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堃瞠目：“陆霆川还有那么叛逆的时候？”</p>
这明显和现在这个优雅稳重的陆霆川判若两人。</p>
陆母叹息：“他小时候淘着呢。”</p>
……</p>
陆霆川从调解室出来，因疼痛，他平日里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着，步伐也不快，程鸢没几步就追上了他。</p>
“陆老师。”程鸢伸手扶住他的肘部和臂弯。</p>
陆霆川感觉到胳膊上突然的力道，整条胳膊的肌肉不自觉的紧绷，程鸢的手明明不热，陆霆川却依旧感觉和上次一样，她在那里种下了什么东西，热到发烫。</p>
从程鸢手里抽回胳膊，陆霆川冷脸说：“回去，配合向堃调查。”</p>
“陆老师，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现在身体不舒服，都是我害得，你要回家我送你，一会儿我再回来。”</p>
程鸢看他面色煞白，只以为是他生病了，心里更紧了几分，却不知道陆霆川这是被气的，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双重折磨。</p>
刚才顶撞陆霆川的时候程鸢据理力争，大义凛然，把陆霆川气到无话可说，程鸢心底又莫名生出一种愧疚感。</p>
陆霆川从高处垂睑看她，无语道：“你们都没走，我回什么家？我去车上坐会儿。”</p>
原来他不是气到直接离开。</p>
程鸢长舒一口气，“那我送你过去吧。”</p>
倒不是怕陆霆川这几步路上有什么意外，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或许他的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p>
再抬头时，果然，他的脸色没那么难看，嘴角微微勾起，他主动伸出刚才的胳膊，摆在程鸢面前，“嗯？”</p>
程鸢喜笑颜开，立马扶上，他这举动应该是不生气了吧？自己的工作暂时也应该保住了，开心。</p>
两人一道往外面走，快走出大厅时，陆霆川突然说：“那辆车，e，卡宴。”</p>
“卡宴？”程鸢惊掉下巴，她只认出保时捷的车标了。</p>
完了，这不知道要陪多少？</p>
虽然对方涉及勒索，但程鸢开车违规，造成事故是事实，该赔的一样都不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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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2009款，老款车了，大概率是二手，不值多少钱。”陆霆川说。</p>
他说话大喘气，程鸢不禁翻眼皮，偷偷瞪他。</p>
“没多少钱是多少钱？”</p>
“二十来万吧。”</p>
“……”程鸢头顶一排乌鸦。</p>
二十来万是没多少钱？陆霆川和她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p>
“想那辆二手卡宴还不如想想我的Acura，新车，第一次修。”</p>
程鸢立刻垂头丧气，一把推开陆霆川的胳膊，“陆老师，车是您主动给我开的。”</p>
陆霆川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胳膊，蹙眉问：“是我给你开的，怎么了？”</p>
“那您还好意思问我要赔偿？”程鸢索性耍赖，刚才明明说过不要她赔的，“我也不是完全不赔，您给我开您的车，您也有责任。”</p>
“我从始至终，有提过让你赔偿么？”陆霆川无语又无奈，突然想起刚才的争执，他又补充，“除了出门的时候，和你开玩笑的话。”</p>
程鸢不懂，“那你处处暗示我，让我关注你的车……”</p>
陆霆川没正面回答，反问她，“看到对方保时捷卡宴的车标人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