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虔城中,只见一个个身着僧袍的和尚还有尼姑,从各式建筑中走了出来,有的来到了街道上,有的站在了阁楼顶,还有的则矗立在法场上,具是抬起头,看着半空的同一个位置。
在众人中,还包括从洞府中走出来的东方墨、穆紫雨、姑苏野以及孱离。
现身后,四人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这时他们就看到,在头顶虔城的半空,一道道金光从四面八方宛如蝴蝶一般飘飞而至,最终凝聚在了一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了一团十余丈高的金光,金光先是的大涨,而后缓缓收敛,这时众人就看到这是一尊盘膝而坐,宛如肉山的佛陀。
这尊佛陀给人一种宏伟巨大的感觉,但是面容却极为朦胧,让人看不清真容。
虽然并非第一次看到这尊佛陀现身,但是此刻东方墨等人的脸上,依然浮现了显而易见的震色。
因为头顶由金广凝聚的这尊佛陀,正是佛祖的法相投影。
从这尊法相投影上,虽然没有丝毫的威压散发出来,可是面对之下东方墨等人的心中,无一不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而且这种敬畏,还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位乃是佛门的最高掌权者,他们依然无法抗拒那种敬畏。这种敬畏,是对此人修为、以及那种至高无上地位的敬畏。
“阿弥陀佛……”
现身之后,从半空佛祖法相投影口中,传来了一声佛号。
这一声佛号直击众人心灵,嗓音轻柔温和,让人听闻有一种身心舒缓的感觉。
在这一声佛号落下后,只听整个虔城中的僧侣异口同声:“我佛慈悲……”
声浪汇聚成一股之后,让人听闻有一种心血沸腾的感觉。
话音落下,诸多僧侣纷纷就地盘膝坐了下来。
随之从半空那尊佛祖法相投影的口中,继续传来了滔滔不绝的晦涩佛门经文。
虔城中的诸多僧侣?也随着半空佛祖法相投影?念诵起了相同的经文。
听到城中响起宛如海浪,一浪接着一浪的经文声?一股浓郁的佛性?充斥在整个城中。
在佛性的笼罩之下,东方墨等人内心更加的平和了。
眼下的他们?习惯性的选择将这股佛性从体内给抗拒出去。
虽然他们能够轻易的做到,但是每一次依然有些许佛性的气息?在他们的体内根深蒂固?难以驱除。
他们来到虔城当中,眼下已经是第五十个年头了。
五十年来,每一年佛祖法相都会降临此城,重复眼前的情形。
只是区区五十年?可无法撼动东方墨等人的心神丝毫?能够走到第十四层地狱,他们几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但是他们都知道,随着每一次他们体内沉淀一些佛性,到了最后他们极有可能就像青木兰和慕寒一样。
就在这时,拄着拐杖的孱离?还有身形笔挺的姑苏野,转身向着身后的洞府行去?踏入其中后,就将洞府的大门紧闭。
虽然这样做?佛声依然会徐绕在脑海中,让他们无法躲避?浓郁的佛性?也依然会将他们给笼罩?可是在他们看来,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东方墨身侧的穆紫雨,看了他一眼,而后也转身回到了洞府中。
东方墨依然站在洞府外,此刻他看着头顶那尊佛祖法相投影,陷入了沉思。
被困在此地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中,他将拂尘还有七妙树借给了穆紫雨,只是后者的参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
照此下去,穆紫雨恐怕无法去冲击半祖。
心中叹了口气后,东方墨看向了城中的诸多佛门弟子。
五十年的时间,他对此地的诸多佛门中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让人惊讶的是,此地的佛门中人,不管修为如何,但无一例外的,各个都是天资绝顶之辈,随便拿出一个放在外面,都是诸多宗门还有家族争抢的对象。
东方墨猜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人才会受到佛门的重视,要让这些资质绝佳之人,一心向佛,从而助长佛门的实力和势力。
就这样,东方墨驻足在原地足足一整日的时间,直到黄昏来临,半空那尊佛祖的法相投影,重新化作了一片片金光,向着四周扩散消失。
这时东方墨下意识看向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席地而坐的和尚,只见此人站起身来,向着某个方向行去。
而这和尚所行去的方向,赫然是虔城的一处城门。如果东方墨所料不错的话,此人应该虔诚向佛了,所以可以离开这十四层地狱。
这些年来,每一年佛祖法相投影降临,并在城中讲道诵经,都会有人被成功的度化。
跟东方墨所想的一样,那和尚走到城门的位置后,城门主动的打开了,此人一手滚动着念珠,一手竖放在面前,口中念诵着经文迈步离开了虔城。
东方墨叹了口气,也转身回到了他的洞府。
他盘膝坐在石床上,法决掐动之下,周围一缕缕灵气涌来,被他给炼化成法力。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在第十四层地狱,而他的修为只是破道境,所以他能够尝试去冲击归一境。
只是五十年过去,他尚未触摸到归一境的瓶颈。想要突破到归一境,他需要领悟法则之力。
因此东方墨决定,若是穆紫雨依然毫无所获的话,那他就要将他的拂尘法器给收回来,以此宝来感悟法则之力,从而尝试冲击归一境了。
“笃笃笃……”
就在他心中如此想到时,只听他洞府的大门,被人给敲响。
东方墨从打坐中回过神来,起身来到大门前。打开门他就看到穆紫雨正站在门外,这时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看着他。
“原来是穆师姐,请进!”
说着东方墨就缓缓侧身,穆紫雨顺势踏入他的洞府。
将石门关闭后,只听东方墨道:“不知道穆师姐最近可有什么收获?”
闻言穆紫雨摇了摇头,“实不相瞒,依然毫无所获。”