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答道,“乙门兵神属风木,需要乾金才能制服,乾乃天,主日,所以日神才能幻化才人之相,”他又想起卜筮老人,“也许,你就是乾天吧。”
“万万不可妄言!”武媚身子一震,竟然吓得脸色煞白,“普天之下,只有陛下才是乾天,我等绝不可僭越。”
金夕望着武媚吃惊的样子,不再声辩。
武媚轻步上前,刚刚抵达攻击区域边缘,第二尊甲神消失,她好像发现金夕为难的样子,“是不是前面这三个怪兵不好打?”
金夕点头,“这是丁门,余下三兵,等到最后的癸门,也许是十兵同在,即使退却一兵,尚有九兵,恐怕无法通过。”
武媚没有表现出胆怯,信心十足地说道,“只要有你,一定能战胜他们。”
金夕冷脸看着这个什么也帮不上的宫中才人,叹口气说道:“说的轻巧!”
武媚的恭维也没换来金夕的好言,只好悻悻离开,转身之刻脸上便现出担忧,无论是谁也惧怕被困在太乙山秘境中。
金夕不敢轻易出手。
因为一旦发出去行气,立即触发全部甲神的反击,最为恐怖的是,如果不能实现行气压制,甲神就会发出致命戾气。
在甲门,被雷电击倒;乙门,飓风厉卷;丙门,日光炸裂;当前的丁门之兵,一定会发出星辰之像,狂攻入侵者。
他回到两女身边,对着贞儿说道:“以后,可能每一关都需要你帮我击打第三甲神,所以要修习施发速度,当行气入脉之后立即发出。”
贞儿扬头,故作调弄神态,“我要是不肯呢?”
金夕转过身去,轻易扬言一句:“杀了你!”
女子们惊呆。
金夕行至一处空场,开始操练施发八宫招数的速度,因为丁门出现三兵,要在第一时间内同时令甲神遭到克制行气的打击,否则就会引来暴戾一击,与贞儿同步很容易做到,可是自身这里发出的行气,一道泽术攻击甲门护兵,一道坎水击打丁门护兵,发招只能先后,要是做到同时击中目标却是很难。
而且,同时还要向贞儿体脉注入水行真气。
力道可是控制行气的冲击速度。
金夕将丈外的杨木当做甲神,先是发出兑宫泽术,然后立即提高一些力道施发坎宫水术,争取让两道行气同时击中。
一旦成功,他便记住那种力道,凭着感觉熟练下去。
数日后,他终于能够把控施发分量。
又唤来贞儿,右掌塔住她的左侧肩井,注入水行真气后指挥发招,而后左掌先后施发两术,力争做到三气同袭。
一日日练下去,直到心领神会,游刃有余。
“没想到,你倒是个修行的好坯子!”金夕见贞儿愈来愈准确,终于赞叹出口。
也许,注定一般,只要来到凡界,就逃脱不得帮助温媱的凡身修行。
贞儿脸颊一歪看向金夕,“你别忘了,我曾经一掌将你击倒呢。”
金夕想起那是救助武才人之时的事情,正是因为贞儿的声音与那声告诫相同,方才惊愣之下被她击倒,又想起几次的幻像,盯着贞儿问道: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如果能够在真界听到贞儿的声音,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感念,或者纯属无形之中的巧合。
贞儿的脸腾一下红起来,嘴上却答道:“没有。”
这表情焉能逃过聪慧的武媚,她迷起眼睛瞧着贞儿,“姐姐,你在撒谎。”
“真的没有!”贞儿当然要坚持,因为她的眼神出卖了梦中景况。
金夕见贞儿没有出现什么特殊境遇,懒得理会她梦到了什么,因为无论是什么也没有水符重要,那道声音仿佛一直沉吟在耳边:金夕,水符在冰洞。
呼唤中,仿佛带着无尽的伤感和绝望,他抬头暗问:
到底是谁呢?
浑然不知是温媱,她的魂魄就在身边贞儿体内。
稍有感伤,金夕忽觉体脉再度出现不适,血气流动减缓,浑身压抑难堪,他没有意识到,停留在丁门山关操练已经一月,生息受制如期来临。
“贞儿!”金夕喝令示意。
贞儿见金夕脸色苍白,痛苦难制,知道要做什么,这一次毫不犹豫张开臂膀主动上前搂住金夕。
只要对方不开口,她就一直抱着。
金夕闻嗅道怀中女子的香气,体会到那种柔软和细腻,忽觉一种惬意涌上心头,由此甚至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不自主地抬起手搂住贞儿。
武媚瞧见金夕的动作,立即转过身去不再观看。
贞儿将脸颊贴到金夕的胸前,眼神中已经出现憧憬,忽听金夕心脏处的跳动声响,紧忙抬起头来,诡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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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金夕瞪她一眼,立即将她推开。
自此,贞儿确信,她与金夕绝对是前世夫妻。
她再也没有表现出后悔的神态,也不再认为金夕是个疯子。
午时,准备鏖战。
金夕抖出化蛇弓,竟然自动变为三阶青色,与修为相匹配,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三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