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龙袍,荆瀚煦以为自己会高兴,会得意,好歹也会骄傲那么一小下,可是他面对着镜子,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感觉到的,是沉甸甸的压力和不知所措。
他想出宫了,想去问问他那个唯一的朋友,这个皇帝到底该怎么当啊?怎么就感觉那么惶恐呢?
童若云特别无奈,让他做事可以肆意一点,只要不触及荆芜觞的底线就好,可那指的是政事。
并不是让他任性的跑出宫来,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你还没登基呢,你不知道吗?”登基庆典就在几天后了,这时候他跑出来可倒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过来了。
“我正烦恼这个呢,你说,我要不要在登基庆典上颁布第一份圣旨?”荆瀚煦说着腰板挺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童若云抚额,这是在作死吧。
肯定是在作死,刚登基就挑战御宸王的权威,这是不想过了。
“你想颁布什么圣旨?”童若云问。
“查贪官。”荆瀚煦咬牙道,“那些贪官太可恶了,就是因为有他们在,国库才没银子,老百姓才过得那么苦。”
话说的都对,但这想法却太天真了。
他不是作死,他就是在自杀。
不止要跟荆芜觞开战,还顺便得罪了满朝的大臣,这皇帝还想做下去?做梦都不可能。
童若云干脆的泼了一盆凉水上去,让荆瀚煦清醒清醒,也将他打击的不行。
当那些官员知道即将上位的新皇蔫耷耷的从童府出来,都对童府好奇了起来。
这里面的‘小商人’,略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