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要尽快调集起来,随时准备出征。”袁术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前线的不顺,让他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
许庄位于谯县南方,虽然只是一座村庄,却颇为富庶,当年因为黄巾贼作乱,后来又有葛坡贼前来打秋风,许庄建了不少防御工事,看起来更像一座军事堡垒,而且这许庄之中,更有三百庄丁,乃许褚亲自训练,战力不俗,平日里,哪怕是谯县县令,见了许庄的庄主,都会客客气气的问候一声许太公。
没办法,许太公或许没什么本事,但人家会生儿子啊,那许褚可真不是什么讲理的主,黄巾之乱以后,曾有一任谯县县令见许庄富庶,专门给许庄立了几个税赋,当时许太公已经答应了,但那许褚却是直接带了人一路打到县衙,若非许太公及时制止,差点将那县令一家老小给屠了。
自那以后,便没人再敢招惹许庄,许太公父凭子贵,在这一带,颇有些影响力,谁都知道,他那莽货儿子,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的。
韩暹知道那许褚厉害,所以这一次,为了逼那许褚就范,足足带了三千兵马,将整个许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干什么!?”刚刚回了庄里,准备歇息的许褚听到消息顿时炸毛了,也不理会其他人,直接骑了战马,带着庄中的三百许家子弟便来到庄外,看到外面的官兵,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
声似惊雷,韩暹刚刚策马而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许褚这一声闷雷般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乱响,胯下的战马都受惊了一般,若非他死死拽着马缰,恐怕这一声怒吼,便能叫他落马。
“好一个壮士!”韩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许褚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惊讶,原本以为,那李丰只是为了应付差事,随便说了个名字,不想此人竟然有这等威势。
“仲康,不得无礼!”人群中,一名老者分开众人走出来,来到许褚身边,抬头看向韩暹,拱手做辑,沉声道:“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本将韩暹,添为袁公坐下征讨大将军。”韩暹朗声道。
“原来是韩将军。”许太公看了看周围列队,将许庄团团围住的袁军,再度拱手道:“却不知,我许庄何处触怒了袁公,竟劳累韩将军率领这许多将士大驾。”
“许褚身为我主治下子民,我主数度相招,却拒不应诏,主公怀疑,许庄之人私通贼寇,特命本将前来彻查!”韩暹冷声道,虽说是来招许褚的,不过以往那么多次相招,许褚却拒不应诏,这次如果好声好气的劝说,估计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他可是领了袁术的死命令前来招人的,如果招不回去,他可不好交代。
既然许褚不愿,那就逼他前来。
“放屁!”许褚闻言,顿时暴怒,袁术是个什么德行,这几年,好好地豫州在他的治理下硬是被搞得民不聊生,许褚虽然没有什么大见识,却也知道这等人不能辅佐,谁知对方竟然以此为由来为难许庄,让许褚心中杀机大盛,看向韩暹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若非顾忌这些兵马杀入许庄,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拧下韩暹的人头。
“你想干什么!?”韩暹怎么说也是沙场武将,对于杀气十分敏感,眼见许褚面色不善,顿时紧了紧手中的兵器。
“哗啦~”韩暹身后,一群将士见状,刀枪并举,弓箭上弦,只要许褚敢有任何异动,便要立刻万箭齐发,说不得,今日之后,这许庄就得成为历史了。
“仲康,不得无礼。”许太公见状,连忙呵斥一声,对着韩暹见礼道:“韩将军,实不相瞒,非是仲康不愿,而是老朽的意思。”
“哦?”韩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将士放弃警界,看向许太公道:“我看许公当是明理之人?再说加入军队,以许壮士的勇武,他日何愁不能封侯拜将?何以阻拦?”
“将军也看到了。”暗中拉了拉许褚的手臂,许太公苦笑道:“此子虽有几分力气,却性如烈火,若是到了军中,冲撞了袁公,不但不能光宗耀祖,反而为我许庄招来祸事,倒不如让他留在老朽身边,虽说不能显赫人前,却也能安稳渡过一生。”
韩暹闻言松了口气,微笑道:“许公此言差矣,袁公乃仁德之君,雅量宽宏,最喜欢的就是许壮士这等性情之士,怎会因小事而发怒?如今主公正是用人之际,特命我前来请许壮士出山,若只是因为此事,许公大可不必担心,且让许壮士随我回寿春,莫要再惹主公生疑。”
许太公闻言,看了看韩暹身后的将士,无奈的点点头道:“还请将军稍待,老朽先交代一番,莫要让这劣子在袁公面前失了礼数。”
“许公且去,只是在下军务在身,还望许公莫要让在下久等。”韩暹笑道。
“不会,不会!”许太公摇了摇头,向韩暹告辞一声,带着许褚返回了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