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厨房似乎有厅里哐啷的响声，程鸢匆匆跑下楼。</p>
“领导，你干嘛呢？”</p>
灶台前，已经换了身衣服的陆霆川正端着碗，准备盛砂锅里的汤，“你昨晚煲汤了啊，抱歉没赶上。”</p>
程鸢小跑过去，发现砂锅连热气都没冒，她搭手摸砂锅壁，“这是凉的，你好歹热一下啊。”</p>
“迫不及待想尝尝，没顾得上。”</p>
程鸢无语地瞪他一眼，将砂锅重新加热，“你看锅，我去洗漱。”</p>
“好！”</p>
等程鸢洗漱完毕，陆霆川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烤面包和煎鸡蛋，外加一锅清香的菌菇鸡汤。</p>
见程鸢下楼，陆霆川立即给程鸢盛了一碗汤，摆在她面前。</p>
“昨天回来回来吃什么了？给你买的寿司也没见你吃几口。”</p>
“煮了水饺。”程鸢用瓷勺搅动碗里冒着热气的汤。</p>
“不是不喜欢洗碗么？”</p>
“那也不能放着等你回来洗吧？”</p>
“可以啊，为什么不能？”</p>
程鸢放下瓷勺，“领导，你昨天回来都那样了，还怎么洗碗？”</p>
陆霆川反问：“我哪样？”</p>
程鸢又羞又愤，“烂醉如泥，不省人事。”</p>
陆霆川好整以暇：“没有吧，我记得我抱着你聊天，说了很多话，后来你还陪我躺了好一阵才上楼呢。”</p>
程鸢气急，矢口否认，“你肯定出现错觉了，我没有。”</p>
陆霆川看破不说破，只淡淡地笑着。</p>
程鸢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心里却在想，昨天他睡着后，自己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是和他并肩躺了一会儿的事。</p>
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知道她多躺了一会儿？</p>
程鸢越想越尴尬。</p>
“该走的人今天差不多都走了，今明两天可以好好陪你过假期，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p>
程鸢回神：“秦书记那边彻底搞定了？”</p>
陆霆川说：“嗯。咱们的大队列可以和卫生局下辖的所有建档项目合并，共享调研数据，不过我们可能要在他们建档项目的基础上再多采几管血。这些血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运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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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想了想：“运输条件不好满足啊。”</p>
陆霆川说：“算了，先不想这些，吃完早饭，去海边走走。”</p>
程鸢觉得陆霆川心真大，前面一堆事都没有头绪，他还有闲心带着自己玩。</p>
心态是真的好。</p>
假期余额已不足，对于陆霆川来说，只有两天的时间。</p>
两人在海边走了一圈，没什么意思，今天是五一第三天，海边已经没有前两日那么多人，节假日的氛围也少了许多。</p>
一个海浪打来，海水差点碰到程鸢的脚，程鸢觉得好玩，在湿湿的沙地上踩一个脚印。</p>
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人打个冷颤，但程鸢觉得有意思，索性两只光脚丫齐上阵，沿着被海水打湿的沙地小跑。</p>
呼啸而过的海风吹起她的纱裙，衣袂翻飞，映在海天相接的背景里，俨然一副优美的画作。</p>
陆霆川掏出手机，随手拍几张。</p>
程鸢拨过被风吹在脸上的头发，“领导，你在拍我吗？给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