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绑架是蓄谋已久的。”南泽雨说道。
万国侯沉吟了一下,“这样吧。高总,你来盯着这个叫伍晨的人,假如他有问题,那就顺藤摸瓜。我来准备赎金,等待绑匪的下一次联系。南厅长。”
南泽雨放下手里的笔,站了起来。
“我一会儿让k1跟你们走,就由他来报警吧。其余的,警方需要我做什么,我愿意配合。”
南泽雨郑重地说道:“请侯爷放心,也请高总放心,警方会高度重视此案。”
“高总,这段时间,希望你的手机一直保持畅通,或许我们会联系得比较频繁。”万国侯说道。
“当然!有消息,请第一时间联系我。”高靳与万国侯握手道别,“先告辞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人手。”
“那我们也告辞吧。”南泽雨看向沙发上的俞镜泊,后者连忙起身点头。“感谢您的款待,但现在,救人要紧。”
“稍等。”万国侯说道,“e1,你带几位先生去停车场。”他对三人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请各位谅解,舞会还得继续。”
而在远离市区的一间仓库内,月漱落醒了。
“痛,痛得让人简直想吐。”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感受。她很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看是不是鼓起了一个大包,但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了。她刚试着挪动一下身子,身边就有人发出了“哎唷”的一声叫唤。
“谁?”月漱落本能地扭头去看,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她这才发现,眼前有微弱的亮光,她并不是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而是被蒙上了眼睛。
“是月总管吗?”对方的声音怯生生的,“我是襄襄。”
“襄襄,你也被抓了?”月漱落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被抓的?”
高襄绮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的遭遇。月漱落一听就明白了,“襄襄,我们中了同一伙人的圈套,只是不知道他们抓我们干什么。”她试着用右手指去碰触左手腕,但很快就失望地发现,手表不见了。
“襄襄,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高襄绮纳闷地说:“我的发带好像不见了。我的发带后面有两根长飘带,转头的时候会摩擦到我耳朵的。”
“看来,我们被绑架了。”月漱落冷静地说,“我的手表,你的发带,应该都是被绑匪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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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我身上还有项链、耳环,他们没有拿,我虽然看不见,但我估计胸针他们也没拿。”月漱落叹了一口气,“偏偏拿走了最有用的手表。估计是你身上没什么首饰,他们就拿走了你的发带吧。”
“月总管,我的脑袋疼。”高襄绮抱怨地说,“他们真是神经病!”
“襄襄,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吗?”月漱落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
“记得,怎么了?”
月漱落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我也记得。一般的绑匪是不会让人质看到脸的,除非……”她忽然警觉地闭上了嘴巴。
“除非什么?”高襄绮追问道。
“你们何必装哑巴?”月漱落冷冷地说,“反正我俩又看不见。”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粗野的声音笑着说:“昌哥,这小娘们有意思。”
另一个普通话稍微好一点儿的人则说道:“怎么,你看上她了?”
月漱落听出来,这就是眉头上有个刀疤的那个人。
“扯雀蛋!”粗野声音骂道。
“这你都看不上?啧啧。”华昌砸吧着嘴,“你看她那身材,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多骚啊!这才叫女人!”
高襄绮听他们说得粗俗,十分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月漱落打断了华昌的污言秽语,“昌哥?你就是混进皇冠的那个人吧?你们是为了赎金吗?信送出去了吗?”
华昌哈哈大笑,“哟,你还挺操心!”他抄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再用袖子揩了揩嘴,“那要看你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了,要我说,这么好看,我是舍不得给别人的。”
“那你们绑我就行了,何必牵扯一个无辜的女孩。”月漱落冷静地说,“我告诉你一个地址,你把这女孩送回去吧,留下我就行了,侯爷一定会支付赎金的。”
那帮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昌哥,她在指挥我们!”有人笑得直咳嗽,“这娘们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没有开玩笑。”月漱落耐心地解释着,“你们既然是在皇冠绑的人,那应该就是冲着侯爷来的,没必要绑不相干的人。”
“昌哥,我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一个白净的年轻人小声说道。
“你听她放屁!”另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绑两个人,能要两份钱!”
“我可以帮你们写一封信。”月漱落说道,“你们将这封信带给侯爷,他会支付两个人的赎金,即使你们只绑了我一个人。”
高襄绮听月漱落为她求情,十分感动,但这帮亡命之徒显然没有把月漱落的话听进去。
“喂。”华昌走到月漱落身边,踢了她一下。“你说得这么好听,我问你,你知道我们要的是多少钱吗?”
“你们要多少?”
“30亿,换你们俩的人头。”高襄绮抖了一下,但月漱落仍然十分平静。
“钱拿到,就放你们回去。要是你那个什么侯爷不给力……嘿嘿。”华昌蹲下来,沿着高跟鞋向上,抚摸着月漱落的小腿。
月漱落一动不动,神色如常。“真笨。”
“你说什么?”华昌的手停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