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p>
果然如罗宇生所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p>
二组的所有人员也基本到齐，连一向最后到场的陆霆川也已经就坐。</p>
他一个人坐最前面的中间，后面和左右的空座将他包围，其余人基本都能离他多远就多远。</p>
连林栩都隔了一排，坐他后面。</p>
程鸢和罗宇生进门，林栩起身招呼，想让他们二人过去。</p>
陆霆川瞥一眼门口，不温不火地打招呼：“来了？”</p>
程鸢确定，陆霆川这是和自己说话呢。</p>
但她有苦难言，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勉强应对。</p>
脑袋在飞速转动，她想，如果让罗宇生和林栩先行汇报，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自己还能趁机做几页PPT。</p>
心动不如行动，程鸢紧跟着罗宇生，往林栩边上窜。</p>
“坐后面干嘛？来前面坐。”</p>
陆霆川忽然开口，程鸢的心猛地咯噔一下。</p>
关键陆霆川还拉了身边的凳子一下，这示意的未免过于明显。</p>
“这……”程鸢心里是一千万个忐忑和不愿意。</p>
只见整个二组的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p>
震惊的，窃喜的，同情的……应有尽有。</p>
“不，不用吧……”程鸢心里叫苦。</p>
她还要补PPT呢！</p>
坐陆霆川身边，程鸢不怕，也不是没坐过，就是……当着领导的面儿补工作，这不和当着老师的面儿抄作业一个性质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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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后面费眼睛，来前面。”陆霆川不多废话，几乎是半命令式语气。</p>
程鸢一咬牙一跺脚，抱着电脑，乖乖坐在陆霆川身边。</p>
陆霆川余光微微扫过身边的人，转身时恢复冷面，对身后的人说：“你们也是，往前坐。”</p>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p>
以前他们都这么坐，也没见他们的陆老师这样催促过啊？</p>
虽然极不情愿，但众人还是乖乖往前窜几个位子，林栩和罗宇生被众人簇拥着，推到了陆霆川身后的那一排。</p>
“开始吧，谁先？”陆霆川催促。</p>
罗宇生率先回：“老规矩，抽签吧。”</p>
程鸢半遮着脸，默默往后瞟，一脸苦瓜相，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栩，挤眉弄眼。</p>
林栩懵一下，又瞬间get，自告奋勇站起来，“我先来。”</p>
在林栩上台时，程鸢偷偷抱拳，以示谢意。</p>
林栩先讲，还能给她争取点时间。</p>
程鸢迅速打开电脑，刚想点开PPT，但想到陆霆川在她身边，离太近赶PPT太明显。</p>
于是乎，她打开Word，边假装听汇报，边写汇总。</p>
林栩在台上讲的酣畅淋漓，程鸢在台下手速飞快。</p>
一旁的陆霆川被她霹雳怕来敲键盘的动作吸引，写小说赶稿子也没她这么着急忙慌。</p>
原本想开口问：你干嘛呢？</p>
但想到这么多人，问了显得太暧昧，没准儿她要生气。</p>
于是乎，陆霆川选择闭口不言，只用余光偷偷瞄程鸢的屏幕。</p>
看了几行字，陆霆川就猜出大概。</p>
这是没准备汇报的文件，现场发挥，狂补“作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