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水后,兴奋的无法入睡,当夜就尝试着靠自己悟出来的吐纳方法修炼,今日更是早早起床。
跑到前厅,酒颠果然已经清醒。每天早上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这种状态至多持续到正午。到了正午他就开始喝酒,不消一个时辰,就会醉倒,不省人事。
这么多年下来,村里的人对这点十分清楚,所以想要看病都会在早上来。
今天没有病人上门,酒颠正在整理药柜,看见孙子一反常态的早起,骂道:“小东西,无利不起早!”
云亦趴在药柜上嘿嘿一笑,道:“爷爷早。”
酒颠朝云亦扔来一个葫芦,正中他的脑袋,道:“打酒去。”
云亦捡起葫芦,不满道:“上回打了二十斤呢!这么快就喝光了?”
酒颠道:“还剩一些,剩的不多了,我怕你修炼起来废寝忘食,就没人给我打酒了,先备点。”
云亦翻了个白眼,随后伸出手道:“给钱!”
酒颠又扔出两个银币,道:“打五十斤的。”
云亦拾起银币道:“两个银币哪够打五十斤的?”
酒颠闻言动怒,作势要打,吓的云亦连连后退,方才作罢。酒颠道:“你真当你爷爷是傻的?当我不知道镇上烈酒四个铜板钱一斤?这么多年,买酒被你昧去了多少钱。”
云亦讪讪一笑,道:“爷爷你知道啊?我就说爷爷心疼我,怕孙子没钱用,每次买酒都多给一些。”
酒颠头也不抬,道:“快滚。”
“好勒。”云亦答应,随后跑了出去。
云亦边跑边道:“老东西居然一直都知道,老奸巨猾。”
跑到村头,叫上老白一起,往镇子里去了。
老白今年二十一,三年前刚好参加过集训。路上,云亦向他问起集训的事。
老白想了想道:“一般是在城边的出云森林里的那个校场,搭帐篷住里面,总共三个月时间,挨完就好了。”
云亦点了点头:“哦。”
老白以为他在发愁,开解他道:“嘿,没什么可担心的,教官又不吃人。”
云亦笑着岔开了话题,和老白说起酒颠只给他两个银币让他买五十斤酒一事:“……原来这老头儿,一直知道价格。”
老白哈哈大笑,道:“反正我一直觉得你爷爷有点深藏不露。”
云亦听后一愣,喃喃的道:“我也这么觉得。”
路上和老白有说有笑,半个时辰后到了镇上。云亦道:“我先去找萧玲。”
老白道:“你去,我在这儿等你们。”
云亦笑道:“我看你哪是等我,恐怕是要偷偷去找王府的三小姐吧。”他知道老白和王家的三小姐互有好感,此处离王府不愿,所以以为老白定会去找她。
“不是,不是。”老白臊红了脸,连称不是。
云亦道:“跟我还瞒着?”
老白表情失落的道:“真不是,我这穷小子,哪里敢招惹人家。”
云亦见状心中感觉不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白惨笑道:“没什么,她娘派人找过我,让我离她女儿远点。”
云亦的心一沉,连愤怒都不敢表露出来,怕让朋友伤心,掩饰道:“嗨,我当什么呢,就这点事。”
老白装作大方的道:“本来就没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看不上我,我再找一个。”
“就是,再找一个呗。”云亦边走边道:“我走了啊,你在这儿等我。”
“好的。”老白答应。
暂别老白,云亦心中也不是滋味。老白和王家三小姐正如他和萧玲,甚至,萧家的排面要比王家更大。
心情忐忑的到了萧府,跟看门的家丁打了声招呼:“劳驾您通知府上的小姐,告诉他有一个叫云亦的来找她。”
家丁本就认识云亦,连声答应,进府通知。
云亦在门口没等一会儿,就看见萧玲雀跃的跑了出来,叫道:“云亦哥!”
云亦看见萧玲之后眉开眼笑,心中的不安全立刻被欣喜冲散。
萧玲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