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忽然想起,如此霸道的终极兽王必将引来群攻,众人围剿之下绝不会暴露破绽。
三界葱聋王,需要击打它的双角;四界豪彘王,需要在立刺底端颜色消失之时变群攻为单打;吞噬雷符的嚣兽王,需要唤出低级灵兽降低它的等阶;五界溪边兽,需要在戾气消失后骑跨而攻;终极嚣兽王,需要在出现后坚持住一个时辰不去击打它,并且击败千只以上小嚣兽,普兽开始倒戈攻击兽王;六界白豪王,可以以滴血来降低它的攻击。
所有这一切,必须单独挑战时才能实现。
面对唐伶一般能够吸纳真息的狡王,金夕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混账,”他恼羞成怒,对着狡王大骂,随后唤回屡屡成就兽王逆息的英招,再吼向两个刚刚还引以为荣的女子,“你们退下!”
“金夕?”
“你!”
二女却以为那句混账是对她们嚎出,口出嗔声,不过还是悻悻脱出战场。
金夕再次展开独战探查!
“不败你非金夕!”
他口出狂言,说罢干脆收回武器,变作一股厉风吹凛在狡王上空,尽管兽王的戾息剧烈,不过在极速的穿梭以及放弃攻击之下,金夕所受到的伤害有所降低,得以细致查看有无玄机。
冰婉儿和温媱退出,果然现出端倪!
金夕察看无数次后,终于像豪彘王那样,在狡兽的体肤之上发现变化,它额头上橙黄色的鬃毛中,有着一撮长羽,而这道毛发的颜色在不断变化着。
那是终极兽王对单打独斗勇者的赏赐!
随着颜色之变,作为五行修者的金夕立即觉察出原委,即使程杰在也能窥破其中的瑕疵:
变为黑色时,兽王发动水攻;红色,火攻;青色,木攻;白色,金攻;黄色,土攻。
“哈哈哈!”
金夕震笑一声,猛然退出场外,任凭狡王消失。
他眼下的行气耗费大半,无法再与狡王抗衡,只能休憩恢复,圆满之后再战。
冰婉儿变得极为激动,“你发现功破之法了?”
金夕兴奋之下嘴就变甜:“有你在,任何诡诈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冰婉儿悦。
温媱不服气,小声嘀咕一句:“还有我呢!”
“我帮你打败狡兽王,一个人,”金夕坐卧纳气,“我还要告诉它,是你教我怎么打的,让它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温媱本能地奔向金夕,当然是想抱上一抱,她从不避讳冰婉儿,不过发现金夕在恢复行气,只好拐向冰婉儿。
冰婉儿没有拒绝。
不久,金夕像将军一般起身,摇头示意两人再度合击普兽,同时唤出英招,这一次他尽量少发行气,力争一次击败狡王。
两个女子谁也没有发问。
问得过多,一旦金夕失败定会无地自容,弄不好就会迎来一顿臭骂。
不久狡王再次出现。
它仿佛发现自己胜过一回,也似瞧见队伍中有着昔日鱼仙,显得洋洋得意,长舌来回摇晃,短尾摆动不停,厉眸中射出讥笑光芒。
“你们撤!”
金夕令道,随后收回英招灵兽,探身冲刺过去。
“去你爹娘的!”
随后,他发出六界最后总攻的号令。
手中的神兵不见,飞鹰一般俯冲起落,就在腾起之际,旋风之中多出当康神刀射出的黑芒,那意味着狡王额头上立鬃变为黄色,乃土行。
“风雷术!”
木行神刀,双木之气压顶。
狡王身体一低,长长的红舌险些贴近地面。
他完全放弃对普兽的攻击,因为没有那份时间,需要以无比快速的身姿躲避霸烈的戾息,观察鬃毛的颜色,快速更换手中武器。
涿鹿亡魂洞和天镜虚境炼就的速度,终于成全金夕。
天下没有人有如此的快,也没有人敢贴身攻打狡兽王,他就像是空中随风旋转的一道影子,不时地吹至兽王贴身上空,忽又远离而射,随后再次近前。
化蛇神弓,水山术,藐视着红色之火;凿齿神剑,火水术,压制着白色之金;穷奇战戟,泽火术,破除青色之木;他没有土行神兵,遇到那道鬃毛变为黑色之水时,只能以当康神刀泄之,发出的招法则为新修艮宫招术山风术,犀利无比。
空中的武器看上去变换无穷,其实只有四把;狡兽上方飞跃着无数身影,其实只有一人。
狡王舌尖的涎水随着金夕的热汗一同洒在兽山大地,它转动施发戾气的速度越来越慢,昭示着哪道诡秘的毛色变幻在逐渐迟缓。
“汪呜……”
山间传来狡犬不耐烦的吠叫,也许是发现温媱在旁边观瞧,声音中充满的不服和诧异,它想不到鱼美人会出现在这里,也想不到眼前出现个比它还狡诈的小子。
由于激发速度,金夕的行气也在急剧下降,临近五行草双婴的底端,此刻全身所有五官脉器都遭受过狡王的侵袭,他仍在强忍痛楚,决意将犬王踢倒在狡兽山。
“金夕能赢吗?”温媱从未发现过此般景象的金夕,双手颤抖着把持冰婉儿。
“能!”冰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