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日本历史上第一次动用东京城内一级戒备状态,这样的城市戒备状态只是在二战期间美国在长崎和广岛扔下后东京城区才实行过,此后五十多年未有,整个东京城区的警察以及自卫队全面进入戒备状态,并开始大范围搜索可疑人物,如临大敌。
也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宾馆中不可能有存活生物的时候,就在四层的一个卫生间中,在四周炽热的烈火之中一个倒扣过来的巨大浴盆突然翻转过来,由于浴盆是由日本研的用轻质可回收的金属打早而成,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是大,但是重量却是一个成年人可以掌控的。
一道人影从浴盆下滚了出来,也许是憋得太久了骤然离开浴盆有些慌不择路,一下子滚落到旁边的火堆之中。瞬间他上半身被一片火海包围起来,燃烧的火焰带着惊人的热量不断侵蚀着他的裸露的肌肤,出滋滋的腐蚀肌肉的声响。
这个人以惊人的意志没有出任何声音,而是飞快的扑灭了身上的火焰,绕是如此大火还是在他脸上以及脖子留下了殷红的烧伤,而上半身由于他穿着衣料的快燃烧而是大面积的灼伤了他皮肤,以至于尽管身上火焰扑灭了,但是身上那种痛入骨髓的灼伤感却久久消散不去。
啊这个男子忍不住出一声嘶吼,倔强抬起的头颅竟然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个人竟然就是花田会中村功最得力的手下,郎川。
在小小的黑旗大军出突然袭击的时候郎川反应奇快立刻掩护着中村功想外面退却,但是黑旗的火力实在太过于强悍,不得已所有保护中村功的人马被逼退在一个角落之中,而郎川背后依靠指出就是一个洗手间。
就在火力喷射停止郎川要带着中村功向外面冲的时候漫天的手雷飞入房间之中,此时强烈的求生本能以及迅捷的反应让郎川立刻闪身躲进洗手间之中,顺势倒入浴盆之中然后把自己倒扣在下面。由于郎川时机找寻的极其准确,使得手雷爆炸的冲击波对于浴盆的冲击有限,只是把浴盆炸得凹陷了下去。
郎川的双手在面前剧烈的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又似乎在承受着眼前难以想象的事实。他不能相信自己如此一个完美的计划竟然瞬间被一个不按照常规出牌的人给打破,更为讽刺的是他始终都不知道这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到底是谁。
事实上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友人竟然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杀领事杀警察,然后堂而皇之的拿着冲锋枪投郑着手雷,这完全是一副国与国之间的军队撕杀,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黑道火拼或者是黑道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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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郎川无疑承认这却也是最有效果的打击,打得花田会措不及防,打得整个日本政府措不及防。
相信这场狙击如果房在萧天来指挥的话,萧天宁可指挥黑旗的暗杀,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轰炸位于警察局旁边的花田会藏身的这个宾馆,更不会大闹两国领事馆,惹得世人皆知,以至于最后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许就是萧天和萧萧最大的不同,萧天凡是考虑周详,不到迫不得已萧天不愿意与一国政府为敌人。而小小做事直接,大有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的男儿式豪迈,只要能一最直接的手段打击敌人,哪怕是一国政府她都敢闹上一闹。
猛然间,郎川突然回头,殷红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入眼所见已无完整的尸体,花田会会长中村功的半边身子倒在地上,炽热的火焰在飞快的侵蚀着他的残躯,已经侵入火焰之中的半边脑袋在高温之下显得面目狰狞,火光之中隐见空洞的骷髅头。
令人作呕的焦糊气息在整个房间中弥漫着,目光企及之处到处都是碎裂的尸体,飞溅的血肉喷射得满墙壁都是。
郎川强自忍受着和视觉带给自己的双重痛楚,酿跄着身形绕过火焰朝走廊走去。步入走廊呈现在郎川眼前似乎是永生难忘的画面,炽热的火焰之中无数具尸体在火光之中焚烧,升腾的火花之中似乎跳跃着无数的生灵,他们在是嘶吼着,在抱怨着,眼前的一切宛如炼狱一般的可怕。
由于郎川把大批的忍受都集中在各层的走廊和楼梯之中,所以当黑旗百余枪口疯狂扫射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完全成了冲锋枪下的活靶子。偶尔手在握着的手枪也成了奢侈的摆设根本不可能对攻击的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杀伤。
郎川脚踩着被火焰烘干的殷红的地板,踏着地板之上零星的碎肉残肢,渐渐的郎川已经毫无知觉,对燃烧的烈火,对遍地的残尸,对焚烧的焦臭没有了感知,郎川现在知道他一定要活下去,他要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
杀杀杀杀杀
若干分钟后在宾馆后身的一个胡同之中一道身影扑通一声跌落在雪地之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关注这个宾馆后身的胡同,不多时这道人影酿跄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