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宋思沐觉得可笑。</p>
萧城轻笑着看她一眼，提点道：“星益，萧家投资的。”</p>
宋思沐愣住。</p>
萧城又说：“不然你以为你在星益能事事都那么顺，是因为什么？”</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没什么，”萧城轻描淡写，“就是想看有些人不痛快罢了。”</p>
宋思沐不明白，自己和这个人无冤无仇，怎么就平白无故招惹他了？</p>
和萧城同桌打麻将的还有另外两个人。</p>
两女一男。</p>
两个女人显然都是陪衬，那个男人……</p>
此刻正以一种打量的目光扫视宋思沐。</p>
他说：“玩会儿行了，小心你哥真生气。”</p>
萧城推一把眼前的牌，撂挑子，“不玩了，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把我想那么坏？”</p>
男人看着七零八落的牌，面色难看，“生气归生气，别和麻将过不去。”</p>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支点上，甩甩手，桌上两个女人立即起身，恭恭敬敬说：“傅先生，我们走了。”</p>
傅澄海手指轻点桌面。</p>
两个女生惊喜又意外，立即将桌上红色的钞票全部扫走，“谢谢傅先生，谢谢傅先生。”</p>
扫完钱后，两个人的包装的鼓鼓囊囊，陪笑着离开。</p>
房间顿时只剩下三个人。</p>
萧城抓过傅澄海面前的烟盒，半靠着麻将桌，点了支烟，侧首看一眼宋思沐，又看向傅澄海。</p>
“人给你，我走？”他问。</p>
“不用，我问她几句话。”</p>
傅澄海起身，一手插兜，一手垂在身侧，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指间夹着猩红。</p>
他沉沉的吸一口，猛地起身，走近宋思沐身边。</p>
宋思沐反应性后退几步，对于这个人，她没由来地怕。</p>
然而房间不大，没几步她就退无可退，腿肚子碰到角落的沙发扶手。</p>
她怔怔地看着他，带着晃然。</p>
傅澄海一声沉息，吐出一口白烟，他拧眉问：“认识顾朗么？”</p>
宋思沐凝滞，“你是？”</p>
“傅澄海。”他答。</p>
宋思沐浑然僵硬。</p>
这人……不就是她家死对头么？</p>
但他问她顾朗是怎么回事？</p>
顾朗不是他害死的么？</p>
一连串的问题在宋思沐脑海里炸锅。</p>
“你想知道什么？”宋思沐准备静观其变。</p>
傅澄海懒得多说废话，“你在Las vegas读书的时候，和顾朗同过班。”</p>
他在提醒她，要说重点。</p>
宋思沐迟疑，如实道：“我只和他上过几节课而已。”</p>
傅澄海眼神淡漠，“谈过吗？”</p>
宋思沐愣一下，片刻后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只和他上过几节课！”</p>
傅澄海了然点头，收回视线，“他当时的女朋友你认识么？”</p>
宋思沐突然反应过来，“你问我这些……是在调查顾朗的死因？”</p>
傅澄海不置可否，“还行，挺聪明。”</p>
他转身回答麻将桌前坐下，对萧城说：“你哥眼光不错。”</p>
萧城脸有点黑，“你是我朋友还是我哥朋友啊？”</p>
傅澄海将烟头碾碎在烟灰缸，语气陡然换上森然，“把你知道的，关于顾朗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