客厅,韦泽让众人坐下,他居中一坐,很不爽的说道:“我这辈子认识很多人,好人当然有,坏蛋也不少。和坏蛋称兄道弟,甚至向坏蛋屈膝下跪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这丝毫不影响我个人,我韦泽是什么人,那就是什么人。是好是坏任由别人评价。韦坤的确认识了一个渣渣,和渣渣喝过酒。这是事实,就没什么好讲的。韦坤通过这件事吸取经验,知道有什么人还是避之大吉,那是他人生要学习的经验。但是,在家里,我不允许任何人拿这个来说事。”
这话一说,李仪芳和韦坤都是精神一振。祁红意则是两眼向天,不置可否的模样。
看到这样子,即便是韦泽反复告诉自己,矛盾爆发从来不是爆发那一瞬才产生的,可心头那股不爽还是难以驱逐。
“散会!”韦泽气呼呼的起身说道。也不管家里人再讨论什么,韦泽再次回到书房,躺在书房里面的卧榻上,韦泽花了好久才让情绪稍微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