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准备立国的东西,好不容易才从孙策手中给压榨出来,就这样交出去,让他如何甘心?
想了想道:“不如向朝廷上表,送回马日磾灵柩,然后再割让南阳,就说归还朝廷如何?”
阎象和李丰闻言,不禁苦笑一声,南阳如今已经是朝廷的地盘,张勋被打的丢盔弃甲,难不成还指望朝廷退兵后,将南阳重新还回来,那可不是诸侯,而是朝廷啊,手握大义,无论占了哪里,人家都是名正言顺的,哪还用你让?
至于马日磾的灵柩……呵呵,就算不还,朝廷会稀罕吗?还是说袁术敢连死人都不放过?一点诚意都没有,让朝廷如何原谅?
“主公,此事关乎我军气数。”阎象苦笑道:“那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诸侯持之,必遭群雄讨伐,主公持之,不但于我军无任何利益,反而会招来祸事,与其将其据为己有,倒不如退让一步,换取朝廷的赦免,到时候,主公依旧是这江淮之主,可暗中继续实力,以图他日东山再起。”
袁术闻言,心中一阵烦闷,要他将这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传国玉玺拱手相让,实在心疼,但若不让,就如谋士所言,恐怕有倾覆之危,诸侯共讨。
“不若……”袁术犹豫了片刻之后,看向两人:“派人出使朝廷,看看那小……天子口风再做定论?”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传国玉玺。
阎象与李丰相视一眼,思索片刻后点点头道:“如此也好,看看朝廷是何意思,也可再做打算。”
传国玉玺是必须交的,两人很清楚这一点,天子虽然权威日盛,但手中无传国玉玺,诸侯就有足够的理由说天子诏乃伪诏,拒不应诏,以如今天子的威势,传国玉玺是必然要拿在手中的。
“不知主公准备派何人出使?”阎象询问道。
袁术闻言,来回踱步,他乃世家大族出身,其他的可以不在乎,但礼仪方面还是讲究的,如果天子如以往一般,只是个小傀儡,随便派人前往就行,但如今天子重掌朝堂,就不能如此草率了,出使之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名望和身份,无论阎象还是李丰,都不够资格。
想了想,袁术目光一亮道:“两位以为,曜卿如何?”
曜卿,便是袁涣,自那日与袁术顶撞之后,已经数月未曾前来议事,而袁术看着袁涣也是颇不舒服。
阎象与李丰相视一眼,心中一叹,这主公,还真是没有容人之量呐,不过想想袁术麾下,貌似也没人比袁涣更加合适,思索片刻后,两人点头道:“曜卿兄确可但当此任。”
“此事,便由你二人去与他说,孤乏了,不想见他。”袁术往椅子上一靠,淡然道。
“喏。”两人苦笑一声,朝着袁术躬身一礼之后,告辞离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袁术心中有些烦闷,本来好好的事情,怎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主公,韩暹将军求见。”正生着闷气,一名家将进来,躬身道。
韩暹?
袁术闻言不禁冷哼一声,此番失败,韩暹也是主将之一,如今袁术对这些败军之将,真不怎么待见。
“让他进来。”沉吟良久之后,袁术还是点头道。
不一会儿,韩暹一脸风尘仆仆的进来,见到袁术,连忙叩首道:“参见主公。”
“你不在中阳山大营待着,回来作甚?”袁术冷哼一声道。
“主公……”韩暹鼻子一算,叩首道:“那张勋临阵换将,夺了末将的兵权,才致使我军大败,那许褚更是暗投了朝廷,张勋却不理不问,末将去问责,反被张勋奚落,那中阳山大营,哪还有末将容身之处?求主公为末将做主!”
“究竟发生了何事?”袁术闻言,霍的站起身来,厉声喝道:“给孤细细讲来!”
“喏!”韩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不敢抬头,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体上差不多,但却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当初在他的带领下,延误了战机,而后因为弹功,遭了刘协的算计,军队几乎溃散,这些自然是一语带过,而着重将张勋大败,许褚被擒而后又突然回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好贼子!”良久,书房中,传来袁术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