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太子调走的羽林军正是他的亲信!”
李多祚面色当即青紫,他想不到太子会谋反,不过作为东北大汉,多次得到金夕的帮助,而且从无差错,耿直的脾性使得他见仁则诚。
只要金夕说出口,不管什么他都信。
“啊?”
金夕倒是比他还诧异。
李多祚忽然摇头,“武三思哪有如此好心,若是太子谋反,他不必调用两千精兵,五百足矣,说不定……”
这时,突然奔来一匹快马,禁卫跃下马来立即奏报:“禀将军,太子所率领的羽林军突然结束操练,向东而行,由明德门回城。”
李多祚紧张起来,“太子何时出宫的?”
旁边的禁卫答:“禀将军,是卯时。”
“操练为何这么早出城?”李多祚瞪向来报的禁卫,“太子因何结束操练?”
禁卫又答:“说是身体不适。”
“太子是否沿朱雀街归来?”朱雀街,即是长安主街,有明德门直达皇宫朱雀门。
“不是,而是向西偏行……”
“混账!”李多祚对禁卫破口大骂,“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速速回宫?”
禁卫吓得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
金夕忽然提醒到道:“尚书府!”
李多祚如梦方醒,大声吼道“来人,速传北衙,引一千羽林军随我赶往尚书府,随后立刻关闭玄武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其余人死守皇宫,若有变故,宁死抗争!”
“是,将军!”
数名禁卫风一样飘走。
“李将军,”金夕眼下也是将信将疑,还是嘱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要保全太子的性命,我想则天皇后在天之灵最怕的就是瞧见太子出现灾难。”
他想起了小静儿的手势,也许那就是来自前生的感念,武媚最见不得的就是血亲崩乱,无论初生小公主、太子李弘都对她造成了致命打击。
“你放心,若无公子,我李多祚早就罪死宫内!”李多祚慷慨承诺,知恩图报是北土之人的秉性。
“我去尚书府!”
金夕这次再也不必袖手旁观,因为尚书府不在皇宫内。
刚说完,他身影消失。
“好快!”
李多祚仍然不忘褒奖金夕一句。
很快,他率领一千羽林军涌出皇宫南门朱雀门,浩浩荡荡向西而行,哪怕没有兵变,他也要探视一番。
宁信金夕,不信已心。
金夕单兵匹马,速度无人能比,很快冲上尚书府的高梁,当他再一次探听的时候,脸色大变。
里面,屯聚着十多名朝官,已经在商讨武三思称帝后如何部署官员,哪些人该用,哪些人该杀,而且军兵已经起事,正在赶向尚书府途中。
那么,太子就是被骗,也在武三思诛杀范围之内。
两千精兵,足以拿下分散三处的羽林军,而且武三思手中还有太子这个砝码,随时可杀,随时可以威逼陛下。
通!
浩大的尚书府庭院中,从房上掉落下来一个人。
“什么人?!”
警惕异常的兵卫突然发现这种千载难逢的场景,纷纷冲涌过来,将金夕包围在中间,审视疯子一般瞧着。
金夕现在已经十分不满有人用这种眼神瞧他,因为贞儿最初就是这么看,那已经是贞儿独有的权利。
“荡平尚书府的人!”金夕趾高气扬地叫道。
“哈哈哈,”这群兵卫接连大笑起来,哪怕是李显前来,也不能说出这种大话,再看眼前的人尚是年轻,更是笑得不轻,“你,可知这里,哈哈,是谁的尚书府?”
金夕忽觉眼前的兵卫甚是可怜,便开口答道:“逆贼武三思!”
唰!
数十兵卫统统闭嘴不敢再笑,这时候再笑相当于迎合金夕。
这比疯子还疯。
敢闯位高权重的尚书府,又在这里大骂武三思,不但要满门抄斩,而且抄斩得异常霸烈。
其中一个兵卫看来急于立功,忽然挺身而出,飞快抽出腰间宝剑,对着众人说道: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