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婶端着菜品上桌,道:“贵人慢用。”
云亦取出十枚银币交给王婶,并把自己搬走的事情告诉了她。
租赁自由,云亦早已付了租金,此刻也没有把钱要回来的意思,还又付了一笔。王婶见了金银更是没有脾气,谄媚的笑道:“小爷只要住的舒心,住哪都好,再说我那儿确实也差了点。”
“何止是差了点,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疯丫头插嘴道。
王婶陪笑道:“让贵人见笑了。”
王婶走后,二人正吃着东西,突然听到身旁酒坛摔碎的声音,惊动了整个丽春院。
丽春院的老鸨和姑娘都围了过去,云亦和疯丫头也顺着众人看过去,好奇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赤膊大汉薅住一个姑娘的头发,骂道:“娘希匹的,老子跟你说了一晚上的话,你都爱答不理的。竟然给我在这偷看别人?贱货!你当老子的钱白花的?!”说着,七寸多大的巴掌扇了过来。
老鸨王妈妈就在旁边,连忙伸手去拦,可她一个没有修为的六十老妇,如何能拦着这等大汉。一巴掌余威犹在,“啪”清脆的打在了姑娘的脸上。
王妈妈心疼的老泪纵横,连忙双手抱住大汉的胳膊,生怕他再动手,哀求道:“杨爷,您消消气,她是刚来的,还不懂规矩,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大汉仍不依不饶,粗壮的胳膊一甩就甩开了老鸨:“去你娘的。”
这老鸨平日里对这些姑娘十分的好,众姑娘慌忙去扶,叫道:“王妈妈,你没事吧。”
“她不懂事?你就懂?”大汉转过头来,又骂起了被他薅住头发的姑娘:“贱货就是贱货,跟老子装什么清高!”
眼看第二巴掌又要落下,看来势竟比之前还要重许多。只怕这姑娘要是挨了这巴掌,恐怕姣好的脸蛋就要没了。
“啊。”丽春院的姑娘们惊呼,有的胆小的都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诡异闪过,一把握住大汉的手腕,这大汉大惊之下全力挣扎,确实半分也动不了。
这个人影正是使出真武八仪剑的云亦,挨打的正是昨晚陪他喝酒的小玲。第一个巴掌来的猝不及防,云亦注意到后虽然心生怒火,但是不愿惹事生非,于是按捺住心中怒火坐在原处没动。
疯丫头却是多管闲事的主,见有人欺负女人,立马提剑朝事发的那桌走去。
疯丫头还没到,这大汉竟又是一个巴掌就要落下,云亦脸色瞬间变黑,借着“九幽烈焰斩”的催谷法门体内源气一息之间催谷到极致,再是“真武八仪剑”的诡异步伐,后发而先至,刹那间控制住了大汉。
大汉被人制住,和他同桌的五名佣兵“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但云亦刚刚于数丈外眨眼而至的功夫已惊摄住了这几人,一时间不敢有动作。
好一会儿,丽春院的莺燕这才反应过来,在王婶的带领下,想要过来打圆场,苦笑着道:“二位爷,几位祖宗,都是我丽春院待客不周,几位爷都消消火,别伤了和气。”
云亦黑着脸,阴沉的声音宛如索命恶鬼,道:“不管你的事,走开!”
王婶被吓的连连后退,大汉的同伴再也坐不住了,在为首的带领下将云亦围住。
疯丫头走到了云亦身边,拔出利剑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云亦丝毫不在意对方人数,他真的怒了,人界八段源气毫无保留的汇集在左手处,将大汉的手腕压下!
“松手!”云亦源气迸发,声音也变得嘶吼。
这大汉如何能招架住天选者的狂怒,手腕被反压程度几要断裂,瞬间跪倒在地,服软道:“你不松手让我怎么松?”
这服软的话让云亦心中的怒火不消反增!恶狠狠的道:“另一只手!”
原来大汉慌忙之下,左手仍然拽着小玲的头发。
大汉连忙松开手,云亦这才有所缓和,渐渐松开了大汉的手,小玲趁机逃离大汉,扑到了云亦怀中,这才委屈的哭了出来:“爷……”
这大汉和同伴刚刚走完一趟沙,和众人来此寻欢排遣,不偏不倚的挑中了小玲伺候。小玲不会说话,让大汉觉得受到了冷落,适才云亦带着疯丫头进来吃饭,小玲恰巧看见,挂念之下时常偷看云亦这桌,这才惹的大汉动怒发飙。
“没事了。”云亦轻拍小玲的后背,安抚道。看着眼前局面,此事已难善了。
云亦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十分心疼,动情之下一时错将怀中软玉当成了穆可镇的萧玲,动情之下,竟将自己的真名都说了出来:“叫我云亦哥。”
“云亦哥……”小玲嗫嚅道。
“阁下可真是个情种,王某十分佩服。”大汉同伴中为首的人道:“可兄台莫要忘记,此处是妓院!”
“妓院又如何?”云亦仍将小玲搂在怀中,见这人依旧有咄咄逼人之态,心中怒火又升了起来。
“妓院自然是寻欢作乐的场所,我这位兄弟付了钱,就理应得到你怀中姑娘的服侍!她服侍的不好,我兄弟教训教训她,更是情理之中。”为首之人据理力争,意指错不在自己:“可你却下如此重手打伤了他。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亦怒极反笑,嗤之以鼻道:“不算,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