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晚等人几乎是被她赶着往外走的,路过前厅时侍女已经回来了,一双眼死死盯着姜夫人,倒是姜夫人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比之前的慌张,落了座便是对着手边的扶手重重一拍怒斥道:“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么看本夫人的?”而侍女见她坐在椅子上便顺从的低下头,脸上没了之前的凶恶。
怪异,一切都透着怪异。
牧不晚突然联想到刚来到这个关卡的那天,姜夫人并没有坐在椅子上,反倒是在连廊里抱着姜老爷哭。那时候侍女的表情动作处处透露着恐惧。而今早姜夫人同样没有坐在前厅里,回来时侍女的脸色又变了,这明显不是巧合。
“所以从一开始,侍女恐惧来源本身就不是姜夫人,而姜夫人因为府上的什么东西,被限制在了椅子上不能长久的在外逗留。”在交流了信息之后,凌绝笃定地说。
‘现在看来,或许侍女和姜夫人是处在同等地位上的身份,只不过分成了两个阵营互相制衡,而他们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的猜想是,如果我们的动作不能再快点的话,天平的平衡恐怕会被打破,姜夫人和我们将会处在劣势,那样的话难度会加大。’鹿呦呦掏出本子动了笔。
“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现在属于姜夫人的阵营,而程科很有可能处在敌对阵营,无论是不是他夺走了面具,现在都可以说他为了完成任务献祭了谭云的生命吧,所以姑且可以把他们定义为恶的阵营了。”牧不晚话接的很快。
‘说这个话其实有点早,我甚至怀疑谭云的丈夫并没有通关游戏,如果没有被程科拉入阵营的话,他现在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毕竟他的怪异之处是和谭云同天展开的,现在活不见人,很有可能’笔到此就停了,最坏的可能性没有写出来。
在此纠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多大意义,毕竟程科说要献上药时面上是一片胸有成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两天后才能揭晓。
在姜夫人处并没有耽搁时间,三人在府外集市买了包子填肚子,吃了个八分饱准备出发去香桥镇时,谁知遇见了谭云。
“那不是,客栈的方向吗?”凌绝看着她的来路疑惑地问道,“大早上的去外面洗澡了?”
给个眼神示意他噤声,牧不晚迎了上去拦住了谭云的路:“谭姐,你大早上往哪儿去了啊?”
谁知她像是没长眼似的,直直往他身上撞来,待疼痛感传来才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露出抱歉的笑容:“对不住啊,这两日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老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也不知是不是近视了。”
见牧不晚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又开口抱怨道:“也不知道姜家这么富庶的人家怎么也不请几个打扫卫生的人来,你们不知道,我今早醒来时,在床上发现了虫子,在床上一直蠕动,欸可吓死我了,看得我浑身发痒,我这不赶紧找个地方洗洗澡。”
“床上有虫子?那回去你可以和姜夫人好好说说,她应该会教训手底下那些仆人的。话说昨天你不是找不到你丈夫么,现下找到了吗?”
“嗨,可别提了,我两天没见着他了,跑得没影我没办法,就去问程哥,程哥让我放宽心,说他不会有什么事,咱们组应该也能最快通关。说到通关,你们几个可要好好加油啊,毕竟没什么经验。”女人脸上的表情从担心到自得,三人都不想此时打破她的幻想告诉她真相,遂道了声谢便出发往香桥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