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
金夕大喝,这边还没把皇后的善心表述完呢,那边就倒下去了。
又见是昏厥,赶忙施展行气救治。
待到王氏在满脸泪水中醒来,金夕再也不去绕弯,径直说道:“你的儿子还活着!”他决定先说结果,再解释武媚的难处,如何跪地向李治求情,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老臣。
“嗷!”
又是一声,王氏在喜极之下再次昏厥。
“混……”
金夕险些骂出口,只好再次救赎。
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王氏几乎要把持金夕,激动之下再次跪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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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不禁诧异,“王皇后,你从未打探过儿子的下落吗?”
王氏摇头,不知道没有,还是不敢打探。
金夕立即寻来纸墨,对王氏说道:
“你速速手书一封,我会尽快寻到李忠,告知他你们还毫无恙状,也好令他安心,再过些年,皇后一定暗准你们母子相见,我也会劝解皇后,尽快实现你们的愿望。”
两位女人纷纷拜谢。
金夕获取了王氏的手书,即刻返回长安。
他刚要去密会李忠,以此打探上官纯的动向,再一次被瑕儿买来的消息震住:上官纯的人秘密给那些郎中送去一些道袍。
“为什么?”金夕问。
瑕儿盯着金夕,不敢说不知道,只好不答。
金夕只好自己屡顺思路:“这些郎中明日还会来给陛下诊治,后宫禁止道士入内,他们绝对不敢身着道袍,那要道袍干什么?”
“穿呗!”
瑕儿顺势拿捏而答。
“对,”金夕也很投入,“不过,什么时候穿,穿在哪?”
瑕儿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得到夸奖,更是俯身向前,挨近金夕,“用的时候穿,穿在身上呗!”
“对!”
金夕恍然大悟。
俨然,两人的思路完全不一样。
瑕儿仔细端详一下金夕,不敢皱眉头以示重新评价这位的聪慧,只是吐吐舌头,不知所以。
金夕见天色已晚,不再回府,而是直奔郎中栖居之所,毫不费力接近内殿,轻身飞起,又像偷听萧淑妃言谈时一样,倒挂房檐,聆听里面的动静。
“郭医师,这样不好吧?”有人发问。
郭医师答道:“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装作哑巴,上官纯都已安排好。”
“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弄不好我们会掉脑袋啊!”
“掉脑袋,那也比这样混下去好!你瞧瞧皇宫,那才是我们施展才华的地方,将来真的入主司医院,那是何等风光?”
“倒是,只要我们撑住就好……”
金夕偷听一段时间,气得双唇颤抖起来。
这些人果然要行施恶事,要以道士的身份被揭穿,至于是什么没有听见,只是上官纯要发出恶手,事成之后会安排这些人入宫,安排在司医院任职。
对于这些人,死也值得。
第二天。
冬日被黑云遮住,四面寒风阵阵,仿佛有一面擎天的阴霾笼罩住皇宫,显得阴森而冷肃。
金夕在宫外暗处等到这群民间郎中赶来,见他们仍然是素衣在身。
他昨天就已经明白,衣服是有用的时候穿,而且是穿在身上,立即偷偷施发出行气,仿佛有冬风袭卷,荡向一干郎中。
外侧的一个郎中不小心外裳被吹起,马上露出里面紧束的道袍。
那就是今日!
他赶忙冲回吏部,险些与瑕儿撞个正着。
“主事,一列侍卫突然被代王府调离,说是去什么清阳道观,不知道有没有用?”瑕儿问道。
“什么!”
金夕急速思索,既有道袍,必有出处,那就是清阳道观,他一把拿起瑕儿的衣领,几近怒喝:
“瑕儿,李忠身旁有没有人守着?”
“有三个。”
“你对付他们不在话下吧?”
瑕儿忽然哈哈大笑,“他们,再来十个八个也能对付得了!”
金夕已经毫无心思与他逗趣,认真吩咐道:“你速去李忠住处,立即将李忠拿住赶往皇宫,在宫门外西角等候,如是有变,我遣人去通会你。”
“好嘞!”
瑕儿挺挺胸脯,大义凛然,忽然问道:
“如何对付?”
金夕喝道,“杀!”随后将王氏手书递给他,严肃嘱咐:“此信万不可丢,这就是你的命,到时候把它送给李忠,他自会随你前来!”
“好勒!杀人灭口!”
嗖!
瑕儿不见。
金夕来不及赶往皇后殿,飞速奔往清阳道观,无论殿内发生什么都是争执,可道观之内可能是人命关天。
兵分两路!
只是,每个方向只有一兵。
可是这两个兵,一个来自真界天下无敌,一个是天下无敌的徒弟。
尽管瑕儿艺高人胆大,不过此时还是有些紧张,脚下步履如飞,可是上半个身子却在不停颤抖着。
刚刚抵达李忠住所。
“站住!”
三个人突然从侧面冲出来。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