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成败论英雄，我们这个行业尤其这样，你能说一台三级手术失败，医生就是失败的么？”</p>
程鸢说不过他。</p>
更弄不懂他的想法。</p>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程鸢觉得是傻。</p>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当着陆霆川的面儿说出来。</p>
陆霆川见她无话，呆呆地立在原地，冥思苦想地，不知道她小脑袋里又酝酿什么东西。</p>
随便找了个话题：“罗宇生，和他和解了？”</p>
程鸢浑身激灵，“没有。您如果要劝我向他道歉，我拒绝。”</p>
陆霆川用余光轻扫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和他道歉了？”</p>
“那我也不需要您逼他向我道歉。”程鸢坚持，“除非是他主动来找我。”</p>
陆霆川瞧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勾唇，“工作里上人情没必要闹僵，闹僵了有你受的。”</p>
“我知道。”现在她不就受着呢嘛。</p>
“卡在你手里，还不知道怎么办？”陆霆川恨铁不成钢。</p>
程鸢愣住，什么意思？</p>
挺半刻，这才想到陆霆川上次给她卡的事。</p>
“还有，你和姚潞关系不错吧？”陆霆川又提醒。</p>
这回程鸢反应迅速，“您知道罗师兄他对姚潞……？我以为您心里只有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呢。”</p>
陆霆川不悦，一个锐利的眼神杀过去：“你觉得我眼瞎？”</p>
程鸢立即摇头，“这办法我上次使过了。而且……姚潞她……有喜欢的人……”</p>
莫名地，越说越吞吞吐吐，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p>
“你说我吗？”陆霆川。</p>
“您知道？”程鸢目光惊异，不禁惊呼，想想也是：“姚潞整天挂在嘴边，莫说您，整个心外科都知道。”</p>
谁知陆霆川却说：“年纪不小，想法却很幼稚，把无知当天真，把任性当个性。”</p>
没头没脑，程鸢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说这番话，“这是您对她的回应吗？”</p>
陆霆川一记冷眼。</p>
程鸢不懂自己又哪里说错了，只好又问：“需要我帮您传达您的意思？”</p>
陆霆川的脸沉下半截，整个人由内而外包裹一层寒冰，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p>
程鸢走也不是，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p>
半天后，陆霆川扔出来一句。</p>
“你想传达，我没意见。”</p>
程鸢迷茫了，陆霆川这是让她传达还是不让她传达？</p>
正是疑惑之时，陆霆川微调语气，“卡在你那里，下面的事用我教你？”</p>
程鸢摇头，不过她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p>
“请吃饭约等于低头，谁请吃饭谁小狗。”</p>
她做不到！</p>
气呼呼得离开陆霆川的办公室。</p>
虽然陆霆川好心支招，但程鸢偏不按他说的做。</p>
混迹职场久了，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没有酒桌饭局解决不了的问题。</p>
可酒桌上的话几分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